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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鵝肝配波特酒汁,不如林導的電影梗下飯菜(1 / 1)

林瑟曦如同被走廊儘頭的藝術品吸引,自然地踱步到目標工作區附近。目光快速掃視,確認無人注意,她身形微側,極其自然地滑入那排工位。瞬間,她已站在那台公共電腦前。

沒有一絲猶豫!林瑟曦從手袋夾層中摸出一個小巧的銀色u盤——這是何景亮特製的工具,內部嵌入了快速啟動腳本。她俯身,動作流暢而精準,將u盤插入主機箱前置的usb接口。電腦屏幕瞬間被喚醒,無需任何手動操作,u盤內的程序自動運行,一個極其簡潔的命令行窗口彈出,綠色的代碼如同瀑布般滾過!

林瑟曦的目光緊緊鎖定屏幕,屏住了呼吸。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裡有力而急促地跳動,握著u盤的手指微微用力,骨節有些泛白。冰冷的金屬觸感提醒著她此刻的危險。周圍任何一點腳步聲或說話聲都可能讓她暴露。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登入痕跡…訪問記錄…緩存碎片…’代碼飛速執行著預設的清理指令。屏幕上綠色的字符如同死神的鐮刀,無聲地抹去著他們曾經存在的證據。

1秒…2秒…3秒…

她眼角的餘光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4秒…

命令行窗口閃爍了一下,最後一行代碼執行完畢,屏幕瞬間恢複成待機狀態。

5秒!

林瑟曦猛地拔出u盤,動作快如閃電,同時身體已經自然直起,仿佛隻是好奇地看了一眼電腦屏幕。u盤被迅速塞回手袋夾層,冰冷的金屬仿佛還帶著主機運行的熱度。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胸腔裡擂鼓般的心跳,臉上瞬間切換回平靜無波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工作區。

就在她轉身的刹那!

一個身影恰好出現在工作區的入口處,正是拿著手機似乎要去餐廳的李華!

“林小姐,你…”李華顯然沒料到會在這裡看到她,腳步頓住,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明顯的錯愕和狐疑!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林瑟曦,又瞥了一眼她身後的公共電腦區域。

電光火石之間!

林瑟曦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後背瞬間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但她的反應快到極致!就在李華“你”字出口的瞬間,她臉上已綻放出驚訝而略帶歉意的笑容,腳步未停,反而自然地朝李華走去,同時抬起手指向不遠處走廊儘頭衛生間的方向。

“李總!”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偶遇”驚喜和被打斷的不好意思,“我剛要去找您呢!正巧路過這邊,順便…嗯…”她微微側身,壓低了些聲音,帶著點女性間的私密感,巧妙地用身體語言引導李華的視線從工作區移開,“你們這裡的衛生間,簡直堪比五星級酒店呢!細節做得太到位了,忍不住多待了一會兒。”她的話語輕鬆自然,理由無懈可擊,甚至帶著點對星河奢華環境的讚歎,瞬間將李華眼中的疑竇衝淡了大半。

李華緊繃的神情果然放鬆下來,甚至被這小小的“恭維”逗笑了:“哈哈,林小姐過獎了!車總一向注重員工的舒適度,細節自然不能馬虎。”他心中的疑慮被打消,注意力被成功轉移,“走走走,餐廳在這邊,我們的餐食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包您滿意!”他熱情地側身引路,剛才那瞬間的疑惑仿佛隻是錯覺。

林瑟曦微笑著點頭,跟隨著李華的腳步,走向餐廳方向。她步伐依舊從容,雪紡衫的衣襟在行走間微微飄動。隻有她自己知道,緊握在手袋裡的掌心,此刻正一片冰涼潮濕,而那顆剛剛經曆了驚濤駭浪的心臟,正緩緩落回胸腔深處。

五秒鐘的刀尖之舞,終於落幕。痕跡已抹去,警報暫時解除。但在這座冰冷的法務堡壘中,暗湧從未停歇。

(場景:6月7日1209星河娛樂19層vip餐廳)

星河娛樂19層的vip餐廳,是身份與地位的無聲宣告。巨大的落地窗將東海市繁華的天際線儘收眼底,成為用餐時最奢華的背景板。室內設計延續了星河的低調奢華美學:淺灰色大理石地麵光可鑒人,深胡桃木餐桌搭配米白色皮質餐椅,線條簡潔利落。天花板上垂下造型獨特的藝術吊燈,光線經過精心設計,柔和地灑在桌麵,既保證了照明,又營造出私密的氛圍。空氣中彌漫著現磨咖啡的醇香、烤麵包的麥香,以及高級食材被精心烹製後散發的誘人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百合清香,營造出一種舒適而昂貴的格調。背景播放著舒緩的爵士樂,音量恰到好處,既不會打擾交談,又隔絕了外界的嘈雜。

林瑟曦和李華坐在靠窗的一張雙人桌前。桌麵鋪著漿洗得筆挺的白色桌布,擺放著鋥亮的銀質刀叉和水晶高腳杯。

李華熟練地用刀叉切割著麵前那份香煎鵝肝配波特酒汁。鵝肝煎得外皮微焦酥脆,內裡卻保持著令人心顫的柔嫩豐腴,淋上深寶石紅色、甜潤濃稠的波特酒汁,旁邊點綴著烤得焦糖化的無花果和脆嫩的生菜苗。他動作優雅,顯示出良好的教養,一邊將一小塊鵝肝送入口中,一邊對林瑟曦笑道:“林小姐,在我們公司消費,無論是商務宴請還是日常開支,隻要走正規流程,都能報銷百分之三十。車總對核心合作夥伴和內部精英,向來是不吝嗇的。”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鏡片後的眼神觀察著林瑟曦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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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曦麵前是一份低溫慢煮三文魚配青豆泥和檸檬蒔蘿油。粉橘色的三文魚肉質細膩如脂,在低溫慢煮下呈現出完美的半熟狀態,覆蓋在翠綠絲滑的青豆泥上,淋著清新的檸檬蒔蘿油,色彩搭配賞心悅目。她用餐刀輕輕分開魚肉,動作從容,聞言微微一笑,端起旁邊的氣泡水抿了一口:“星河的大氣和規範,早有耳聞。這百分之三十,確實體現了對人才和合作的尊重。”她點頭表示讚同,語氣真誠,內心卻冷靜地評估著星河這種用物質和特權編織的牢籠,其誘惑力與危險性。

話題自然地轉到了宋允真。李華放下刀叉,用餐巾輕輕沾了沾嘴角,神情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惋惜:“唉,說起宋允真小姐,真是天妒英才。我家小女兒也是她的鐵杆粉絲,房間裡貼滿了海報。前段時間還纏著我,非要我從公司內部幫她搞一套限量珍藏版的寫真集留作紀念。”他無奈地搖搖頭,“可惜啊,也不知道出版部那邊怎麼回事,突然就把所有珍藏版都下架回收了,連內部渠道都搞不到一本了。小姑娘失望了好幾天。”

林瑟曦叉起一小塊三文魚,肉質在口中化開,鮮嫩無比,但李華的話讓她味蕾上的享受瞬間淡去。她麵上維持著傾聽的專注,微微蹙眉表示同情:“確實可惜。宋小姐的舞台魅力獨一無二,她的影像資料對粉絲而言都是珍貴的回憶。”

“是啊,”李華歎了口氣,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種分享秘密的意味,“那天事發的直播,我也看了…唉,真是…誰能想到,好好的威亞繩子,怎麼說斷就斷了呢?太突然了…”他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真實的困惑和後怕,似乎至今仍無法理解那場“意外”。

林瑟曦垂下眼簾,用叉子輕輕撥弄著盤中的青豆泥,聲音平靜無波,帶著一絲職業性的感慨附和道:“世事無常,舞台上的光芒萬丈,背後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脆弱。那瞬間的意外,改變了一切。”她的內心卻如冰封的湖麵,宋允真墜落的畫麵和體內納米錄音器的存在,如同冰錐刺痛著她。

李華似乎被這個話題勾起了興趣,他重新拿起刀叉,但動作慢了下來,目光帶著探究看向林瑟曦:“林小姐,你們拍這種深度紀錄片,是不是就像…嗯…私家偵探一樣?要把每個角落、每段過往、每個相關的人都摸個底兒掉?把所有的細節都翻出來,在鏡頭下重新梳理一遍?”他的語氣帶著好奇,甚至有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向往。

林瑟曦抬起眼,迎上李華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職業化的、略帶深意的弧度:“差不多吧。挖掘、求證、拚接,試圖還原被時間或表象掩蓋的脈絡。隻不過,偵探追尋的是指向罪責的證據鏈,而我們紀錄片人,追尋的是指向真實的敘事鏈。”

“真實…”李華咀嚼著這個詞,金絲眼鏡後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像是找到了知音,語氣帶著點興奮,“不瞞你說,林小姐,我年少時可是個狂熱的福爾摩斯迷!到現在這把年紀了,心裡還揣著個偵探夢沒放下呢!總覺得抽絲剝繭、洞察人心、揭開謎底的過程,充滿了智性的魅力!”他臉上流露出一種與他精英法務身份不符的、略帶天真和懷念的神情。

林瑟曦心中微動,這位精明法務內心深處的偵探情結,或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突破口。她決定主動投下誘餌。她輕笑一聲,帶著點調侃,但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李總還真是‘少年’啊。這份對真相的執著,很難得。”她的語氣轉為一種略帶感慨的認真,“不過,現實裡的偵探可不好當。很多時候,即使追尋到了事實的真相,握住了關鍵的東西,也隻能…將它吞進無聲的鏡頭裡,或者,埋進冰冷的卷宗深處。看得見,卻未必能言說,更未必能改變什麼。”她的話仿佛在感慨行業常態,但“追尋到事實的真相”、“關鍵的東西”、“吞進無聲的鏡頭”、“埋進卷宗”這些詞,被她刻意放緩了語速,帶著一種耐人尋味的重量,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引導,落在李華臉上。‘你對宋允真的“意外”,真的沒有一絲疑慮嗎?你的偵探直覺,難道嗅不到異常?’她在心中無聲地發問,試圖用言語撬開一道縫隙。

李華果然被這刻意引導的、充滿暗示性的話語觸動了!他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鏡片後的眼神如同被點燃的探照燈,驟然變得無比銳利,死死盯住林瑟曦!他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驚疑和急切,那個名字幾乎脫口而出:“吞進無聲的鏡頭裡?埋進卷宗?林小姐!你…你這話…是不是在暗示…證據?!宋允真的事…難道真有隱情?!有證據?!”那個“宋”字,他咬得極重,帶著一種被觸及核心秘密的震動。他仿佛瞬間從精英法務變回了那個渴望解開謎題的少年偵探,隻是這次,謎題的答案可能指向他效力的帝國最黑暗的角落!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林瑟曦心中警鈴大作!李華的反應比她預想的還要激烈和直接!這既說明試探有效,也意味著巨大的風險。她麵上卻立刻綻開一個更大、更輕鬆、甚至帶著點嗔怪和無奈的笑容,仿佛對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同時巧妙地用笑聲打斷了李華即將失控的追問:“哈哈哈!李總!”她甚至誇張地擺了擺手,“您這偵探的神經也太敏感了吧?我剛才說的,可是我最近重溫的一部經典偵探電影《馬耳他之鷹》裡的台詞!亨弗萊·鮑嘉說的!您沒看過嗎?”她語氣輕鬆,眼神清澈無辜,帶著點“您怎麼當真了”的調侃,將剛才刻意營造的緊張氛圍完美地歸結為一句電影台詞的誤會。“您看您,這職業病加上偵探夢,都快走火入魔了!聽到什麼都往案子上套?這要是讓車總知道您上班時間琢磨這個,怕是要扣獎金咯!”她巧妙地將話題引向輕鬆,甚至帶點玩笑的威脅,瞬間卸下了李華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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