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岩漿的熱浪裹著血腥味,燙得張治恒鼻腔發疼。他靠在血色符文牆旁,看著高台之上的深淵領主——無數觸手纏繞著掙紮的血奴,那些人皮膚泛著青黑,眼球渾濁,喉嚨裡發出無意識的嘶吼,正是剛被轉化不久的參與者。
“警告:30分鐘內未完成取悅任務,取悅值將加速下跌。”
視網膜上的數字停在【31】,每一秒都在被無形的規則蠶食。洞穴裡,已經有參與者主動撲向深淵領主的觸手,想要成為血奴——但他們剛觸碰到觸手,就被瞬間吸乾血液,化為一具具乾癟的屍體,取悅值直接清零。
“劣質血奴,無取悅價值,抹殺。”深淵領主的聲音帶著輕蔑,觸手隨意一甩,乾癟的屍體砸在石地上,碎成齏粉。
張治恒瞬間明白,成為血奴並非“主動投靠”即可,必須是“被深淵領主選中”的優質品,而“優質”的標準,大概率是“足夠瘋狂的取悅行為”。
另一側,三個參與者正合力製服一個同伴,他們沒有直接殺死對方,而是用碎石劃破他的皮膚,讓鮮血滴落在地麵的符文上——他們在嘗試“血祭召喚”,想製造出更強大的血奴,再進行獻祭。
“血祭儀式啟動,取悅值+3!”
“召喚劣質血奴,取悅值+2!”
符文亮起微弱的紅光,一個青黑的怪物從岩漿中爬出,正是血奴,但它隻有半人高,力量微弱,剛爬出來就被其中一個參與者一劍刺穿頭顱。
“廢物!”那參與者怒吼著,反手將劍刺向自己的同伴,“不夠強,就用你的血再祭一次!”
同伴的鮮血噴湧而出,淋在符文上,紅光瞬間暴漲,這次召喚出的血奴高達三米,渾身覆蓋著堅硬的鱗片,爪子鋒利如刀。
“召喚精英血奴,取悅值+8!”
三個參與者麵露狂喜,正準備將精英血奴獻給深淵領主,卻被血奴一爪子拍碎了兩人的頭顱——被轉化的血奴沒有任何忠誠可言,隻會無差彆攻擊一切活物。
剩下的參與者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卻被血奴追上,攔腰撕成兩半。
張治恒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單純的獻祭或召喚,都無法滿足深淵領主的胃口,觀星者想要的,是“失控的瘋狂”和“不可預測的絕望”。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個縮在角落的女人身上。她穿著華麗的長裙,顯然是從某個戀愛小說世界切換過來的,手裡緊緊攥著一枚寶石發簪,臉上滿是淚痕,取悅值隻有【8】,已經瀕臨閾值。
女人也注意到了張治恒,眼神裡閃過一絲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也不想變成那種怪物。”
張治恒沒有說話,緩步走向她。女人以為他要幫忙,連忙起身靠近,卻沒看到他眼底深處的冰冷算計。
“想活,就按我說的做。”張治恒的聲音低沉,“成為血奴,但不是被深淵領主轉化,而是被我‘製造’出來。”
女人愣住了:“什麼意思?”
“用你的血,激活符文,召喚血奴,然後你主動讓血奴吞噬你,完成‘自願轉化’。”張治恒指著地麵的符文,“我會在你轉化的瞬間,將你獻祭給深淵領主——‘自願成為血奴+獻祭轉化中血奴’,這種雙重取悅,足夠讓你死前漲一波取悅值,也能幫我完成任務。”
女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你瘋了!被血奴吞噬會很痛苦!”
“痛苦才是取悅的核心。”張治恒的佩刀抵住女人的喉嚨,“要麼現在被我殺死,取悅值清零;要麼按我說的做,至少能多活幾分鐘,還能讓你的死‘有點價值’。”
女人的取悅值已經跌到【7】,皮膚開始泛起刺痛,那是抹殺機製啟動的前兆。絕望之下,她終於點了點頭,淚水混合著恐懼滑落:“好……我答應你。”
張治恒鬆開佩刀,看著女人將寶石發簪刺入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發簪滴落在符文上。符文亮起猩紅的光芒,比之前那三個參與者召喚時的光芒更盛——戀愛小說世界的參與者,其“情感能量”更濃鬱,血液也更受深淵規則青睞。
“血祭啟動,優質血液檢測,取悅值+5!”
視網膜上的數字跳到【36】,深淵領主的觸手微微蠕動,顯然對這股血液產生了興趣。
女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血液流失讓她搖搖欲墜。符文光芒達到頂峰時,一隻渾身燃燒著黑火的血奴從岩漿中爬出,它的外形比之前的精英血奴更猙獰,翅膀展開,遮住了洞穴頂部的光線。
“召喚史詩血奴,取悅值+12!”
黑火血奴發出一聲咆哮,朝著女人撲去。女人閉上眼,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但沒有反抗——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就在黑火血奴的爪子即將觸碰到女人的瞬間,張治恒突然動了。他沒有按約定獻祭,而是猛地衝向女人,佩刀一揮,將她的手臂斬斷。
“啊——!”女人發出淒厲的慘叫,鮮血噴湧而出,濺在黑火血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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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火血奴的咆哮聲變得更加狂暴,它不再攻擊女人,而是轉身撲向張治恒。
“主動激怒史詩血奴+傷害獻祭者,取悅值+10!”
視網膜上的數字跳到【58】,張治恒卻絲毫不慌。他催動“規則模糊”異能,模糊了自己“激怒血奴”的核心邏輯,讓深淵領主誤以為他是在“測試血奴強度”,而非“刻意製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