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喬一夜之間失去雙親,要不是替父母討回公道支撐著她,她早就瘋了。
可當她要收集證據控告罪魁禍首時,賀延霆的話卻讓她渾身惡寒。
“你爸媽的死我也很痛心,但誰知道他們那麼脆弱?這麼點事都承受不住?你去向小穎道個歉,我出麵讓她發個聲明,呼籲網友停止對死者的網暴……”
舒喬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心已經徹底爛掉了,於是她開始自己想辦法。
第一份證據就是家裡的監控,她流產摔跤那天的監控。
可是……
“家裡的監控錄像早被刪除了,是賀延霆乾的。”
“他不僅刪除了監控,還幫劉穎一起收買了那幾位受害者學生,他以我精神狀態異常為由讓人監視我,凍結了我的所有銀行卡和線上支付,收走了全部證件。”
“我家出事後那些親戚朋友都對我避如蛇蠍,我沒錢沒人脈,隻有我媽臨死前給的這份股權。”
“我這幾個月一直在等機會,終於讓我遇上了許導,早年我曾經撿到她走失的兒子,她欠我一份人情,所以向我介紹了你。”
“要不是劉穎現在懷孕纏住了賀延霆,我今天來找你都難……”
夏桑魚安靜地記錄著她的話,完事後才抬起頭看她:
“我給你安排兩個人,放心,不額外收費。至於其它的事,最多一周,你等待消息就行。”
舒喬站了起來,眼神驚疑不定:“你真的……”
可這時有人敲響了門,說是賀延霆的人找來了。
賀延霆給她約的理療中心在對麵,那裡是他的人,她是趁著盯梢的不注意才偷跑過來的。
舒喬的臉色驟然一變,夏桑魚朝門外喊了聲:“大錘、二錘……”
兩個約莫三十來歲,長相粗獷還分外壯實的長馬尾男人就進來了。
兄弟倆都在耳後紋了一把錘子,藍錘子的叫大錘,紅錘子的是二錘。
夏桑魚讓他們以舒喬表哥的身份,跟著她一起走了。
這兩位可是她專門花大價錢請的特殊部門人才,專門通過培訓後為有需要的大客戶提供服務。
必須要保證她的‘上帝們’安然無虞,同時也給某些人上點兒猛料……
賀延霆的司機和保鏢看到舒喬帶著兩個陌生的男人一起出現後,立刻上前阻攔。
“她們是我表哥,接下來一周要住在我家陪我。”舒喬說。
司機皺眉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阻止:“隻怕賀總不會同……”
“滾吧~”司機話沒說完,就被大錘一把揪住衣領從駕駛室拖了下來。
然後,兩男一女上了車,在司機和保鏢錯愕的注視中,揚長而去。
車子駛入賀宅,一進門就碰見了正在客廳指使傭人燉燕窩的劉穎。
她看見舒喬帶著陌生人回來,立刻黑了臉,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舒喬,你什麼意思?他們是什麼人?你就敢隨便往家裡帶?”
“連你這種貨色都能住進來吆五喝六的地方,我的親戚憑什麼不能來?”舒喬說完,就要帶兩人上樓。
劉穎故意挺起三個月還沒顯懷的肚子,炫耀般高聲質問:
“舒喬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要不是你沒用不能生孩子,我至於幫你懷這個孕,夜夜被延霆折騰嗎?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不識好歹地諷刺我,活該你父母早死!”
劉穎一句話就成功點燃了舒喬的怒火,她雙手捏得哢哢作響,掐死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
可每次和劉穎發生肢體衝突,賀延霆都會加倍替她還回來。
她報警,也隻能以輕微的家暴結案,他不過被批評兩句,就被放了。
這種折磨人的循環,讓她生不如死!
劉穎自然知道舒喬不敢動她,畢竟上次舒喬不過撞了一下她的肩,賀延霆就把她扔進泳池裡泡了八個小時。
所以她很享受挑釁舒喬時,欣賞她無能狂怒的表情。
“怎麼?你還敢打我不……”
“啊——”劉穎挑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錘一把薅住了頭發。
二錘上去揚起厚重的、帶著老繭的巴掌,朝她臉上一頓連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