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周四清晨621倫敦臨時公寓)
晨霧裹著倫敦的寒氣,從半開的窗戶鑽進來,落在崔政赫攤開的賬本上,洇出一圈淡淡的水痕。他一夜沒合眼,眼底泛著青黑,指尖捏著那張從“夜鶯”戒指裡提取的殘芯數據打印件,上麵“巴黎”“拉菲酒莊”“3月品鑒會”三個關鍵詞被紅筆圈了三遍,紙邊都被反複摩挲得發毛。
“何景亮,酒莊的背景查得怎麼樣?”崔政赫對著通訊器問,聲音帶著熬夜的沙啞。桌角的咖啡已經涼透,杯底沉著一層褐色的渣,旁邊劉波的腦袋還埋在臂彎裡,昨晚盯了半宿貨車軌跡,此刻睡得正沉,嘴角還沾著點口水。
通訊器裡傳來鍵盤敲擊的脆響,何景亮的聲音混著哈欠:“查了,‘蒙塔涅拉菲酒莊’,在巴黎近郊的香檳區,對外是百年家族酒莊,實際三年前被‘七’組織的空殼公司收購——跟倫敦老倉庫的操作手法一模一樣。更巧的是,每年3月15號,酒莊都會辦‘私人品鑒會’,邀請的都是歐洲的‘藝術品收藏家’,去年車宰昊也去了。”
崔政赫眼睛一亮,手指點在“3月品鑒會”上:“這就是他們的交易掩護!殘芯裡的‘2025年3月’,肯定指的是今年的品鑒會,他們要借紅酒把藍珊瑚運到星國。”
“還有個更炸的!”何景亮的聲音突然拔高,劉波猛地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茫地看向崔政赫。“昨晚‘夜鶯’的貨車軌跡查到了,最後停在倫敦希思羅機場的貨運區,接應的人是個叫‘馬庫斯’的男人,國際刑警的黑名單上有他——代號‘烏鴉’,是‘七’組織歐洲區的負責人,手上沾了三條線人的命!”
“烏鴉?”崔政赫攥緊拳頭,指節發白。他之前在車宰昊的加密文件裡見過這個代號,當時隻知道是“七”組織的高層,沒想到這次直接對上了線。“貨車裡裝的是什麼?有沒有查到?”
“查了,申報的是‘古董花瓶’,但我黑進了機場的x光掃描係統,花瓶裡塞的全是藍珊瑚,大概有30kg,目的地是巴黎——應該是先運到酒莊,等品鑒會再分裝。”
劉波終於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湊到桌邊看賬本:“那咱們趕緊去巴黎啊!截住那批貨,再把烏鴉和夜鶯一鍋端!”
崔政赫剛要說話,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嗒”聲——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他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抓起腰間的消音手槍,慢慢挪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往外看。
公寓樓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窗貼著深色膜,看不到裡麵的人,但車頂的天線卻在微微轉動——那是監聽設備的天線!
“不好,被盯上了!”崔政赫壓低聲音,對著通訊器喊,“景亮,立刻遠程刪除我們在倫敦的所有痕跡,包括公寓的入住記錄!劉波,收拾東西,我們馬上撤!”
劉波瞬間繃緊神經,抓起桌上的賬本和u盤塞進背包,剛要背上,就聽到公寓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突擊步槍,槍口直指崔政赫!
“不許動!”為首的男人聲音嘶啞,領口彆著“七”字徽章——是“烏鴉”的人!
崔政赫反應極快,猛地推倒桌子,擋住子彈,同時對著劉波喊:“從後門走!”劉波立刻衝向廚房的後門,拉開門就往外跑,身後傳來子彈打在門框上的“砰砰”聲。
崔政赫躲在桌子後,對著通訊器喊:“景亮,能不能切斷這棟樓的電源?”
“正在切!3、2、1——”
話音剛落,公寓突然一片漆黑。崔政赫趁機滾到沙發後,對著門口的方向開了兩槍,聽到一聲慘叫——應該是擊中了一個人的腿。他爬起來,朝著後門跑去,剛到門口,就看到劉波在巷口揮手,手裡還拿著一根鋼管。
“快!車在那邊!”劉波指著巷口的一輛銀色轎車——是他們昨晚租的,特意沒登記在自己名下。
崔政赫衝過去,鑽進副駕,劉波踩下油門,車子猛地竄出去,後視鏡裡,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追了出來,對著車子開槍,子彈擦著車尾飛過,打在路邊的垃圾桶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上午803倫敦郊外公路)
車子駛離市區,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崔政赫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擦傷了,血滲過風衣,洇出一小塊深色。他拿出急救包,簡單包紮了一下,對著通訊器問:“景亮,我們現在去哪兒?機場和車站肯定都被盯著了。”
“我已經幫你們訂了去巴黎的私人機票,在倫敦郊外的小型機場,飛行員是我們的人,安全。”何景亮的聲音帶著喘息,“還有,我聯係了宋允真,她想起一件事——去年車宰昊去巴黎參加品鑒會時,帶了一個‘特殊的酒塞’,說是能‘讓紅酒更醇香’,現在想來,那酒塞肯定是裝藍珊瑚的容器!”
崔政赫立刻讓劉波把車往小型機場開,同時撥通了宋允真的視頻電話。屏幕裡,宋允真穿著白色毛衣,背景是溫哥華安全屋的壁爐,火光映得她臉色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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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真,你再想想,車宰昊提到酒莊時,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彆的?比如守衛、暗號,或者藏貨的地方?”崔政赫的語氣急切。
宋允真皺著眉,認真回憶:“他好像說過,酒莊的酒窖有個‘密碼門’,隻有帶‘特殊酒塞’的人才能打開——酒塞的頂部有個微型芯片,能感應開門。還有,他說‘烏鴉’很謹慎,酒莊裡裝了熱感監控,連老鼠都跑不進去。”
“密碼門?熱感監控?”崔政赫心裡一沉。這意味著他們不能硬闖,必須拿到“特殊酒塞”才能進酒窖。“你還記得酒塞的樣子嗎?比如顏色、花紋?”
“是深紅色的,上麵刻著拉菲酒莊的標誌,還有一個‘七’字的暗紋。”宋允真補充道,“車宰昊說,這種酒塞隻有三個,他一個,烏鴉一個,夜鶯一個——用來確認身份。”
崔政赫掛了電話,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現在他們沒有酒塞,就算到了巴黎,也進不了酒窖,更彆說截住藍珊瑚了。
“彆愁啊!”劉波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不是有何景亮嗎?讓他遠程破解密碼門,再乾擾熱感監控,肯定行!”
崔政赫點點頭,對著通訊器說:“景亮,巴黎酒莊的安保係統能破解嗎?尤其是酒窖的密碼門和熱感監控。”
“有點難,但不是不行!”何景亮的聲音帶著自信,“我需要時間,你們到巴黎後,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我遠程偵查酒莊的係統漏洞,大概需要24小時。”
下午117巴黎戴高樂機場停車場)
私人飛機降落在戴高樂機場的小型停機坪,崔政赫和劉波換了一身休閒裝,戴著墨鏡,拎著簡單的行李,走出機場。巴黎的陽光很暖,和倫敦的陰冷截然不同,街道上飄著麵包和咖啡的香氣,但兩人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眼睛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們租了一輛白色轎車,按照何景亮給的地址,往巴黎近郊的民宿開去。民宿在一個安靜的小鎮上,老板是個華裔老人,是國際刑警的線人,安全可靠。
剛到民宿,崔政赫的手機就響了——是何景亮打來的。
“崔隊,不好了!”何景亮的聲音帶著焦急,“我剛查到,烏鴉已經知道你們要去巴黎了,他在酒莊設了陷阱,還把夜鶯也叫了過去——說是要‘甕中捉鱉’!”
崔政赫的腳步頓住,陽光透過民宿的窗戶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卻沒帶來絲毫暖意。“陷阱?具體是什麼陷阱?”
“不清楚,但我黑進了烏鴉和夜鶯的通訊記錄,他們提到了‘假酒窖’和‘定時炸彈’——應該是想把你們引到假酒窖,然後引爆炸彈!”
劉波剛放下背包,聽到這話,瞬間炸毛:“這老狐狸!竟然玩陰的!那咱們還去嗎?”
崔政赫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堅定。“去!當然去!”他握緊拳頭,“我們不能讓那批藍珊瑚運到星國,更不能讓烏鴉和夜鶯跑了。景亮,你繼續查假酒窖的位置,還有炸彈的引爆時間,我們想辦法反將一軍!”
民宿外,巴黎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歡聲笑語不斷,誰也不知道,一場圍繞著藍珊瑚和陰謀的較量,即將在近郊的酒莊拉開序幕。崔政赫看著窗外的陽光,心裡清楚,這一戰,不僅要贏,還要活著——為了那些被“七”組織傷害的人,也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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