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裡的水稻熟了。田野裡的男人、女人都在忙碌。
陸星河也加入了收割大軍。
雖然舅舅家沒有種植,但他去幫隔壁鄰居家收,反正也無聊。
陸星河問過李嚴,為什麼不種呢?
用李嚴的話說,他不會,也懶得種,家裡的田地也都租給了隔壁的一些鄰居。
陸星河今天帶鄰居過來收割的這塊田地,就是舅舅家,大概四分田這樣。
主要是這塊太小了,用機器收割浪費,隻能靠人工了。
稻田裡的水已經抽乾,隻留下一片軟乎乎的泥土。
陸星河把褲腿挽到大腿根,光著腳踩進泥濘裡。
腳剛落地,濕潤的泥土就順著腳背漫上來,直到沒過小腿肚才停下。
“學弟,你當心一些,彆摔著了。”田埂旁的蘇清夢踮著腳看著他,語氣裡滿是擔心,時不時還伸手想扶,又怕夠不著反而讓他分心。
陸星河還沒有開口,旁邊鄰居們的聲音響起。
“這才剛開始,就心疼了啊。”
“還是老李家的女娃會疼人啊。”
“星河,乾脆你上去看著吧,不然等下弄得滿身傷,老李的女娃可要哭了呢。”
聽到鄰居們的調侃聲,蘇清夢耳根微微泛紅。
“學姐,沒事的,區區割水稻,小意思。”陸星河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蘇清夢沒有在開口,而是蹲在旁邊看著。
她也想下去,但陸星河不給,很強硬的不給。
所以現在的她,充當端茶倒水的角色。
她把旁邊一張白色蛇皮袋鋪平坐在上麵,腦袋上戴著一個草帽,旁邊放著一壺綠豆茶。
天氣炎熱,渴了來上一口,清熱消暑。
四分田本就不大,幾個人一起動手,約莫一個小時就把活兒乾完了。
陸星河割下最後一把水稻,原本金燦燦的稻田瞬間變得光禿禿的,隻剩下濕潤泥土的田壟。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踩著沒到小腿肚的泥濘,慢慢往田埂方向走。
後麵的工序就不用他操心了,等會兒鄰居們會把收割的水稻脫粒分離,再搬到曬穀場上去晾乾水分。
剛走到田埂旁,陸星河一抬腿從田裡跨出來,也顧不上褲子上沾著的泥點,一屁股就坐在了田埂的草地上。
蘇清夢早就在旁邊等著,手裡端著碗剛涼好的綠豆茶遞過來,輕聲說:“學弟,喝一碗解解暑。”
陸星河接過一口悶碗,學姐給的綠豆茶就是甜。
突然,蘇清夢驚呼一聲,手指著陸星河小腿肚上麵,聲音有些顫抖:“學弟,螞蟥!!!!”
陸星河低頭一看,自己小腿肚上有一小團褐色的東西,難怪他感覺有些癢癢的,還以為是水稻葉割傷的呢。
“這個小東西。”陸星河伸手撥弄一下,把它的身體拉的長長的,跟麵條一樣。
“學弟,你怎麼還能淡定的玩耍呢?”蘇清夢嗔怒一句,急忙在旁邊的袋子中翻找工具。
“沒事啊,就當放點血了。”陸星河無所謂的說道。
小時候他去河邊玩耍,可沒少被螞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