可就在她抬頭的刹那,左眼中的頻率突然一顫——
68次……67次……66次……
陸昭陽的生命頻率,正在緩慢下降。
她站在廢墟中央,海水在頭頂咆哮,機甲在暗處喘息。
她低頭看著掌心發燙的硬盤,又望向那道微弱卻執拗的頻率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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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閉上了眼睛。
意識沉入深淵,像一束光刺破黑暗。
她開始主動同步——不是係統引導,不是任務指令。
是她,向他,伸出的手。海水如巨獸之口,吞噬著最後一絲光亮。
夜陵靠在ssv07b冰冷的艦體旁,呼吸微弱得幾乎與水流同步。
她的指尖仍死死扣著那枚發燙的數據硬盤,掌心被金屬棱角割出深痕,血絲在海水中緩緩暈開,像一朵朵暗紅的花。
機甲左臂焦黑扭曲,高壓電流的反噬讓它暫時癱瘓,液壓液混著海水噴湧而出,在幽暗中泛著詭異的銀光。
鐵鯊的怒吼被水波扭曲成低頻震動,仿佛來自地獄的回響,卻已無法再逼近一步。
可她沒時間慶祝。
左眼深處,那道殘影正一點點黯淡——66次……65次……64次。
陸昭陽的心跳頻率,像沙漏中最後的細沙,正無聲滑落。
“不行……”她咬緊牙關,喉嚨裡溢出一聲嘶啞的低鳴,“還沒到終點。”
係統提示在視野邊緣瘋狂閃爍:【神經錨定器電量不足3,體溫持續下降,意識穩定性低於臨界值】。
身體早已發出崩潰的警告,肌肉僵硬如鐵,五感模糊,唯有那一道頻率,死死釘在她的意識中央。
她閉上眼。
不是放棄,而是出擊。
這一次,不再是係統引導的被動感知,也不是任務觸發的機械同步。
她是主動撕開自己的精神屏障,將殘存的清醒、執念、記憶——全部化作一道意誌洪流,逆著深海的壓迫,穿越數十公裡的黑暗水域,朝著那微弱跳動的生命頻率,狠狠撞去!
“陸昭陽!”她在心底呐喊,“聽見我!彆閉眼!”
刹那間——
沉沒艦艙內,死寂如墓。
陸昭陽半浸在冰冷海水中,軍服撕裂,額角血跡斑斑。
他的嘴唇乾裂,意識早已沉入混沌深淵。
可就在那一瞬,仿佛有道電流刺穿靈魂,一股灼熱的意誌強行注入他的神經。
他的唇,極其輕微地動了動。
“夜陵……”聲音輕如歎息,卻帶著瀕死之人最後的執拗,“彆停……”
這句低語,恰好撞上艦體殘存的通訊模塊最後一絲信號。
微弱的電波穿透層層海水,被百公裡外救援艦的監聽設備捕捉,傳入“小虎”的耳機。
“隊長……又喊了……”小虎盯著錄音波形,聲音發顫。
他反複播放那段音頻,逐幀分析,“這是第十八次……他喊她名字,第十八次了。”
阿豹站在指揮台前,拳頭緊握,目光死死盯著風暴雷達圖。
原本他們正繞行台風邊緣,確保艦隊安全。
可此刻,他忽然轉身,聲音如刀斬落:
“改變航向。”
所有人一震。
“衝進風暴眼。”
“你瘋了?!”副官驚呼,“裡麵是真空區,氣壓驟變,艦體承受不了——”
“我說,全速前進!”阿豹怒吼,眼中燃著前所未有的光,“隊長在喊她名字!他不是在求救,是在導航!他在等她!如果我們現在繞路,他們兩個都會死在海底!”
命令下達,引擎轟鳴。
整支艦隊如逆命之箭,刺向那片吞噬一切的狂暴中心。
而海底深處,夜陵的身體已近乎失去知覺。
係統突然爆閃:【警告!
感知距離突破50公裡!
“命運同調”協議激活,生命頻率鎖定目標成功!】
她嘴角扯出一絲極淡的笑。
顫抖的手,從發間取下那枚早已褪色的橘色發繩——是陸昭陽某次演習後隨手送她的,“戰場上也能一眼認出你”。
她沒扔,一直帶著。
此刻,她將它係在數據硬盤上,像係住一段不肯斷的命。
防水信標啟動,藍光一閃,順著洋流悄然滑入深海裂穀。
它載著真相、希望、兩個“容器”的哭喊,以及一個瘋批美人最後的溫柔,無聲遠去。
夜陵靠在鏽蝕的艦體上,望著頭頂無儘的黑暗。
她輕聲呢喃,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這整片沉默的大海:
“你喊我名字的時候……我就在。”
話音落下,意識如沙塔崩塌。
她的身體緩緩滑入水流,隨波逐下,像一片被命運放逐的葉子。
而在遙遠的海平線下,一道微弱卻堅定的藍光,正從深淵底部,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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