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倩兒和馮梓嘉驚呼一聲,連忙上前將她扶住。
白素也快步走來,抓起林清雪的手腕探查片刻,秀眉微蹙:“師尊,二師妹她……體內劍元幾乎消耗一空,神魂也有些透支。”
眾人這才明白,那驚天動地、威懾金丹的一劍,對剛剛築基的林清雪而言,同樣是巨大的負荷。
張曉凡對此卻似乎早有預料,他端坐主位,神情依舊平靜。他屈指一彈,一滴散發著濃鬱生命氣息的綠色液滴,憑空出現,精準地飛入林清雪的口中。
正是那萬年石鐘乳的精華。
乳液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潤而磅礴的暖流,迅速流遍林清雪的四肢百骸。她那近乎乾涸的丹田氣海,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開始迅速恢複生機;疲憊欲裂的神魂,也得到了極大的滋養。
不過片刻功夫,林清雪的臉色便恢複了紅潤。
她掙脫師姐妹的攙扶,站穩身形,對著張曉凡深深一拜,眼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一絲後怕和不解。
“師尊,弟子……弟子剛才差點沒能控製住那一劍的力道。”
她回想起出劍的那一刻,感覺自己仿佛與天地都融為一體,霜華劍不再是死物,而是她手臂的延伸。她隻想斬開那些攻擊,卻沒想到,那一劍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險些將整艘烈陽舟都一分為二。是她最後關頭強行收斂了九成的劍意,才造成了隻留痕不傷船的效果。
張曉凡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終於開口。
“為師知道。這一劍,你做得很好。”
他的目光掃過四位弟子,緩緩說道:“都說說看,從今日之事中,你們都看出了什麼?”
弟子們麵麵相覷。
胡倩兒最先搶著回答,她興奮得俏臉通紅:“我看到了!二師姐好威風!一劍就把那個什麼狗屁長老嚇得屁滾尿流!太解氣了!這就是師尊說的,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張曉凡不置可否,看向白素。
白素沉吟片刻,說道:“弟子認為,此戰的關鍵,在於‘勢’。師尊讓二師妹出戰,並非為了殲敵,而是為了立威。我們展露出的實力,恰好在對方能理解、卻又無法對抗的範疇,給他們造成了最大的心理衝擊。既震懾了敵人,又沒有暴露我們全部的底牌,為後續的博弈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張曉凡讚許地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在思索的馮梓嘉。
馮梓嘉扶了扶鼻梁,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條理清晰地分析道:“弟子認為,師尊此舉,一石三鳥。”
“其一,是‘立威’。正如大師姐所言,這一劍,是向整個青州宣告,歸墟山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從此以後,任何想打我們主意的勢力,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其二,是‘攻心’。我們沒有直接摧毀烈陽舟,也沒有殺死楚長老。這會讓他們內部產生巨大的爭議。是戰是和?是傾巢而出還是忍氣吞聲?一個團結的烈陽宗不可怕,一個內部充滿猜忌和爭吵的烈陽宗,才更容易對付。師尊這是在他們的心上,也留下了一道無法愈合的‘劍痕’。”
“其三,是‘藏拙’。我們隻出動了二師姐一人,而且隻出了一劍。外界會如何猜測?他們會猜測歸墟山是否還有更強的底牌?那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前輩’,究竟是何等修為?這種未知的恐懼,比已知的強大,更具威懾力。師尊在用最小的代價,換取了最大的戰略優勢。”
聽完馮梓嘉的分析,胡倩兒和林清雪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她們這才明白,師尊看似隨意的一個安排,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深遠的算計。
張曉凡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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