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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蹲著抵住噴泉基座,食指抵在唇上——三碼外的紫杉籬後傳來皮靴碾碎石子的脆響。
喬治的靈能乾擾器在掌心震動,紙帶緩緩吐出:巡邏隊七人,間隔十二步,攜帶燧發槍。他將機器塞進詹尼手中時,指腹擦過她手包上那顆未刻名字的珍珠,乾擾他們的表。
詹尼垂眸調整齒輪,乾擾器發出細微嗡鳴——兩秒後,籬笆後炸開罵聲:見鬼!
我的懷表停了!
安東尼的短刀劃出銀弧時,喬治正攥著頸間的月桂戒。
戒指貼著皮膚的灼痛突然加劇,猛然間像要掐斷他的指節,但很快就無影無蹤。
第一個守衛的咽喉被割開時,詹尼已彎腰撿起對方掉落的銅哨,珍珠在血汙裡滾了滾,她發絲掃過地麵的動作從容得像在整理茶盤:留著有用。
北翼側門。安東尼扯下守衛肩章係在臂上,指節叩了叩鏽蝕的鐵門,換了密碼鎖。喬治體內的魔金差分機再次計算,異空間的差分機環繞著細小的電流——這是他第三次迭代後的電力計算裝置在運轉。
1819。他報出數字,鎖芯彈開。
門內黴味混著鐵鏽與沒藥的苦香撲麵而來,詹尼鼻尖微動:血祭的味道,濃得嗆人。
樓梯間的燭火突然熄滅。
喬治後頸泛起寒意,這不是風——前世實驗室的紅外傳感器警報曾有過類似的刺癢。退後。安東尼的短刀架在他頸側,聲音沙啞如砂紙,靈能陷阱。
話音未落,牆麵滲出灰霧,詹尼從包裡拿出一隻密封的試管扔出去,硝化甘油的酸澀味炸開,灰霧被灼出個大窟窿。
硝煙未散,上二樓!喬治推著詹尼往前跑,體內的差分機在他耳邊尖叫——那是他設定的危險警報。
二樓走廊儘頭的橡木門上,六芒星月亮的刻痕泛著暗紅,門內傳來含混的吟唱,混著鐵鏈拖過地麵的悶響。
詹尼撞開他的瞬間,一顆子彈擦著他耳際嵌進牆裡,木屑濺在他臉上。
她的珍珠手包已打開,又一隻試管被捏在指尖:去開門,我擋住他們。
門後的場景讓喬治血液凝固。
二十根黑蠟燭繞成圓環,中間石台上躺著個穿銀裙的女人——不是維多利亞,卻有七分相似的眉眼。
索菲亞站在圈外,黑色蕾絲手套握著柄骨刀,刀尖滴著血珠,康羅伊家的小狼崽。她笑時眼尾上挑,你以為能阻止舊神降臨?月桂戒突然劇烈震動,喬治這才發現石台上的刻痕與戒指內側紋路完全吻合。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戒麵,祭壇發出轟鳴。
詹尼的硝化甘油試管在身後炸開,氣浪掀翻兩個持斧的守衛。
喬治衝過去拽起石台上的女人,她手腕勒痕紅腫,正是安東尼描述的玫瑰刺鎖鏈形狀。儀式需要活祭品的血。他想起文件裡的記錄,現在還沒開始!
索菲亞的骨刀刺向他心臟,詹尼的試管炸彈精準砸中她手腕,硝化甘油濺在裙角騰起火苗。下次見麵,你會跪著把戒指捧給我。她旋身躍出窗戶,黑色鬥篷在月光下像隻巨大的蝙蝠。
撤離時詹尼的手包掉了兩顆珍珠。
她蹲下身撿,喬治欲拉她快走,卻見她指尖撫過珍珠上的血漬:這顆沾了索菲亞的血。月光下,暗紅血漬正緩緩滲進珠核,像要紮根生長。
莊園外埃默裡·內皮爾的馬車已等在樹籬後,安東尼檢查完傷員拍了拍車夫後背:走荒路。喬治摸出差分機表盤準備查看周邊的靈力信號,卻發現表盤正在急切的接收無名信號源的信息。
用差分機翻譯完,冷汗順著後頸流進衣領——灰霧之上,有眼在看。
詹尼湊過來看,指尖輕輕撫過那行字:誰發的?
不知道。喬治將表盤塞進馬甲最裡層,但能侵入我的加密係統...比血月之環更麻煩。
康羅伊莊園的書房裡,座鐘敲響五點。
喬治解下染血的領結扔在書桌上,墨跡未乾的文件攤開著。
詹尼點燃壁爐,火焰舔著安東尼帶回來的儀式圖紙,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突然停住踱步,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喉結動了動——索菲亞最後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所屬物,而那串密碼結尾,分明有個他熟悉的姓氏:斯塔瑞克。
勞福德·斯塔瑞克。
喬治摸了摸頸間的月桂戒,它終於不再發燙,卻像塊冰,凍得心口發疼。
明天得召集團隊開緊急會議,但此刻他隻能站在窗前,看第一縷陽光爬上玫瑰園圍牆,聽著自己心跳如擂鼓——這不是結束,甚至不是結束的開始,隻是開始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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