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懷揣著滿心的驚懼,腳步匆匆且沉重地各自返回屬於自己的房間。那每一步仿佛都承載著千斤重擔,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而在這一片恐慌之中,蘇瑤麵色蒼白如紙,嬌軀微微顫抖著向陳生發出請求:“陳生,我害怕,今晚能不能陪我一起?”陳生望著眼前楚楚可憐的蘇瑤,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他點了點頭,應道:“好,彆怕,有我在呢。”
進入房間後,蘇瑤爬上床榻,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隻露出一雙驚恐未定的眼眸。陳生則默默地在地上鋪開被褥,打了個簡易的地鋪。儘管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兩人的神經卻始終緊繃著,絲毫沒有睡意。
夜,靜謐得可怕,隻能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和窗外不時傳來的風聲。蘇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而躺在地上的陳生亦是難以入眠,思緒紛亂如麻。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夜晚對於他們來說顯得格外漫長,直至黎明破曉,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時,兩人才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然而那一夜的恐懼經曆,卻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心底,恐怕久久都無法消散。
第二天清晨,晨曦初現,那溫暖而柔和的陽光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擋,艱難地穿透了層層疊疊、厚重如鉛塊般的雲層,才終於有幾縷金色的光線得以灑落下來,輕輕地映照在了彆墅那寬敞明亮的窗台上。
在地鋪之上,陳生悠悠轉醒。經過這漫長而難熬的一夜,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渾身都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他緩緩地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動作顯得有些遲緩與笨拙。由於整夜未曾合眼,此刻他的雙眼早已布滿了猩紅的血絲,看上去格外嚇人。
再看床上的蘇瑤,同樣是一副麵容憔悴、神色疲憊不堪的模樣。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遭遇,猶如一場可怕的噩夢,深深地烙印在了她那顆原本就脆弱無比的心靈深處,使得她即便在睡夢中也無法擺脫那份深深的恐懼。她緊緊地蜷縮著身子,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沉浸在昨夜的驚悚回憶之中。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陳生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準備和蘇瑤一同走出房間。
就在他們緩緩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房門時,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間從脊梁骨上湧起。然而,還未等這股寒意完全消散,一聲尖銳而又驚恐的尖叫聲便劃破了原本寂靜的空氣,直直地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陳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旁的蘇瑤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嬌軀微微顫抖著。不過,短暫的驚愕過後,他們二人還是迅速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一眼後,毫不猶豫地拔腿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走廊裡昏暗的燈光不停地閃爍著,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一般。陳生和蘇瑤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著,顯得格外清晰且急促。隨著距離那陣尖叫聲越來越近,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愈發籠罩在他們心頭。
他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地走到了另一間客房的門前,那扇原本應該緊閉著的門此刻卻大大敞開著,仿佛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正等待著將他們吞噬進去。當他們的目光投向屋內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迅速升起,直達頭頂,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可以看到那孫文翰靜靜地躺在那張寬敞的大床上,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隔絕開來一般。他的麵色慘白得如同一張毫無生氣的白紙,令人望而生畏。那雙原本應該明亮有神的眼睛緊緊閉合著,就像是永遠沉睡在了黑暗之中。
再仔細看去,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現了——他的鼻孔裡、耳朵邊以及眼角處,都源源不斷地流淌出暗紅色的鮮血來。這些鮮血猶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順著他那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一滴接著一滴,最後彙聚在一起,在床上形成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單從他如此淒慘的狀況來判斷,其死因極有可能是中毒所導致的。也許是有某個心懷叵測之人,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將致命的劇毒送入了他的口中或者其他途徑進入了他的身體。這種毒藥想必極其猛烈,能夠以驚人的速度在他體內蔓延擴散開來,直至侵蝕到每一個角落。
而第一個目睹這恐怖場景的人正是阿珍。當天,她像往常一樣負責收拾衛生工作,當走到孫文翰房間附近時,偶然間發現這間房門竟然敞開著。出於禮貌,阿珍朝著屋內輕聲詢問道:“有人在嗎?”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著阿珍壯起膽子,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邁進了這個房間。
可誰能想到,剛一踏進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孫文翰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刹那間,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阿珍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驚悚畫麵嚇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這聲尖叫劃破了寂靜的空氣,瞬間傳遍了四周,也因此吸引來了周圍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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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得一陣嘈雜之聲傳來,眾人如同被驚擾的蜂群一般,紛紛循著聲音的方向匆忙趕來。他們一個個神色慌張,臉上清晰地寫滿了深深的恐懼與絕望之色。那一張張麵容仿佛被陰霾所籠罩,透露出無儘的驚恐。
而人群之中,林媚娘嬌柔的身軀在目睹眼前場景的瞬間,如遭雷擊般猛地一顫。她那雙原本靈動嫵媚的眼眸此刻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望著前方,緊接著雙腿一軟,整個人便像失去了支撐的布娃娃一樣,直直地癱倒在地。淚水不受控製地從她美麗的臉龐滑落,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她雙手掩麵,哭得撕心裂肺,悲慟欲絕,喉嚨裡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嗚咽。
與此同時,一旁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趙猛則是怒發衝冠,他那銅鈴般大的眼睛此刻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死死地盯著眼前混亂不堪的景象。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乾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那怒吼聲響徹雲霄,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阿珍和阿玲像兩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蜷縮在角落裡,她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阿珍臉色蒼白如紙,嘴唇被咬得幾乎失去了血色,豆大的淚珠順著她那憔悴的臉頰滾滾而下,喉嚨裡不時發出一聲聲壓抑的抽泣聲:“阿玲……我……我真的好害怕啊!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阿玲雖然自己也被嚇得六神無主,但看到好友如此驚恐無助,還是努力克製住內心不斷翻湧的恐懼,緊緊拉住阿珍那雙冰冷且微微顫抖的手,用帶著哭腔卻又故作鎮定的聲音安慰道:“彆……彆怕,阿珍,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然而,儘管嘴上這麼說著,阿玲心裡其實一點兒底都沒有,周圍陰森恐怖的環境讓她覺得逃生的希望渺茫至極。
福伯靜靜地佇立在那個昏暗的角落裡,身影顯得有些佝僂和落寞。他那原本就布滿溝壑的眉頭此刻更是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猶如兩道深深的峽穀橫亙於額頭之上。歲月的滄桑在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刻下了一道道深刻的印記,而此時這些皺紋似乎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邃,仿佛承載著無儘的憂愁與煩惱。
福伯的目光遊移不定,但始終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憂慮之色。他默默地凝視著前方,眼神空洞無物,像是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偶爾,他會輕輕地搖搖頭,發出一聲沉重而又無奈的歎息:“唉……這座彆墅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平靜祥和,可如今卻竟然發生了這般令人毛骨悚然、匪夷所思的可怕之事!”每一個字從他口中吐出時,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痛和絕望。
陳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那如波濤般洶湧的心緒平複下來。他緩緩地邁動腳步,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重擔一般,走進了那個充滿謎團與危險氣息的房間。
而另一邊,蘇瑤緊緊地攥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和不安。她站在離房門幾步遠的地方,緊張地注視著陳生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敢靠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案發現場。
一踏入房間,一股濃烈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陳生的喉嚨。他強忍著不適,定了定神,開始仔細地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孫文翰那張精致的梳妝桌。桌子上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孤零零放置著的、已經被使用過的茶杯。茶杯裡還殘留著一些尚未喝完的茶水,看上去平靜無波,然而誰能想到,這看似尋常的液體中竟然隱藏著致命的毒素呢?
陳生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根隨身攜帶的銀針,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樣謹慎。他將銀針輕輕地插入到那杯茶水中,然後屏息凝神地等待著結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沒過多久,隻見那原本銀光閃閃的針頭發黑了起來!這毫無疑問表明了這茶水裡麵含有劇毒。
陳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目光順著桌麵往下移動,很快便注意到了不遠處放置著的一個保溫壺。刹那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也許這杯毒茶並非是沏茶之人在當時下的毒,而是任何人隻要曾經進入過孫文翰的房間,都有可能趁其不備往裡麵投毒啊!如此一來,案件的調查範圍無疑將會大大擴大……
陳生麵色凝重地推開房門,緩緩地走了出來。他深吸一口氣,環視著圍聚在一起的眾人,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說道:“各位,我可以肯定,那凶殘的凶手此刻依然隱藏在這座孤島上!如果我們不能團結一致、齊心協力去尋找出真凶,恐怕等待我們的隻有死路一條!唯有如此,我們才有那麼一絲渺茫的生存希望。”說罷,他的目光依次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仿佛要將他們內心的恐懼和猶豫都看穿。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表情各異。有的人微微頷首,表示對當前局勢的認同;而另一些人,則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麵色慘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深深地陷進了絕望的深淵裡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蘇瑤緊緊拉住陳生的胳膊,她那嬌柔的身軀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隻見她抬起頭來,美眸凝視著陳生,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陳生……你說……我們真的能夠活著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嗎?我好害怕啊……”
陳生堅定地看著她,說道:“一定能,隻要我們不放棄。”
在這極度的恐懼之中,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相猜疑和防備。林媚娘眼神呆滯,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全完了。”趙猛依舊憤怒不已,吼道:“都彆吵,聽陳生的!”
陳生看著眾人,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先冷靜下來,一起回想這兩起案件的細節,看看能不能找到破案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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