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的盛夏,當天下人的目光聚焦於荊州劉備的穩固與曹操、劉衍的南北對壘時,西涼大地驟起的腥風血雨,如同一道撕裂夜空的閃電,短暫而慘烈地照亮了格局,隨即又迅速隱入更深的迷霧之中,隻為知情者預示著一場更大風暴的來臨。
禍起蕭牆:金城鴻門宴
涼州,金城。表麵上的平靜,掩蓋不住馬騰、韓遂這兩大巨頭之間日益尖銳的矛盾。韓遂野心勃勃,對馬騰近年來與晉陽劉衍方麵若即若離的關係深感不安,更對馬超在羌人中日漸高漲的威望忌憚不已。曹操方麵不斷送來的密信與許諾表其為征西將軍,共圖關中),如同毒藥,侵蝕著韓遂本就脆弱的同盟之誼。
終於,韓遂下定決心,設下鴻門宴,邀請馬騰過府商議“要事”,欲效舊事,除之而後快。馬騰雖有所警覺,但顧及表麵情誼,仍隻帶少數親衛前往。
宴無好宴。酒至半酣,韓遂擲杯為號,伏兵四起。馬騰雖奮力搏殺,終是寡不敵眾,與其幼子馬休、馬鐵一同血濺金城府衙。
雷霆複仇:馬超圍金城
消息傳出,西涼震動!馬超聞聽父弟慘死,目眥儘裂,悲憤填膺。他素來以勇烈著稱,此刻更是化身為複仇的修羅。不及整頓全軍,便親率麾下最精銳的西涼鐵騎,星夜兼程,如同狂飆般直撲金城。
“韓遂老狗!出來受死!”馬超白袍染塵,銀槍指城,吼聲震天,其衝天的怨怒之氣,令金城守軍為之膽寒。
韓遂沒想到馬超來得如此之快,倉促閉城固守,同時急令其麾下八部將速來救援。
馬超複仇心切,不顧兵力尚未完全集結,揮軍猛攻金城。西涼鐵騎悍不畏死,在馬超身先士卒的衝鋒下,攻勢如潮。韓遂軍初戰失利,部將候選出城逆戰,被暴怒下的馬超三合之內刺於馬下,梟其首級懸於旗杆之上。
暗通曲款:密使夜入營
就在馬超與韓遂在金城腳下血腥拉鋸,雙方死傷慘重之際,一個漆黑的夜晚,幾名風塵仆仆的騎士,持著程銀已投劉衍)的親筆信物,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馬超的中軍大帳。
來者是賈詡派出的心腹密使。他們沒有帶來大隊援軍,也沒有張揚的旗號,隻帶來了劉衍的親筆密信和一批急需的療傷藥材與金瘡藥。
密信中,劉衍對馬騰之死表示深切哀悼,痛斥韓遂背信棄義,言辭懇切,如同兄長。信中並未要求馬超立刻表態歸附,而是明確表示:“孟起之仇,即吾之仇。所需糧草、軍械,已由文遠張遼)將軍備妥,屯於邊境,隨時可秘密輸送至弟處。弟若需借道或暫避兵鋒,青州大門永遠敞開。如何決斷,全憑孟起心意,衍絕不強求,亦絕不外泄。”
這份雪中送炭的支持,以及對其自主權的絕對尊重,深深打動了正處於困境和悲痛中的馬超。與曹操方麵那份帶著居高臨下招撫意味的詔書相比,高下立判。
馬超連夜召集最核心的幾名將領包括其從弟馬岱),展示了劉衍的密信。在巨大的仇恨和對現實困境的考量下,眾人一致決定,接受劉衍的暗中支持,但此事必須絕對保密,對外,他馬超仍然是那個為報父仇、獨自奮戰的西涼孤狼。
城破身死:韓遂伏誅
得到了劉衍暗中輸送的糧秣和少量精銳軍械補充後,馬超軍士氣大振,戰力得以維持。相反,被困在金城內的韓遂,援軍被馬岱等人率偏師層層阻截,城內糧草日漸匱乏,人心離散。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馬超采納了密使建議的穴攻之法,暗中掘地道通入城內,裡應外合,終於攻破了金城。
混亂中,馬超親自帶隊,直撲州牧府。韓遂見大勢已去,倉皇欲逃,被馬超於亂軍中發現。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馬超大喝一聲,挺槍便刺,韓遂雖奮力抵擋,然豈是盛怒之下馬超的對手?不過數合,便被馬超一槍刺穿胸膛,挑於馬下,當場斃命。
馬超割下韓遂首級,血祭於父親靈前,金城遂定。
塵埃落定與迷霧深藏
韓遂既死,其部分部將投降,部分潰散。馬超迅速接管了韓遂的大部分地盤和部眾,成為涼州實際上的最強勢力。
許都的曹操聞訊,雖憾韓遂之敗,但立刻轉變策略,派使者攜厚禮與詔書,欲正式招撫馬超,表其為涼州牧,希望穩住西線。
然而,曹操的使者見到的是一個表麵恭謹,實則疏離的馬超。馬超接受了朝廷曹操)的封賞,卻以“境內未平,羌胡未附”為由,婉拒了曹操要求其派兵東出配合行動的指令,態度曖昧不明。
無人知曉,在馬超的內心深處,早已將殺父之仇的一部分算在了縱容、甚至可能暗中推動此事的曹操頭上。更無人知曉,他與晉陽劉衍之間,已經通過那條隱秘的渠道,建立了牢固的同盟關係。他麾下軍隊的補給線,已然與並州相連;他的動向,也定期通過密使向青州彙報。
涼州的戰火似乎暫時平息,馬超成為了新的涼州之主。但在那平靜的表麵之下,一股強大的暗流已然鑄就成一柄鋒利的刀刃,刀尖,正遙遙指向東方的中原。馬超和他的西涼鐵騎,如同潛伏在陰影中的餓狼,隻待劉衍一聲令下,便會咆哮而出,與河北的主力南北夾擊,給予曹操致命一擊。這顆深埋的棋子,其真正的威力,將在決定天下歸屬的那場終極決戰中,石破天驚地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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