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同一社區的王姐一眼就認出了那些字符。
那是林楓在公益講座上發給孩子們的“問題卡片”上的內容,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鑰匙,旨在開啟一扇新的思考之門。
她心頭一震,不動聲色地用手機拍下畫作,避開所有監控,將照片傳入了一個加密的聊天群。
幾秒鐘後,正在準備直播的趙子軒收到了圖片。
他放大畫麵,看著那個提燈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直播開始時,觀眾們發現,他身後那麵熟悉的書牆上,多了一張小小的燈籠貼紙,與畫中的燈籠一模一樣。
這個微小的變化,如同一滴落入靜水中的墨,迅速暈染開來。
當晚,在三個不同的城市,三個專門為聾啞藝術生開設的直播頻道,幾乎同步上傳了新的手語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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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內容是對《穿山的人》這幅畫的解讀,動作無聲,卻擲地有聲:“他走了,但光還在走。”
“轟隆——”
列車猛地一震,刺眼的光線瞬間穿透了黑暗,驅散了車窗上張野疲憊的倒影。
隧道到了儘頭,窗外是剛剛破曉的黎明,雲層被染成了壯麗的金色。
他緩緩睜開眼,仿佛也隨著這列火車,完成了一次穿越黑夜的儀式。
卡,熟練地裝入一部老式手機。
沒有猶豫,他編輯了一條早已爛熟於心的消息,選擇了群發。
“火不用看著,它會自己找風。”
信號穿過晨曦中的山巒與原野,無聲地抵達了每一個終端。
青州,404寢室裡,林楓的手機屏幕亮起。
醫院,小雨的護工念出了消息內容,她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陽,眼中閃爍著光芒。
出租屋,大劉的讀屏軟件用機械的語音播報了短信,他伸出手,仿佛想觸摸那道看不見的光。
畫室裡,阿健放下了畫筆。
社區裡,王姐正準備出門買菜,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空。
消息抵達了每一個紅點所在的位置,抵達了每一個收到過紙鳥的人手中。
那一刻,他們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線連接在一起,幾乎是同時抬頭,或望向窗外,或下意識地摸向藏在書本夾層裡的圖紙,或輕撫著孩子牆上那張稚嫩的畫。
林楓走到404寢室的陽台上,清晨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來。
風穿過虛掩的門,吹動了掛在門後牆上的一張泛黃的牛皮紙,那是他們一切計劃的起點,那張手繪的《地下教材》母版。
紙張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一句低語,又像是一段回音。
他笑了笑,對著空無一人的遠方,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張野,我們聽見了。”
寢室裡,喧囂與緊張暫時褪去,隻剩下晨光和微風。
趙子軒沉默地走到那張被歲月磨得油光的舊書桌前,那是張野用了四年的位置。
他緩緩坐下,手指輕輕拂過桌麵上刻下的幾道劃痕,目光沉靜而悠遠。
風停了,火種已經撒下。
但風起之前,總要有人先搭好那座能彙聚風勢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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