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可恨。
皇後轉而看向丁文海:“成安伯世子,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皇後娘娘,事情是這樣的。”丁文海一拱手,身上的肥肉顫了顫。
“我原本與其他公子哥兒一起投壺射箭,突然有個太監過來告訴我,說有位貴女欽慕我已久,想與我偷偷見麵,以解相思之苦。”
“我就跟著那太監走,到了那處以後,我一個人在屋裡等,沒多久呂姑娘推門進來,二話不說往我身上撲。”
“有人投懷送抱,我哪能往外推啊,後來發生了什麼,你們都看見了。”
丁文海每說一句話,呂扶搖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他前麵說的,呂扶搖都知道,那就是她安排的,可後麵,說她進屋撲向丁文海,怎麼可能!
成安伯夫人忙道:“皇後娘娘,您也聽見了,不是我兒的錯,是這女人不守婦道,勾引我兒。”
“你胡說什麼,我撕爛你的嘴!”呂扶搖的娘瘋了一樣嘶吼。
呂老夫人走過去,一巴掌扇過去,把呂夫人扇得眼冒金星。
呂夫人瞪大眼睛:“娘,兒媳……”
老夫人狠狠瞪她:“你閉嘴!”
這頭呂夫人被摁住,那頭,呂扶搖又張嘴。
“皇後娘娘,我是被蘇煥離陷害的,我見過蘇煥離後就神誌不清,求皇後娘娘替我做主!”
賀枕雲終於聽不下去,蹦出來道:“你說謊,蘇煥離當時分明到坤寧宮更衣,怎麼會出現在假山?”
她仗著自己是皇後的侄女,硬是跟過來看熱鬨。
“她根本就沒到坤寧宮!”呂扶搖麵目猙獰。
皇後不想牽扯到蘇煥離,呂扶搖卻鐵了心要攀咬,她隻好吩咐:“青嬤嬤,去傳召蘇煥離。”
蘇煥離在禦花園心不在焉地看舞女跳舞,終於等來了傳召她的人,她微微一笑,起身跟著青嬤嬤走。
“娘。”蘇晴暖指了指:“那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嬤嬤。”
沈氏握住蘇晴暖的手:“彆看,記住,整件事與你無關,看完表演,我們馬上出宮回府。”
到了坤寧宮,蘇煥離斯斯然跪下:“稟皇後娘娘,呂姑娘血口噴人,民女不認罪。”
路上,青嬤嬤已經迅速說了呂扶搖對她的指控。
“你來說說。”皇後也挺好奇,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民女在禦花園與賀姑娘交談時,呂姑娘把茶水灑在民女身上,賀姑娘便說,她在皇後娘娘您的宮殿裡有乾淨衣裳,讓民女來換一身。”
賀枕雲點頭:“她說的沒錯,她身上這襦裙,就是我的。”
蘇煥離接著道:“民女便跟著一名叫小桃的宮女前往坤寧宮,中途換成了環兒,民女低頭撿耳環的檔口,居然跟丟了,後來是自己一路尋摸著過來的。”
皇後一招手,小桃就被帶了進來。
小桃跪在地上,說的話與蘇煥離能對上。
“那叫環兒的宮女呢?”
“回皇後娘娘,奴婢就是環兒。”
環兒出現在宮殿外,眾人看過去,卻見她的腦袋上裹了一圈紗布,紗布上還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