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依的銀鏈突然纏上雷烈的手腕,七枚玉佩在他手背上排成北鬥陣,爺爺說雙生子命犯孤煞,必有一死。
雷煞的機械眼突然旋轉半圈,紅光在暮色中連成線:哥,彆信那些鬼話。
他突然扯開都護製服,左胸的位置嵌著塊與雷烈相同的龍形玉佩,九商盟的人說,隻要我們兄弟聯手,就能掌控所有鎮魂鐵彈頭。
所以你就幫他們屠殺袍澤?
雷烈的刀突然指向囚車裡的林溪,連救過你三次的醫官都不放過?
林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的血沫裡混著半片紙屑。
雷烈認出那是307小隊的花名冊,上麵趙猛的名字被紅筆圈出,旁邊寫著已肅清三個刺眼的字。
雷煞的機械眼突然閃過道電弧:他們擋了哥的路。
他突然揮手,城樓上的弓箭手同時拉弦,箭矢的寒光在暮色中連成片,哥若識相,交出脊柱裡的母彈頭,我們還能共治江城。
石敢當的流星錘突然破空而出,鐵鏈如靈蛇一般纏上城樓上的旗杆。
玄鐵義肢墜落的瞬間,他已踩著石階狂奔而上,砂鍋大的拳頭正中校尉麵門:放你娘的屁!
雷烈的在此時化作道黑虹,刀光掠過的軌跡上,七枚射向蘇清依的箭矢同時斷裂。
他踩著飄落的箭羽衝向城門,護臂上的骨刺精準地刺穿三名玄甲衛的芯片,這些被控製的士兵瞬間癱軟在地,瞳孔裡的紅光漸漸消散。
哥非要逼我動手?
雷煞的機械臂突然變形,五根手指化作鋒利的骨刃,當年若不是你把退燒藥給了趙猛,我怎會燒壞左眼?
雷烈的刀突然頓在半空。
十二年前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當時藥品緊缺,他把最後一支奎寧給了高燒的趙猛,卻讓同樣發燒的雷煞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這個被他刻意遺忘的細節,此刻卻成了雷煞最鋒利的武器。
蘇清依突然將手劄擲向雷煞,泛黃的紙頁在他機械眼前散開,露出爺爺用朱砂畫的符咒:雙生相殘,鎮魂鐵必亂,江城將陷血火。
她的銀鏈同時纏住雷煞的腳踝,七枚玉佩突然炸裂,碎片在他玄甲上刻出北鬥陣圖。
雷烈抓住這個破綻,的刀身貼著雷煞的咽喉劃過。
就在刀刃即將及體的刹那,雷煞的機械眼突然射出道紅光,正中雷烈的護臂關節。
三根骨刺地斷裂,雷烈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撞在拱辰門的銅環上。
哥,認命吧。
雷煞的機械臂突然插入城牆,整麵青磚在他的力量下簌簌作響,母彈頭在你體內隻會暴走,隻有我能控製它。
雷烈咳出的血濺在玄鐵義肢上,趙猛的蛇形紋身突然亮起微光。
他突然想起趙猛義肢裡的秘密——這個耿直的漢子在芯片裡藏了307小隊的聯絡密碼,此刻正通過血液的接觸傳入他的腦海。
石敢當,東南角!
雷烈突然嘶吼著撲向雷煞,脊柱裡的彈頭在此時爆發出龍吟般的嗡鳴,後心的凸起頂破襯衫,在暮色中泛著與狼頭旗相同的紅光,林溪說的叛徒在箭樓!
石敢當的流星錘突然轉向東南角,鐵鏈纏上箭樓立柱的瞬間,他看見三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影正操作著某種儀器,儀器的屏幕上,三百個紅點正在緩慢移動——每一個紅點都對應著被芯片控製的玄甲衛士兵。
雷煞的機械眼突然閃過慌亂: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是玄甲衛。
雷烈的突然反轉,刀柄重重砸在雷煞的機械眼上,袍澤的命不是你能算計的!
當雷煞的機械眼爆出火花的刹那,蘇清依突然將手劄上的符咒貼在城門上。
泛黃的紙頁接觸到趙猛義肢的血跡,突然燃起淡金色的火焰,在拱辰門的青磚上燒出完整的鎮魂陣圖。
那些被控製的玄甲衛士兵同時發出痛苦的嘶吼,後頸的芯片在金光中紛紛炸裂。
雷煞捂著流血的眼眶後退時,突然發出桀桀怪笑:哥,你以為贏了?
他猛地扯斷胸前的玉佩,碎片在暮色中化作十二道黑影,九商盟的龍骸計劃才剛開始,你體內的母彈頭......
話音未落,城樓下突然傳來震天的號角聲。
石敢當的流星錘砸碎箭樓儀器的瞬間,三百名玄甲衛士兵同時舉起長槍,玄色甲胄在殘陽下連成片,槍尖的寒光直指城樓上的雷煞。
雷烈望著潮水般湧來的玄甲衛,突然明白林溪的用意。
這個被囚的醫官故意讓藥劑箱滾落,就是為了用噬心彈的氣味標記叛徒,而趙猛的義肢,不過是引出雷煞的誘餌。
抓活的!
雷烈的護臂突然重新展開,這次彈出的骨刺泛著與鎮魂陣圖相同的金光,我倒要看看,這雙生宿命到底是誰說了算。
當雷煞被玄甲衛士兵按在地上時,他的機械眼突然射出最後一道紅光,在城門上烙下詭異的圖騰——那是個由兩個雷字交織而成的狼頭,與九商盟旗幟上的圖案分毫不差。
蘇清依拾起飄落的手劄,發現最後一頁空白處,不知何時多了行娟秀的字跡,與林溪的筆跡一模一樣:雙生雖逆命,血脈終同源。
雷烈望著城樓上被撕碎的黑旗,突然覺得脊柱裡的彈頭不再灼痛,反而有種奇異的暖意。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雷煞口中的龍骸計劃,才是真正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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