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千代子出身日本武士世家,祖父曾參加過甲午戰爭,父親是日本駐滇緬邊境的特務頭子,她從小就接受特務訓練,精通中文和英語,擅長偽裝和暗殺,是陸承澤的重要盟友。
“山口千代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趙剛掏出駁殼槍,就要下車。
“彆衝動!”陳生攔住他,“日本兵人多勢眾,硬拚我們討不到好。”他看向山口千代子,“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山口千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沈若雁和沈若安交出來,再把陸承澤辦公室保險櫃的鑰匙給我,我可以放你們走。”
“做夢!”沈若雁怒斥道,“陸承澤害死了我父親,你幫著他作惡,遲早會遭報應的!”
山口千代子臉色一沉,拔出武士刀:“既然你們不識抬舉,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日本兵們立刻舉起槍,對準馬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槍聲,緊接著,一隊穿著苗寨服飾的人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白寨主,他手裡拿著一把獵槍,大喊道:“陳先生,我來救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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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寨主帶來的苗寨人手個個身手矯健,手裡拿著獵槍和大刀,很快就和日本兵交上了火。山口千代子沒想到會突然出現援兵,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快走!”陳生喊道,車夫立刻揮起馬鞭,馬車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山口千代子看著馬車逃走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卻被苗寨的人手纏住,無法追趕。
馬車一路狂奔,直到出了昆明城,才在一處荒僻的山林裡停下。眾人下車休息,沈若安因為長途顛簸,又開始咳嗽起來。蘇瑤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箱,給沈若安喂了些止咳藥,又走到陳生身邊,看著他肩頭的傷口:“我給你換藥吧,傷口又裂開了。”
陳生點點頭,坐在一塊石頭上,任由蘇瑤解開他的中山裝。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紅腫,蘇瑤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動作輕柔,眼神裡滿是心疼:“下次彆這麼冒險了,你要是出事,我和趙剛怎麼辦?”
陳生看著她認真的側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她臉上,柔和了她的輪廓,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他伸手,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一片落葉:“我答應你,以後會小心。”
趙剛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打趣道:“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注意點場合?還有我們這些電燈泡呢!”
蘇瑤臉頰一紅,連忙低下頭,繼續給陳生換藥。沈若雁看著三人之間親密的互動,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陳先生、蘇小姐、趙先生,你們三人真是默契十足,像一家人一樣。”
“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兄弟姊妹,自然親如一家。”趙剛哈哈大笑道。
柳如煙坐在一旁,看著遠處的山林,若有所思:“林晚晴的突然幫忙,還有山口千代子的圍堵,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陸承澤的賬本關係到很多軍政要員的秘密,不僅我們想要,日本人也想要,軍統更是不會放手。”
“而且,那個內鬼還潛伏在我們身邊。”陳生說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林晚晴雖然有嫌疑,但她一直跟在李默身邊,沒有機會潛伏在我們內部。所以,內鬼一定是我們身邊的人,而且是我們信任的人。”
眾人的目光都變得凝重起來,誰也沒想到,身邊竟然藏著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
就在這時,沈若雁忽然說道:“我想起一件事,林晚晴每次來醫院看若安,都會問起我和陸承澤的相處情況,還會打聽他辦公室的布局。有一次,她還說,要是能拿到陸承澤的賬本,就能扳倒他,為我父親報仇。”
“這麼說,林晚晴可能也想要賬本?”蘇瑤疑惑道,“可她是軍統的人,拿到賬本應該會交給軍統,為什麼要幫我們?”
“或許,她想利用我們拿到賬本,然後再從我們手裡搶走。”陳生推測道,“李默和山口千代子都想要賬本,林晚晴夾在中間,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她的野心很大,不甘心隻做李默的下屬。”
“不管她想乾什麼,我們現在必須儘快拿到賬本。”柳如煙說道,“沈小姐,你知道陸承澤辦公室保險櫃的具體位置嗎?還有,除了玉佩鑰匙,有沒有其他的安全措施?”
“保險櫃在陸承澤辦公室的密室裡,密室的門需要密碼才能打開,密碼是他的生日,1898年10月15日。”沈若雁說道,“而且,密室裡還有報警裝置,一旦觸發,軍統和日本兵都會很快趕到。”
“看來,想要拿到賬本,並非易事。”陳生說道,“我們需要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趙剛立刻警惕起來:“誰?”
隻見一個穿著藍色旗袍的女子騎著一匹白馬,朝著他們走來,女子身姿窈窕,麵容絕美,眼神裡帶著幾分嫵媚,又有幾分淩厲。走近了,眾人才認出,她竟然是昆明城裡有名的交際花,也是陸承澤的情婦,蘇曼麗。
蘇曼麗翻身下馬,走到陳生麵前,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陳先生,久仰大名。我知道你們想要陸承澤的賬本,我可以幫你們。”
“蘇小姐?”陳生有些意外,“你為什麼要幫我們?你是陸承澤的情婦,應該幫他才對。”
蘇曼麗嗤笑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恨意:“情婦?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我父親原本是昆明的商人,因為不願和日本人合作,被陸承澤和山口千代子聯手害死,家產也被他們霸占。我接近陸承澤,就是為了報仇。”
“你怎麼知道我們想要賬本?”柳如煙警惕地問道。
“我在陸承澤身邊這麼久,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蘇曼麗說道,“而且,我還知道,潛伏在你們身邊的內鬼是誰。”
眾人心裡一震,都看向蘇曼麗。陳生眼神銳利:“是誰?”
蘇曼麗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是柳如煙。”
“什麼?”蘇瑤和趙剛異口同聲地喊道,滿臉難以置信。
柳如煙臉色一變,立刻反駁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是內鬼?我和白寨主一起反抗陸承澤,怎麼會背叛大家?”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蘇曼麗冷笑一聲,“你根本不是苗寨的人,你的真實身份是軍統雲南站的情報員,代號‘夜鶯’,是李默安插在白寨主身邊的棋子。你接近陳生他們,就是為了獲取賬本的下落,然後交給李默。”
柳如煙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有些躲閃:“你血口噴人!我沒有!”
陳生看著柳如煙的反應,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他想起之前在馬龍山寨,柳如煙對昆明的路線異常熟悉,還有在教堂裡,李默出現得如此及時,或許真的和柳如煙有關。
“柳姑娘,蘇曼麗說的是真的嗎?”蘇瑤看著柳如煙,眼神裡滿是失望。
柳如煙咬著嘴唇,沉默了許久,終於抬起頭,眼神裡帶著幾分痛苦,又有幾分決絕:“是,我是軍統的人,代號‘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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