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像浸在水中的烏墨一樣明淨而澄澈,眼角微微上揚,勾勒出風情流轉的痕跡。
望之生情,觸之動心。
更為重要的是,眼角眉梢,形容姿態,不見一絲歲月的痕跡。
二人初見之時,雪羽隻有十九歲,尚未及弱冠,俊美無雙的青年之姿,猶帶幾分少年人的單薄。
如今十年餘過去,他已年至三十六,雪羽也有三十之餘,通身風情更勝往昔百倍,形容卻仍是青年猶帶少年的模樣。
“嗬!”
關棠溪氣笑了。
確實,某種意義上,他與林澤漆從來都不是他的敵手,他們的爭鋒甚至不在一個維度。
他已鬢染霜色,林澤漆武道修為尚不及他,再如何養護,亦抵不住歲月侵蝕。
而莊主衛青鋒,早已脫出百歲壽數桎梏。
一年不棄,三年不離,三年又三年,十年又十年呢?
一者垂垂老朽,一者風華依舊。
他曾經以為,階層不同,便是最懸殊的天差地彆。
如今方知,時間,才是世間最難逾越的東西。
飲儘杯中茶,關棠溪取回玉佩懸於腰間,目中猶帶冷意,卻也坦然自在了許多。
“劍君想必是要長留中原了?”雪羽問。
關棠溪頷首:“我生於此,長於此,半生於此,愛恨情仇皆於此,自當落葉歸根,以我此生,來做個了結。”
且中原遠離玉劍,曾為少莊主侍君的身份影響也削減到極低。
關棠溪再如何嘴上強硬,再如何心有不甘,那一段以身侍人的經曆,仍是他耿耿於懷、心中難以跨過去的一道坎。
他出身中原,自幼接受的是男子為尊的世情教導,觀念早已根深蒂固,無法抹去。
他不是林澤漆,出身玉劍,自幼便仰望著衛青鋒。
他更不是雪羽,生長在歡場,自幼便是爐鼎,說的難聽些,連一天的‘人’都不曾做過。
“既是長留,想來有閒暇走走看看,家仇也好,了結也罷,時過境遷,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他已非當日吳下阿蒙,自然不會貿貿然衝動行事,不過——
關棠溪看了雪羽半晌,略略點了下頭:“謝了。”
喜歡我在修真世界勤勤懇懇當男寵請大家收藏:()我在修真世界勤勤懇懇當男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