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憋了半天,聲音有點蔫蔫的:“知道了,……能給你兌個永久的,正常人的速度力量最高是十,你的是十五,建議你兌換力量加五點,速度加五點這樣是性價比最高的。”
喻辭瞪圓了眼睛:“真的?”
“嗯。”748嘟囔著,“正常換得兩千靈魂值,你這以後得還三千五,要多還七成五嗷。”
“行。”喻辭想都沒想,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了搓,“咋弄?現在就能成?”
“嗯。”
748的聲音有點飄,其實它是真不想給宿主換,“你確認了,我就幫你跟主係統兌換,兌換好了立刻生效的。”
“確認確認。”喻辭不耐煩揮手,“趕緊的,弄完我好試試這力氣夠不夠拆牆。”
一陣細微的電流感竄過四肢,她感覺身體輕了不少,拳頭攥起來時,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的爆發力。
748小聲說:“好了。你試試?”
她瞅見被自己踢到院角的鐵桶,單手一撈,跟拎個空籃子似的。
“嘿嘿嘿,有點意思。”她咧嘴笑了,眼裡的火苗竄起,“這下再去那破看守所,看誰還攔得住。”
748在她腦子裡小聲嘀咕:“你可彆真去拆牆啊……還有,要是你逾期還不上,我也得跟著倒黴……”
喻辭沒理它,攥著拳頭在院裡跑了兩圈,速快到肉眼幾乎看不清。
當晚,喻辭借著夜色翻進看守所,腳剛落地就貓下腰,貼著牆根往深處摸。
看守所裡的走道的光線不是很好,隻有廊燈在遠處亮著,照得鐵欄杆影影綽綽。
她不知道王彪關在哪間,隻能一間間摸過去。
直往最裡頭麵,快到儘頭時。聽見一間房裡有動靜,一陣陣哼哼唧唧。
喻辭停下來,慢慢直起身,往裡頭看。
昏暗中,王彪正背對著門口,坐在牆角摳牆皮,肩膀一聳一聳的,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喻辭剛想出聲,王彪突然轉頭,看見她的瞬間,眼睛猛地撐大,臉上出現一個扭曲的笑:“喲,林老大,命挺硬啊,不過燒死了李老頭也挺好,哈哈哈。”
喻辭站在欄杆外盯著他沒動。
王彪的笑僵了下,隨即更瘋了似的:“你沒死也挺好,李老頭死了,你比死還難受吧?慢慢感受吧,哈哈哈哈。可惜你拿我沒辦法,有本事進來弄死我啊!”
喻辭一把握住欄杆,忽然笑了,笑得比瘋狗更猙獰:“本來是要進來的,不過現在不急。你等著,我要讓你在裡麵也坐不安穩。我讓你親眼看著,你在乎的和在乎你的,一樣樣都化成灰。”
王彪臉上的瘋勁突然褪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林小雨,你想乾什麼?”
喻辭再沒理他,轉身就走。
腳步輕快得像陣風,等遠處傳來獄警的嗬斥聲時,她已經翻出牆頭,一下紮進外麵的黑夜裡。
第二天半夜,機械廠後街住宅突然起了火。燒的恰好是瘋狗家那棟矮樓,火光把半邊天都映紅了,房子燒得劈啪響。
喻辭站在遠處。她盯著那片火出了會神,鼓了鼓腮幫子對748說:“要是裡麵的人能跑出來,老子跟她們之間就算了。”
748悄悄翻了個白眼,心裡腹誹,“你可拉倒吧。這麼大的火,又是半夜,等被人發現時都燒透了,怎麼跑?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非人類的牲口?”
周圍的鄰居早被大火驚醒了,有人拎著水桶往火裡潑,有人站在樓下喊裡麵的人快出來,亂糟糟的。可火苗躥得比人還高,潑過去的水剛靠近就化成了白汽。
哭嚎聲從火場裡傳了出來,外麵的人聽著急得直跺腳。火越燒越旺,有人跺著腳喊:“屋裡除了老王兩口子,還有個十來歲的娃呢!”
聽到這句話,喻辭擰緊了眉毛。
消防車嗚嗚泱泱趕來,等消防員撲滅了火,也沒見有人從裡麵跑出來。
圍觀的人都歎著氣,有人開始念叨老王兩口子的好,有人惋惜那個還沒長大的娃。
“咳、咳”,旁邊,兩棟房子的夾縫處傳來一串劇烈的咳嗽,跟著是一個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
眾人趕緊循聲找了過去,隻見王彪的妹妹王小小蜷縮在兩棟樓的夾縫處。
她頭發被火燎焦了幾縷,臉上又是灰又是淚的,身上衣服還有被燙出來的破洞,正抱著膝蓋哭得渾身發抖。
“王小小,你怎麼在這兒?”有人趕緊蹲下去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你爸媽呢?”
王小小咬著嘴唇,眼淚掉得更凶,就是不吭聲,隻顧著哭。
眾人嘖嘖稱奇,都說是這孩子命大。
748在喻辭腦子裡哼了一聲:“行啊你,嘴上說‘跑出來就算了’,結果人家沒出來,你倒先衝進去抱出來了一個?你這就是人類特有的嘴硬心軟麼?”
喻辭沒接話,回想起剛剛衝進火場後的情形。
屋裡的濃煙嗆得她直咳嗽,她眯著眼在火場上向著748指的方向摸,手指終於碰到個軟乎乎的小東西,是瘋狗那個總怯生生躲在門後的妹妹。
喻辭一把將孩子抱起來,用袖子捂住孩子的臉衝了出來。
她把王小小放在那,看著火勢已經被消防員控製住了才離開。
喻辭看了眼還在哭的王小小,咧嘴笑著轉身離開對748說:“我說了,隻要他們能出從這房子裡出來,我就不跟她們算賬了。也許瘋狗的事情跟他妹妹這個孩子本來無關,是這娃運氣好。”
748無語,扯啥運氣,這是實力。
至於沒跑出來的,她沒說,748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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