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公瑾的長史府燈火通明。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要給洛陽來的親人接風洗塵。
管家吳冕恭恭敬敬的等在北苑門口,身旁還帶著兩個侍女,手中提著燈籠,見江寒夫婦過來,低著頭目不斜視,說道:“張府管家吳冕,在此等候。”
“吳管家客氣了。”,張婉華說道,“請管家稍待,等下我女兒。”
“應該的。”
不一會,春晴帶著江越溪就過來了,小越溪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錦緞小襖,頭上梳著兩個俏皮的發髻,發間點綴著幾朵小巧的珠花。邁著輕快的小步子,眼睛裡閃爍著純真的光芒。見到父母,她立刻甜甜地叫了一聲:“爹,娘!”聲音像銀鈴般清脆。
江寒和張婉華看到小越溪時也都露出了笑容。
江寒對吳管家道:“吳管家,我們走吧。”
“好,夫人,小姐,這邊請。”,吳冕抬起頭,走在前麵,小步慢慢帶路,兩個侍女走在跟在最後麵。
有一說一,這長史府挺大的,至少比江寒洛陽的家大好幾倍都不止。從彆院到正廳,怎麼也要有一百多米了。
“吳管家,你們這長史府挺大的啊,不會超規了吧。”
“江公子說笑了,這宅子是符合規製的,而且這宅子本就是張夫人的宅邸。”
江寒道:“張夫人,弟妹的?,這麼有錢麼?”
“算得上商賈富戶人家,我家夫人是蘇州何家的小女兒。”
“這我還真是不清楚,何家,莫非是何遠麟的何家?”,張婉華問道。
“正是。”
江寒問道:“那莫非何遠麟也在這裡?”
“不在。這裡隻是何家的比較大的分號。”
江寒道:“聽你的意思,你應該是何家帶過來的人吧。”
“是。”,吳冕頓了一下,說道:“吳某跟隨小姐,何老爺多年,隨嫁之時,便跟了過來,幫助小姐,管理瑣事。”
“阿弟結婚也沒有通知我啊,我還以為他還是獨自一個人呢?”,張婉華道。
“歲初辦的禮數,夫人低調,並沒有大操大辦。可能未來得及告知於您。”
一路上,說著聊著,便到了張府正廳。
吳冕退到一邊,兩個侍女走近站立兩旁。
張公瑾夫婦站在門口,張公瑾身穿深紫色錦袍,站在他身旁的夫人何季蓉則穿著一襲華麗的翡翠色羅裙,腰間綴著流蘇玉佩,隨著她輕輕的步伐微微搖曳。她容顏秀麗,眉眼間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顯得端莊大方卻又隱隱透著難以捉摸的深意。
張公瑾見江寒一家過來,緩步迎上去。
“阿姐,我來介紹下,這是我的妻子,何季蓉。”
何季蓉輕撫衣袖,目光似水般柔和,卻在瞥見江寒時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瞬間又恢複了溫婉的神情。
隻見何季蓉微微頷首,默契十足地迎接著江寒夫婦。
張公瑾對著何季蓉介紹到:“這就是我的阿姐,張婉華,還有這位,”,張公瑾看了一眼江寒,也介紹到:“江寒。”,說完,拉著江越溪到跟前,又道:“這是他們的孩子,我的外甥女,小越溪。”
“舅母好。”,江越溪道。“舅母長得真好看,我以後也要像舅母一樣好看。”
眾人皆笑。
“沒禮貌的丫頭,”,張婉華繼續道,“公瑾啊,娶妻此等大事,也沒有告訴我們,讓我還為你是獨身一人而操心呢?”
“額,一時倉促,未及告訴阿姐。”
“你看,這頭回見麵,也沒帶什麼東西,這樣吧。”,說著,張婉華把自己手腕上的玉手鐲取了下來,遞給何季蓉,道:“這個鐲子是我們張家為數不多的東西,雖不價值連城,重在心意,還望不嫌棄。”
“這怎麼好意思?”,何季蓉說著便要推脫。
“說了,這是心意,應該的。餘弟人粗,以後還需你多體諒照顧。不收下,我就沒臉在這裡待了。”
“那好吧。”,何季蓉看了眼張公瑾,便不再推脫,收下了鐲子。
“舅舅,舅媽,咱們什麼時候開飯啊,越溪餓了!”,江越溪拉著張公瑾的手,晃著叫道。
張公瑾笑道:“看看,光顧著咱們說話,小越溪都餓了!”,隨後說道:“咱們進去再說吧。”
幾人轉身往正廳裡進,江越溪跑在最前麵,張公瑾和張婉華其後,江寒,何季蓉次之。
何季蓉跟在最後麵的吳管家說道:“老吳,準備上菜吧。”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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