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透過梧桐枝葉的縫隙,在青石板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陳生握緊手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個神秘身影後麵。他的心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對方。
那個身影在院子裡繞了好幾個圈,最後停在角落的一棵老槐樹下。借著微弱的月光,陳生看清那是一個身著長袍的人,頭戴寬簷帽,帽簷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麵容。隻見那人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迅速塞進老槐樹根部的一個小洞裡,隨後便匆匆離去。
陳生等那人走遠後,才快步走到老槐樹下,從樹洞裡取出那封信。信封上沒有任何字跡,沉甸甸的,似乎裡麵還夾雜著什麼東西。他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麵用娟秀的字跡寫著:“計劃有變,明日午時,城西茶館,暗號‘茉莉花開’。”信紙下方還壓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背影婀娜,看不清正臉,但從她身上的氣質來看,絕非等閒之輩。
陳生皺著眉頭,心中疑惑不解。這封信究竟是誰寫的?又是要給誰的?難道真如葉知秋所說,他們之中有內鬼?可這個人會是誰呢?他把信重新塞回信封,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決定明天一探究竟。
第二天一早,陳生就把趙剛和蘇瑤叫到自己的房間,將昨晚的發現告訴了他們。趙剛一聽,立刻火冒三丈,一拳砸在桌子上,“果然有內鬼!看我不把他揪出來!”蘇瑤則仔細端詳著那封信和照片,眉頭緊鎖,“從字跡來看,應該是個女子。而且這個茶館在城西,那裡魚龍混雜,是個接頭的好地方。陳生,你打算怎麼辦?”
陳生沉思片刻,說道:“我打算明天中午去城西茶館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你們倆也彆閒著,幫我留意一下其他人的動向。尤其是今天,看看有沒有人表現異常。”趙剛和蘇瑤點頭表示同意。
這一天,整個彆院都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眾人表麵上和往常一樣,討論著尋找玉佩秘密的計劃,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不安。陳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沈清瑤依舊在和國外的朋友通電話,打聽關於周世昌的消息;蘇瑤埋頭研究著北平圖書館的資料;葉知秋則在院子裡練劍,一招一式都帶著淩厲的殺氣;趙剛雖然肩膀還未痊愈,但也在幫忙整理線索,時不時和陳生交換一下意見。
夜幕再次降臨,陳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瑤和沈清瑤的身影,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卻都在他的心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對她們的感情究竟是友情還是愛情,但此刻,他隻希望她們都能平安無事。
第二天中午,陳生換上一身普通的長衫,戴著一頂舊帽子,喬裝打扮後前往城西茶館。茶館裡人聲鼎沸,茶香四溢,各種吆喝聲、談笑聲此起彼伏。陳生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點了一壺茶,目光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人。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著淡藍色旗袍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身材高挑,容貌秀麗,舉止優雅,一走進茶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女子在茶館裡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陳生身上,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陳生心中一緊,難道她就是和內鬼接頭的人?女子在陳生對麵坐下,微微一笑,“先生,這茉莉花茶可還合口味?”陳生心中一動,這正是暗號!他強裝鎮定,說道:“味道尚可,隻是少了幾分清香。”女子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來先生是個懂茶之人。我這裡有一包上好的茉莉,送給先生嘗嘗。”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紙包,放在桌上。
陳生伸手接過紙包,感覺裡麵似乎還有其他東西。他剛想開口詢問,突然聽到茶館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佐藤家的人!”陳生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他站起身來,準備帶著女子離開,卻發現茶館的出口已經被堵住了。女子也變了臉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為首的男子掃視了一圈茶館,最後目光落在陳生和女子身上,“哼,果然在這裡!陳生,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竟然能找到這裡。不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一揮手,手下們便朝著陳生圍了上來。
陳生迅速掏出懷中的手槍,對準衝在最前麵的一個人,“都彆動!否則我不客氣了!”佐藤家的人一愣,但很快又圍了上來。他們知道陳生不敢輕易開槍,這裡人多,一旦開槍,他也彆想活著離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茶館的後門突然被撞開,趙剛和蘇瑤帶著一群警察衝了進來。原來,陳生在來茶館之前,就已經聯係了趙剛和蘇瑤,讓他們在附近接應。如果一個時辰內他沒有出來,就立刻帶人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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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家的人見警察來了,頓時慌了手腳。趙剛和蘇瑤趁機衝了過來,和佐藤家的人展開了搏鬥。陳生護著女子,朝著門口退去。混亂中,陳生感覺有人在他背後推了一把,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等他站穩後,發現那個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警察很快控製住了局麵,佐藤家的人被一網打儘。陳生找到趙剛和蘇瑤,詢問那個女子的下落。趙剛搖了搖頭,“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沒看到那個女子。她好像憑空消失了。”蘇瑤則若有所思地說:“這個女子不簡單,說不定她和內鬼有什麼關係。陳生,你在茶館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陳生從懷中掏出那個紙包,打開一看,裡麵除了茶葉,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小心身邊人,玉佩秘密在杭州。”陳生皺著眉頭,“看來這個女子是想幫我們,但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還有,她怎麼知道玉佩的秘密在杭州?”
蘇瑤沉思片刻,說道:“也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管怎樣,我們現在有了新的線索,去杭州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解開玉佩秘密的關鍵。”趙剛點頭表示同意,“沒錯,佐藤家肯定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們得趕緊出發,搶在他們前麵。”
陳生看著手中的紙條,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危險,他都要揭開玉佩的秘密,阻止佐藤家的陰謀。同時,他也要找出那個內鬼,還大家一個清白。
回到彆院後,陳生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眾人。沈清瑤聽後,立刻說道:“我在杭州有一些朋友,我可以聯係他們,讓他們幫忙打聽一下關於周世昌的消息。”葉知秋則皺著眉頭,“去杭州太危險了,佐藤家肯定會在半路設伏。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經過一番討論,眾人決定分成兩組前往杭州。陳生、趙剛、蘇瑤一組,先行出發,探查情況;沈清瑤和葉知秋一組,隨後跟進,以防不測。
第二天一早,陳生三人喬裝打扮後,坐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車。火車上,人來人往,十分擁擠。陳生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人,生怕佐藤家的人混在其中。蘇瑤則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趙剛坐在一旁,時不時地和陳生交換一下眼神,兩人都明白,這一趟杭州之行,必定充滿了危險和挑戰。
就在火車即將到達杭州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火車劇烈晃動,車廂內的乘客們發出一陣驚呼。陳生三人對視一眼,心中暗叫不好,難道是佐藤家的人動手了?
刺耳的刹車聲如同一把利刃劃破車廂內的喧囂,陳生本能地抓住座椅扶手,身體隨著劇烈晃動的車廂向前傾去。蘇瑤一聲驚呼,險些從座位上跌落,趙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穩穩扶住。
“怎麼回事?”趙剛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他的傷口本就未愈,這突如其來的晃動讓他的肩膀一陣刺痛,但此刻他全然顧不上這些。
陳生眉頭緊鎖,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車廂內一片混亂,乘客們驚慌失措地尖叫著,行李散落一地。透過車窗,他看到前方彌漫起一陣濃煙,隱約有火光閃爍。“一定是佐藤家的人,他們果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陳生咬著牙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蘇瑤迅速整理好被弄亂的頭發,從隨身攜帶的手包裡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握在手中。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靜,多年的破案經曆讓她在麵對危險時總能保持鎮定。“我們得先搞清楚狀況,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趙剛點頭,伸手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陳生,你說他們會怎麼動手?”
還沒等陳生回答,車廂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衝了進來。他們手持槍支,眼神凶狠,一看就是佐藤家的打手。為首的男人留著八字胡,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他掃視了一圈車廂,目光最終落在陳生三人身上。
“哼,可算找到你們了。陳生,乖乖把玉佩交出來,或許還能留你們個全屍。”八字胡冷笑著說道,手中的槍對準了陳生。
陳生站起身來,擋在蘇瑤和趙剛前麵,眼神毫不畏懼地迎上對方的目光。“佐藤家還真是陰魂不散。想要玉佩,你們還不夠格。”
“找死!”八字胡怒喝一聲,一揮手,手下們便朝著陳生三人圍了上來。
車廂內空間狹小,戰鬥瞬間爆發。趙剛揮舞著匕首,率先迎上衝在最前麵的一個打手。他雖然肩膀受傷,但動作依舊敏捷,匕首在昏暗的車廂內劃出一道道寒光。蘇瑤則躲在陳生身後,舉槍瞄準敵人,尋找著開槍的時機。
陳生一邊躲避著敵人的攻擊,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他瞅準一個空當,猛地撲向八字胡,想要奪下他手中的槍。八字胡反應也很快,迅速側身躲開,兩人在車廂內展開了激烈的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