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聽的趙承煜跟被雷劈了一樣,自己是要來處罰皇後,好給憐兒個公道的,怎麼現在被太後逼著要處罰憐兒和自己?!
趙承煜臉漲得通紅,想反駁卻找不到詞兒,隻能支支吾吾道:“兒臣就是覺得皇後也有不對……”
“她有啥不對?”喻辭站起來往前逼了一步,眼睛瞪得溜圓,“是她讓你挪軍費了,還是她讓你護著蘇憐了?你要是拎不清,就彆占著那龍椅!我今個把話撂在這兒,皇後的罰,我免了!蘇憐那邊你要是還想護著,就先把軍費補上,再給找宗人府大理寺公開審理,看看皇後和我這個太後到底有什麼錯,該接受什麼懲罰!”
趙承煜被說得頭都抬不起來,柳貴妃在旁邊幫腔:“陛下,太後說得是,如今北疆戰事緊,朝臣本就對蘇美人有意見,您要是再偏護,真要寒了人心啊。”
三皇子看看這個慢慢那個,也拉著趙承煜的衣角,小聲說:“父皇,皇祖母說得對。”
趙承煜看所有人都站在喻辭這邊,心裡又氣又羞,卻又沒轍。
喻辭看趙承煜隻是死咬著牙不吭聲,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再“敲打”兩句。突然她眼睛一亮,抬手一拍大腿,張嘴準備說話。
喻辭嘴剛張了一半,啥都還沒說呢。趙承煜渾身一個寒顫,跟被被狗攆似的,扭頭就往殿外跑。
“母後!”他邊跑邊回頭喊,聲音都有點發飄,““兒臣知道錯了。皇後,既然母後幫你說情,這次的事就免了!往後你好好管著後宮,彆再讓朕操心!”
話沒說完,皇帝人已經竄到了殿門口,腳步都沒敢停。
到了殿外,趙承煜回頭瞅了眼,見喻辭沒追出來,終於鬆了口氣。
他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裡直後怕。還好自己跑得快!再讓母後拍著腿嚎一次“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再提兩句小時候尿褲子的事,他這皇帝的臉就徹底沒了,真得地縫鑽進去!
殿內,喻辭舉著剛拍過大腿的手,胳膊僵在半空,一臉困惑地問748:“哎?他跑啥啊?我還沒跟他理論軍費的事呢!剛想問問他啥時候把已經用了的錢補上,怎麼說走就走了?”
748在空間裡笑得滿地打滾,原主這皇帝兒子憨的可愛,跟它係統庫裡的所有昏君比,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宿主!他哪是跑啊,他這是逃命!他怕你再跟上次似的,扯著嗓子跟哭嚎尿褲子!我猜你再拍著腿哭嚎一次,對他來說就是沒了半條命嘍!”
喻辭翻了個白眼:“我那叫講道理!什麼哭嚎?你有文化沒?再說了,我就是嗓門大點。對付他這種拎不清的,就得直來直去!”
“對對對,宿主你上個世界學習了一輩子,文化上我不如你。”748連忙附和,“不過你這‘好嗓門’確實管用,皇帝現在是打心底怕你再跟他‘好好理論’呢!”
喻辭撇撇嘴,放下胳膊,走到桌邊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怕就對了!總想著護著蘇憐,正事一點不乾。下次再找個機會,非得把軍費的事跟他掰扯清楚不可!”
一旁的皇後和柳貴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安心。看來有太後在,後宮和朝堂,算是有主心骨了。
自打把皇帝拿捏住了,喻辭在宮裡越發自在。
每日除了在慈寧宮清點新收的寶貝,最愛的就是讓青婉揣著美食跟著,先去皇後柳貴妃那兒聽聽當天這兩天的八卦熱榜,然後就是繞著後宮犄角旮旯聽八卦。
今兒窗沿下聽李婕妤跟人抱怨禦膳房給的點心少了,明兒去牆角聽兩個小太監嚼舌根說哪宮娘娘又爭寵了。
她尤其愛聽跟蘇憐有關的。畢竟這女人是“搞事主力軍”,她的八卦聽起來比小說電影還帶勁。
這天午後,喻辭正蹲在凝芳殿外的石榴樹後,支著耳朵聽蘇憐身邊的大宮女跟小太監吐槽:“昨兒陛下想給咱們主子添幾匹雲錦,結果讓皇後攔下了,說太後說的要賣了換錢給北疆將士做冬衣。你說太後是不是故意針對咱們主子?”
喻辭扔了塊果脯到嘴裡,在心裡跟748吐槽:“這宮女腦子有坑吧?挪用軍費蓋暖閣的時候咋不說,現在要塊布倒委屈上了。”
748附和:“就是!她們有腦袋坑!不過宿主,你這偷聽的姿勢也太不優雅了,跟你‘太後’身份不符啊!”
喻辭翻了個白眼:“能讓我聽著新鮮八卦,優雅——可以暫時不要的。”
喻辭本來還想再多聽幾句的,就見蘇憐一臉愁苦的走了出來,穿了套半舊的白裙,身後跟著兩個宮女,徑直往禦花園的方向去了。
喻辭跟748吐槽:“這蘇憐是不是有病?她可是皇帝的寵妃,不趕緊穿金戴銀,天天裹著這麼套半新不舊的白衣服晃悠!”
748的聲音帶著點嫌棄:“宿主,那可不是普通白裙,是雲錦!你看看那布料上冰淩似的暗紋。都說‘望之如冰淩之理’,這雲錦‘寸錦寸金’,就算舊的也比好些看起來花的衣服貴多了!”
喻辭拍了拍手上的灰:“算了,她裝什麼,關我啥事?她往禦花園走,就是曬太陽歎氣,沒什麼熱鬨看。走,去禦膳房!昨兒聽小太監說新做了牛乳蒸酥酪,還加了西域來的杏仁粉,正好去嘗嘗!”
748嗯了聲,盯著原本世界的時間線,猶豫了半天,要提醒宿主麼?宿主很喜歡三皇子,提醒她,她還不得炸了。
748猶豫的拿小短手撓撓腦袋上的藍毛:宿主已經改變很多劇情了,說不定三皇子那事根本不會發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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