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喻辭又換了身不知道哪找來的洗得發白的碎花褂子,頭上還帶著塊花布頭巾。往看守所正門一站,對著登記的警察抹起了眼淚其實是使勁擠的)。今天是工作日,她就不信還能遇到那個姓周的。
“同誌,我是王彪的遠房表姐,家裡人讓我來送點換洗衣裳,他從小腦子就不靈光,可憐見的……”
負責登記的警察正翻資料,旁邊一個警察突然“噗嗤”笑了:“表姐?你昨天爬後牆摔的傷好利索了麼?今天就成表姐了?”
喻辭擠眼淚的手頓時僵在半空,扭頭瞪那警察:“你咋……”
“昨天周隊就跟我們打過招呼了,說可能有個姑娘要闖門,讓我們留意著。”輔警指了指她沾著泥的褲腳,“你這褲腳上的泥印子還在呢。”
“而且王彪的檔案裡,就親爹親媽和一個妹妹,其他的都早沒了,哪來的表姐?”
喻辭梗著脖子強:“老子是遠房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那種!褲腿上的泥印是老子剛蹭的!”
“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姐,能知道他‘從小腦子不靈光’?”
登記的警官挪了挪自己手上的資料。“你自己看,他的社會關係登記得明明白白。”
喻辭瞅著紙上的黑字,臉漲得通紅,突然一把扯下頭上臨時找來的花頭巾惡狠狠的摔在地上:“知道就知道!反正我今天非見他不可!”
警察反正不讓她進,又從裡麵出來幾個警察把她攔在門外。
喻辭看著緊閉的鐵門,突然對著裡麵喊:“瘋狗!你給老子等著!沒當成你的表姐,老子給你當祖宗!”
喊完自己也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扭頭往外走,走兩步又回頭瞪了這些警察幾眼。這些人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
喻辭拖著條腿回到垃圾站送的院子,一腳踹開小院木門。
花胳膊等幾個小弟立馬圍了上來。
黃毛手裡攥著根磨尖的鋼筋,紅著眼睛跟喻辭彙報:“老大,打聽清楚了麼,那瘋狗關在哪間?大家都說好了,咱們人多今晚一起翻牆進去,誰進去了就直接給他放血!”
喻辭把碎花褂子扯下來往地上一摔,後腦勺的傷被扯得生疼,她齜牙咧嘴地罵:“滾蛋!都給我出去!”
花胳膊還想湊過來看看她的傷,被她一胳膊肘懟開:“都給我出去晃悠,彆在這兒礙眼!我得好好想想!”
幾個小弟被她吼得不敢吭聲,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黃毛拉了拉紅毛的胳膊,幾人躡手躡腳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院門輕輕帶上。
院子裡總算清淨了。喻辭蹲在台階上,摸了摸後腦勺的傷口發呆。
她想起在工地搬磚的時候,彆人扛一袋水泥就得歇口氣,她能一次扛兩袋跑著走。
想起和人打架,三四個壯漢都近不了她的身,後來又遇到個河南來的老瓦工。
老頭說她腿腳利落又有勁,是塊練家子的料。要把自家的祖傳功夫教她,可惜沒正經學完老瓦工家裡有事不得不離開了。
就這半吊子功夫,後來在跟人乾架,她一個人掀翻了人家一大半人,工地上沒人再敢惹她。
可現在?她這一身的力氣和半吊子功夫,在看守所的高牆和鐵蒺藜麵前,全都白搭。
越想越窩火,喻辭一拳砸在台階上,震得台階都顫了顫。
回憶裡老瓦工的吼聲好像還在耳邊。喻辭摸了摸後腦勺的傷口,盯著台階下的半截磚頭。
想起自己是怎麼落到這步的,路口那輛失控的卡車。
就是那天,她成了孤魂野鬼,又被硬塞了個自稱係統的藍毛球。
喻辭猛地攥緊拳頭,有了。
“748。”她突然對著空氣出聲,“綁定的時候,你說過我能跟你換東西,是吧?”
748頓了頓,沒好氣地回應:“嗯。”
“能換弄死王彪的不?”她抬頭盯著院牆上的破洞,眼露凶光。
“毒藥?刀子?或者能讓牆自己塌了的玩意兒?”
“沒有這種選項。”748答得乾脆,“係統兌換列表僅包含符合任務規則的物品與技能,還有增強宿主本身的身體素質。”
“規則規則,就你規矩多!”喻辭站起來,一腳踢在旁邊的鐵桶上,桶哐當滾出去老遠。
“那我能換啥?你說!”
“宿主當前沒有收集到靈魂值,無法兌換任何物品。”
“靈魂值?”喻辭愣了下,突然高興的一拍大腿,“那我貸款啊!上次給你換實體,不就是貸的款嗎?”
748沒吭聲。
“裝死是吧?”喻辭叉著腰,嗓門拔高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麼給我弄點能用的,要麼這任務我就不管了!老子不是沒辦法弄死他,大不了豁出命老子劫法場去,等老子弄死他,再讓警察弄死我,你就跟老子一起完蛋,誰也彆好過!”
她就這脾氣,想乾的事必須乾成,該報的仇也必須立刻報,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而且喻辭總覺得,這個坑爹的係統應該能有點用處,不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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