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儀聽見戰擎淵冷漠決絕的離婚兩個字,隻覺得天崩地裂。
她雙目爬滿血絲,臉上肌肉猙獰扭曲,她朝男人歇斯底裡地吼叫:“不!阿淵你答應過永遠都會愛我的,你騙我?”
戰擎淵卻隻冷漠地盯著她,仿佛她再如何反應激烈,都無法再激起他的情緒:
“那你呢?你騙我的事還少嗎?”
夏令儀此刻仍不覺自己有錯,隻滿心不甘,一種被辜負和欺騙的不甘:
“不一樣!我可以騙你,但你不可以騙我,你明明是愛我的!是我救了你的命啊!”
“彆跟我提那個字,你應該慶幸你救過我,不然就憑你的所作所為,夠你死一百回。”
戰擎淵眼裡再沒了往日對她的疼惜和寵溺,轉過輪椅就要走。
夏令儀見狀徹底崩潰,她突然抓過床頭櫃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就抵在了脖頸上。
“戰擎淵,你敢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
夏桑魚翻著網上鋪天蓋地的對夏令儀的討伐,她終於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這下算是徹底摁死了夏令儀,堵死了她所有可能洗白的機會。
心情大好,決定出去吃個大飽。
正猶豫要去哪裡吃,霍元聿的消息就過來了:
【全蟹宴,賞光否?】
……額,這話問的……賞什麼光?當然是要吃光光啦!
擼了個淡妝表示禮貌後,她出門赴約。
【至尊蟹皇】這個又土又霸道的招牌,卻是本地人公認的吃蟹聖地。
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進門卻先碰見了那個討人厭的‘臭臉閻王’。
戰擎淵二話不說,直接攔住夏桑魚,並讓人把她帶去了包房。
還彆說,這次的保鏢比上次的厲害多了,她靠蠻力都掙不開。
“戰總,大晚上的,你到底想乾什麼?你老婆還在住院,你要是發情可以找根水管……衝一衝。”
“去給令儀做配型,等她好了,我和她離婚娶你。”
戰擎淵一句施舍般的命令,卻像是一記炸雷劈在她頭頂,她那個外焦裡嫩,多放芝麻少放鹽,她自己都能吃一盤。
“大哥,你以為被你娶是什麼天大的恩賜嗎?你還是另外找人吧,我這個人一生隻犯賤一次就夠了,絕對不可能來第二次。”
戰擎淵再次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次倒是比上回穩當多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他語帶壓迫,不容置喙。
“我知道之前的誤會讓你受了委屈,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會補償你。”
夏桑魚也是來了脾氣:“你的補償是指先讓我英年早亡,再送我套豪華墓房,你就假裝哭喪?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喊一句:老板你真大方?”
“要不是為了得到你的補償,我就該壽終正寢了,到時候地下買不著房,我的骨灰都得揚。”
“你TM有什麼大病趕緊治,彆上趕著給我塞屎。你的補償去喂狗吧!狗都不要!”
這會兒就是耗子路過都得說一句:夏桑魚罵得真臟。
關鍵她越罵越清醒,越罵越上頭,根本停不下來。
戰擎淵卻像是關閉了信號,依舊偏執霸道:
“夏桑魚!給夏令儀捐腎!這是命令!”
“令你媽!你真令我惡心!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憑什麼你一句話我就必須要無條件遵從?”
戰擎淵猛然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腕,眼神裡激烈翻湧著偏執和瘋狂:
“憑我是你男人,我們辦過婚禮,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太太,你必須…也隻能聽我的。”
“撒開!少跟我提那段人生汙點!”
夏桑魚嫌惡地一把甩開他,戰擎淵被甩了一個趔趄,好在被身後的保鏢及時扶住。
她的這個動作也徹底激怒了戰擎淵,他幾乎是在剛站穩的下一刻就朝她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