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含糊的回應,李賢珠立刻笑靨如花,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她心情極好地喝了一口果汁,然後自然而然地開始找話題聊起來,問他在這裡習不習慣,學校怎麼樣,喜歡做些什麼。
或許是被她的開朗和直接感染,也或許是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楊錦天漸漸也放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他發現,拋開那些複雜的背景和目的性,和李賢珠聊天其實很愉快。
她知識麵很廣,對各種話題都能接得上,思維跳脫有趣,總能冒出一些新奇的想法,笑聲清脆悅耳,不會讓話題冷場。她不會像其他千金小姐那樣故作矜持或小心翼翼,也不會像異人圈裡的人那樣時刻帶著試探和衡量。她就是那麼自然而然地散發著快樂的氣息,像一個小太陽,溫暖卻不灼人。
當天晚上,他們倆就那樣站在家裡的電話櫃旁邊,拿著電話,聊了許久。楊錦天甚至暫時忘記了魯素姬強加給他的彆扭西裝,忘記了虛偽的應酬。他偶爾會被李賢珠某句俏皮話逗得微微勾起嘴角,雖然笑容很淺,但卻是發自內心的放鬆。
與李賢珠的愉快交談結束後,楊錦天嘴角還帶著一絲未散儘的笑意,正準備回房間拿衣服去洗澡,卻迎麵撞上了麵色略顯凝重的叔公楊程月。
“錦天。”楊程月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將他拉到稍僻靜的廊柱旁。
“叔公,怎麼了?”楊錦天收斂了笑意,察覺到楊程月似乎有話要說。
楊程月皺了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和些許惱火:“剛收到國內不太好的消息。你錦佐、錦佑那兩個堂兄……失蹤了。”
“失蹤?”楊錦天一愣。
“嗯。聽說前幾天,那個三十六賊裡的張懷義,不知發了什麼瘋,單槍匹馬打上了唐門,還把門長楊烈給打傷了。”楊程月語速不快,像是在梳理信息,“你那兩個堂兄當時就在唐門,他們是楊烈和唐妙興的親傳弟子,這口氣哪能咽下?當即就追出去追殺張懷義了……然後,就到現在都沒消息,好幾天了,音訊全無。”
聽到“張懷義”和“唐門”,楊錦天的眉頭也挑了一下。但緊接著,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對雙胞胎堂兄的身影——
那是兩個身材高大健碩、氣勢宛若山嶽般的年輕人。他們天賦異稟,先天之炁雄厚得不像話,一身怪力更是驚人,其實他有時候都想吐槽這兩個怪物不去學橫練功夫去唐門當刺客真是腦子多少有點問題。雖然他們還沒練成唐門最恐怖、最無解的“丹噬”,但他們的合擊之術已臻化境,默契得天衣無縫,兩人聯手,威力絕非一加一那麼簡單,足以越級挑戰許多成名已久的高手,而且這兩個人分工明確一個精通烏梢甲,另外一個精通炁毒幻身障,配合起來讓人十分頭疼。
想到這兒,楊錦天心裡那點剛剛升起的擔憂,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反而生出一種古怪的、甚至有點期待的感覺。
他不僅不害怕,語氣甚至變得十分輕鬆,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盼他們倒黴”的意味:“失蹤?就憑他倆那怪物一樣的實力和力氣?那張懷義就算有三頭六臂,想打死他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頓了頓,嘴角甚至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補充道:“再說了,叔公,您想想,這江湖上,除了那些無法無天的全性瘋子,誰敢沒事往死裡得罪我們楊家?真當我們家這些老家夥是擺著看的okitty啊?”
楊程月原本凝重的臉色,在聽到楊錦天這番分析後,也緩和了不少,甚至露出了和楊錦天如出一轍的、帶著點吐槽意味的表情。他摸了摸下巴,哼了一聲:
“哼,你小子說的倒是在理。我也是這麼想的。張懷義那家夥是強,但想要你那兩個堂兄的命……代價他付不起。我甚至懷疑……”
楊程月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恨鐵不成鋼和猜測:“我甚至懷疑,這兩個混賬小子,該不會是追殺途中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或者覺得唐門裡頭太悶,借口追殺,實際上跑哪兒野去了,玩瘋了都不想回去了吧?這種事,他倆絕對乾得出來!”
這話一出,楊錦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同時,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浮上心頭。
他想起了自己幾年前,這兩位堂兄親切的指導,那天楊錦天被他們用那恐怖的合擊之術像搓麻薯一樣摁在地上反複摩擦的場景。那兩人下手又黑又損,專挑疼的地方打,打完還一副“哥哥這是為你好”的欠揍表情,美其名曰“實戰教學”。
當時被暴揍的慘狀,楊錦天可是記憶猶新。所以現在聽到他倆可能倒黴了,楊錦天內心深處非但沒有任何同情,反而隱隱有種“蒼天饒過誰”、“巴不得他們多吃點苦頭”的暗爽。
“最好讓張懷義也狠狠揍他們一頓,讓他們也嘗嘗被碾壓的滋味。”楊錦天小聲嘀咕了一句,語氣裡充滿了“祝福”。
楊程月顯然也聽說過自己孫子被那兩兄弟“教育”的往事,聞言不由失笑,搖了搖頭:“行了,家裡已經派人去打探消息了。這兩個小混蛋,等找到了看光哥怎麼收拾他們!”
兩人相視一笑,那點最初的凝重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楊家人特有的、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和對那兩個“不省心”家人的調侃。在他們看來,這更像是一場即將以鬨劇收場的離家出走,而非真正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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