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二刻。晚上730左右)。
張公瑾的長史府內。
江寒和張公瑾兩家,五口人,其樂融融。
可能是看見舅舅之後,江越溪特彆高興,就總往張公瑾那裡跑,張婉華叫了幾次也拉不住,張公瑾也是總喜歡逗越溪。
看著舅舅和外甥女的玩鬨,張婉華打趣道:“公瑾啊,既然你這麼喜歡小孩兒,你也努努力啊。”,說著還看向對麵的何季蓉。
“姐姐說得即是,我也正打算和蓉兒多生幾個,最好還是和越溪一樣的可愛的。”,借著酒力,張公瑾也變的大大咧咧起來。
何季蓉聽得此話,卻是含笑不語。
看到江寒隻是在吃著飯,席間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話。
何季蓉問道:“我知道姐夫一家一直在洛陽生活,不知那裡的市場生意如何?”
“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三個市場的人流量還是很多的!各個酒樓的生意似乎也沒受什麼影響。”
“人流量是什麼意思?”,何季蓉問道。
“額,人流量就是來往的客人的數量。你可以這麼簡單的認為。”
“原來如此。”
張公瑾插嘴道:“蓉兒,江兄雖然不懂生意,可是這酒樓的事情,他還是懂的,比如那翠香樓裡‘博君一笑’的”可是冠絕天下啊。”
“哦,我沒有去過洛陽,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那你可得讓江兄幫你引見。”
“怎麼?姐夫和他們認識?”
“何止啊,江兄和那四位的交情,那可是”,張公瑾打了一個嗝,繼續道:“那可是……”
張公瑾還沒說完,就被張婉華生氣道:“陳年舊事不必再提,你姐夫自病好之後,便再沒和那女子有任何瓜葛,阿弟莫要如此。你若真不喜歡你姐夫,那我們馬上就走!”,說著起身便要走。
聞得此聲,張公瑾見張婉華已經出了大廳的門,酒已經醒了大半了,趕忙對其他人說道,“抱歉,抱歉,蓉兒,你先照顧著姐夫和越溪,我去追我姐姐回來。”,說罷起身跟上。
張公瑾追出了門,看見張婉華坐在門口的石凳上掩麵而泣。
張公瑾走了過去,蹲在張婉華身邊道:“阿姐,是我不好,我也是看江寒不順眼,以前他經常欺負你,也不待見越溪,我都知道。這次當我接到你寫的信,彆提我有多高興了。自小時候姐姐就疼我,如沒有你的疼愛,阿弟我怕是早餓死了。你這麼一走,就是打我的臉啊!”
張婉華看著弟弟消瘦但卻棱角分明的麵龐,歎了口氣,道:“阿弟啊,你說江寒的本意我都知道,姐也知道你對我和越溪是真好,而且我也知道你本就看不慣他。”,說著,張婉華頓了一下,道:“接下來,姐姐說點你不知道的,自從幾日前,你姐夫病愈之後,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多事情和人都記不得了,但是他對我和越溪也是真的變得好了。即便那日在集市上碰到梁文君,他也完全不在意,並且離開洛陽那日前,左仆射邀請他去翠香樓,我還很擔心,他會不會和那個梁文君再有什麼瓜葛,可他卻和左仆射一起回來了。他是真的變了,而且他也力主來到洧州見你,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那看來是我錯怪了姐夫了。”
張婉華點點頭,繼續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你不要再給他顏色了。你姐夫胸中有韜略,腹中有詩書。就像他今天寫的一句詩,叫什麼來著?‘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這,好詩啊。看來真是我錯了。我這就去賠罪。”
姐弟倆在廳外交心,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廳內。
何季蓉說道:“姐夫,不必擔心,我相信他們姐弟情深,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江寒看著何季蓉,道:“讓夫人見笑了。”
“娘去哪了,不會不要越溪了吧。”,江越溪在一邊問江寒。
“當然不會,娘怎麼會不要越溪呢,一會娘和舅舅就一起回來了。小越溪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