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
墨淵那四個輕描淡寫卻又充滿了無儘挑釁和占有欲的字,如同四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洛雲凡的臉上。
洛雲凡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這親密得不留一絲縫隙的兩個人,
看著楚朝歌那早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嬌羞臉頰,
看著墨淵那雙充滿了勝利者的得意與……挑釁的深邃鳳眸。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穿了,
然後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終於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輸得毫無懸念。
從一開始,他就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機會。
眼前這個強大到如同神明般的男人,早已將那個他曾經也心生向往的少女視為了自己唯一的禁臠。
任何膽敢覬覦的存在,
都隻會被他用最殘忍也最霸道的方式無情地碾碎。
洛雲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無比苦澀的笑容。
他緩緩地站起身,
對著兩人再次深深地作了一揖。
“……弟子明白了。”
“多謝仙尊與師叔今日肯賞光赴宴。”
“弟子……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
“……告辭。”
說完,他不再有絲毫的停留,
轉身用一種近乎於“倉皇逃竄”的姿態離開了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包廂。
那背影蕭索、落寞,充滿了無儘的淒涼。
而墨淵在看著“情敵”徹底從自己眼前消失之後,
那雙一直緊繃著的冰冷鳳眸才終於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他那充滿了“勝利”和“得意”的“心聲”,也再次在楚朝歌的腦海裡瘋狂刷屏。
“哼,算他識相。”
“終於知道知難而退了。”
“本尊的寶寶也是他能覬覦的?”
“不自量力。”
楚朝歌聽著他這充滿了“小學生打贏了架”一般的幼稚心聲,有些哭笑不得。
她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還壓在她身上不肯起來的男人。
“好啦,人都走了,你也該起來了吧?”
然而,
墨淵卻紋絲不動。
不僅如此,
他那抱著她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緊了。
他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頸窩裡,
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在她那細膩的肌膚上輕輕地蹭著。
一股溫熱的、帶著一絲絲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感覺又癢又麻。
“……喂,你……”
楚朝歌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墨淵那充滿了“委屈”和“不滿”的沙啞聲音給打斷了。
“……寶寶。”
“你剛才對他笑了。”
楚朝歌一愣:“……我,我那是禮貌。”
“你還接了他夾的菜。”
“……那,那也是禮貌。”
“你還收了他‘不值一提’的‘謝意’。”
“……我……”
楚朝歌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這個男人!
他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他這是在跟她翻舊賬嗎?!
“寶寶。”墨淵抬起頭,那雙不知何時又微微泛起了紅暈的鳳眸死死地盯著她,
那裡麵翻湧著壓抑了整整一個晚上的……
濃烈的嫉妒,
和失控的欲望。
“……我不高興。”
“很不高興。”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一把帶著鉤子的刷子反複地刷著楚朝歌的心尖。
“你隻對我一個人笑好不好?”
“你隻吃我給你夾的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