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六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來得更為凜冽深沉。河北大地銀裝素裹,掩蓋了去歲征戰的創痕,卻掩蓋不住那在冰雪之下湧動、積蓄的磅礴力量。南北雙雄,劉衍與曹操,在短暫的表麵平靜下,幾乎同時開動了龐大的戰爭機器,開始了爭霸天下前最後的、也是最瘋狂的衝刺。
河北:深根固本,虎視中原
青州平原城,這座北方的權力心臟,跳動的節奏愈發急促而有力。
·甲胄鏗鏘:並州、冀州的各大工坊,爐火日夜不熄,映紅了半邊天。在高順與工械官的嚴格督造下,環首刀、長矛、箭簇、鐵甲如同流水般產出,尤其是關羽“春秋刀營”所需的特製長刀,以及許褚“鐵壁營”的厚重劄甲,更是優先保障。張遼的騎兵部隊則不斷接收來自幽州和羌胡貿易的優質戰馬,馬蹄踐雪的轟鳴聲在太原盆地久久回蕩。
·糧秣如山:荀彧、田豐等人將屯田製推行至極致,廣袤的華北平原成為了巨大的糧倉。新建的官倉、義倉遍布四州,從世家豪強手中清丈出的隱田,以及安置流民開墾的荒地,所產出的粟米、麥子被源源不斷地征收、轉運、儲存。通往黃河渡口的道路上,運糧車隊絡繹不絕,蔚為壯觀。
·舟師初成:青州臨淄,於禁、徐晃督造的戰船陸續下水,雖然尚無法與江東水師抗衡,但已能承擔沿海巡防、物資轉運之責,更為將來可能的渡河作戰或跨海牽製提供了可能。
·西線暗手:賈詡坐鎮長安劉衍勢力已滲透司隸部分地區),與西涼馬超的聯係愈發緊密。大量的軍械、布帛、鹽鐵以“貿易”之名輸入涼州,換取馬超的忠誠或至少是中立),以及關鍵時候西涼鐵騎的側擊承諾。馬超在得到劉衍持續不斷的“饋贈”和“尊重”後,對曹操的戒心更是根深蒂固。
劉衍本人,則不斷巡行四州,檢閱軍隊,慰問將士,接見地方豪強與名士,進一步鞏固統治。他采納郭嘉之策,表奏朝廷,自請加大將軍、督河北四州諸軍事,雖被曹操控製的許都朝廷以各種理由拖延,但其勢已成,名號不過錦上添花。
中原:秣馬厲兵,固防待機
許都,曹操麵臨的局麵則更為複雜險峻。
·內固根本:毛玠、程昱等人全力推行“屯田許下”,招募流民,興修水利,竭力恢複因連年征戰而凋敝的河南經濟。同時,加強對兗、豫、徐三州的控製,打壓內部潛在的反對聲音,尤其是清理與袁紹、劉衍有舊的門閥勢力,手段可謂雷厲風行。
·外布防線:黃河天險,成為曹操的生命線。曹仁駐守白馬,夏侯淵駐守延津,夏侯惇屯兵官渡,樂進策應黎陽,構成了一道自西向東的堅固防線。各處關隘加固,烽燧林立,斥候遊騎日夜不停,警惕地注視著河北的任何風吹草動。曹操深知,一旦此防線被突破,中原腹地將門戶大開。
·外交周旋:麵對劉衍可能形成的戰略包圍,曹操也積極行動。他利用玉璽和天子名義,再次遣使安撫荊州劉備,加封其官爵,極力穩住這個搖擺不定的鄰居,防止其與劉衍聯合。對江東孫權,則采取羈縻策略,承認其對江東的既有統治,並挑唆其與劉衍在青州、徐州沿海可能存在的利益衝突。
·密探縱橫:雙方之間的諜戰也趨於白熱化。曹操派往河北的細作,試圖離間劉衍麾下文武,或打探軍情;劉衍也遣人潛入中原,散布流言,聯絡對曹操不滿的士族。許都與青州平原之間,無形的戰線早已鋪開,殺機四伏。
暗流之下,引信嘶燃
在這緊張的備戰中,幾處微小的火星,預示著更大的風暴:
1.荊襄疑雲:劉衍派往荊州,試圖聯絡劉備共抗曹操的使者,在歸途中於南陽地界“意外”遇襲身亡。雖無直接證據指向曹操,但雙方心知肚明,荊州這塊肥肉,誰都不願讓對方先下口。
2.江淮餘波:原袁術部將雷薄、陳蘭等盤踞潛山,時而劫掠。劉衍以“清剿餘孽”為名,派小股部隊越境打擊,實則試探曹操在淮南的防禦虛實。曹操則命樂進等將加強戒備,衝突小規模爆發數次,雖未擴大,但火藥味已彌漫淮上。
建安十六年的春天,就在這極致的壓抑與躁動中悄然來臨。黃河兩岸,數百萬軍民被卷入這場兩大巨頭主導的備戰狂潮。糧草在堆積,刀劍在磨礪,士卒在操練,謀士在算計。所有人都明白,那決定天下命運的終極對決,不會太遠了。平靜的冰麵之下,暗潮已奔湧如雷,隻待那最後一聲裂響,便將滔天而起,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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