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事?”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詢問。江寒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年輕女子正看著他,身著一襲淡綠色裙子,麵容姣好,緊致的上衣也難以掩蓋她迷人的身材,身旁還跟著兩個丫鬟。江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隨即低下頭去。
“江都事?”,聲音又近了幾分,江寒才不得不又看了回去。
隻剩三四步的距離,這女子快步走近桌前,眼睛盯著江寒,“果真是江郎啊,江郎,可是病好些了?”
“你,,,,叫的可是在下?”,江寒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索性四顧看了看應道。
“不是你還是誰?前些日子,你和宇文左丞去翠香園的時候,你忘記了?”,女人蹙眉道,然後變換了一副嫵媚的表情,“還有那時入夜你我溫婉相對,把酒言歡的時候,江郎可未曾如此生分啊?”女子嗔道。
這一幕著實有些突然,我究竟是做了什麼事,還有這媚娘究竟是何人?張氏這會兒也不在身邊?我該如何是好?江寒腦門子滲出一絲涼汗,不知從前也不知現在,隻得麵對女人說道:“我並非故意不認得姑娘,而是病剛好,這幾日頭痛依舊反複,記憶衰退,酒醒之前的事情並記不太清楚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聞得此話,女子露出一縷難以捉摸的微笑,並沒有回話,但旁邊的一個丫鬟卻說道:“你這時候裝不認識我家小姐了,之前夜裡拉著我家小姐情深意長的時候,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分明是狡辯!”
“住嘴!”,這女子突然厲聲說道,轉臉向江寒道:“聽聞江郎昏迷了三天三夜,可讓奴家擔心不已,”,說著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繼續道:“沒料想今天竟在這裡見到了江郎,奴家一時欣喜得很,隻是不知江郎到豐都可是要買什麼東西麼?”
“隻是隨便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我覺得可能會對身體的恢複有好處。”,江寒心想這女人看來和自己有事,隨便說道。
“空氣?江郎的話,奴家有點不明白了,”,女子皺了一下眉,隨後又說道。“不如我陪你去買點東西,我一個人也很是無聊,如何?”說著,這女人竟坐到江寒身邊,將手挽了過去,小聲在江寒耳邊說道,“一會兒,再去我那喝兩杯,估計會有助於江郎恢複身體?”言罷,還用纖細的手指戳了一下江寒的胳膊。
“這,尼瑪誰扛得住啊?”,江寒心道,女子身上有一股稍濃的香草味道,不得不說,的確有些好聞。“天哪,誰來救救我,我該怎麼辦?”
江寒悻悻的往旁邊坐了坐,誰知這姑娘也跟著往裡坐了坐。
江寒無可奈何,隻能說道:“姑娘,我與夫人一同來到這裡,一會她回來尋我,看見你我這個樣子,恐怕不大得體。”
“什麼?張婉華?你說,張婉華也跟著你來了?”,女子驚愕。
“是的。”,江寒回念一想,“張婉華?哦,原來我老婆叫張婉華啊!”,在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複之後,江寒看到女子主仆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可能?你出門居然會帶著這個厭惡的女人出來?”
“厭惡?什麼鬼?”江寒心道。
“夫君——”,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寒讓開身子望去,隻見張氏推開兩個侍女,走到自己麵前。張婉華看了一眼年輕女子,又看了一眼江寒道:“夫君,這位姑娘是?”
“……”,江寒支吾著,真想說,“我他媽也不認識啊。”
不過還沒等江寒回答,女人向張婉華施禮道:“奴家梁文君,見過江夫人。”。
張婉華仔細從頭到腳看了看梁文君,道:“梁文君?久聞翠香樓‘博君一笑’四位花魁,譽滿東都。今日想必是見到正主了。”
“男兒們馳騁在外,打拚天下,女人們自當為其輔以慰藉,或相夫教子,或娛以身心,奴家也隻是粗通琴棋,略知一二詩詞,有教無類,能幫到的,自然也會獻上一份綿薄之力,見見世麵,什麼什麼名號,不過茶餘飯後的樂子罷了。”,梁文君微微一笑,然後將這些文字說的居然擲地有聲,不卑不亢。
“唏,姑娘好談吐,看來是老身我掃了二位的雅興,不過夫君確剛康健,今時日已晚,再遲恐有變化,還望姑娘理解。”,說罷,兩女側目。
“無妨,我與都事本就偶遇,也隻是來和江都事打個招呼,身體要緊,他日身體好些,再做打算。”,言罷,梁文君朝江寒和張婉華各施一禮,大大方方的帶著兩女便離開了。
看著梁文君離開的方向,江寒思索著:“花魁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花魁,該說不說這確實好看,我擦,比後世的這些搔首弄色的主播,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哇,關鍵也沒有那麼胖,果然該胖胖,該瘦瘦,嘖嘖嘖。錯過了。著實有點兒可惜啊。不知何時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夫君——,”江寒被這一聲呼喚打斷,急忙收回了目光。
“嗯?”江寒看到張婉華嚴肅的看著他。
“沒事,我們走吧,回坊裡吧。”,張婉華本想質疑一番,但又覺不妥,江寒和梁文君的對話她早就聽到了,也是看在眼裡的,不過對於梁文君,恐怕這洛陽城的男人不心動的絕對是極少數的,江寒可能也不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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