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她，隻管往箱子裡裝我的衣服、鞋子、化妝品。屬於張磊的東西，我一樣沒碰。
張磊在旁邊看著，急得直轉圈。“薇薇，你真要走啊？你再想想……”
“彆廢話。”我頭也不抬，“趕緊把我的身份證、戶口本還給我。”
他磨磨蹭蹭地去抽屜裡翻了半天，把我的證件遞過來。我接過來，塞進包裡，拉上行李箱就走。
走到門口，婆婆突然喊了一聲：“林薇！你走了就彆回來！我告訴你，我們張家不稀罕你這種不下蛋的雞！”
我腳步頓了一下，沒回頭。這種話，她以前也說過幾次，我都當沒聽見。但這次，我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了。反正要離婚了，她愛說什麼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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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去我媽家拿了點常用的東西。我媽塞給我一萬塊錢，說：“拿著，彆省著。不夠了再跟家裡說。”我推辭了半天，還是收下了。
第三次是去超市買了些日用品。牙刷、毛巾、被子、枕頭……零零碎碎裝了兩大袋。
等把最後一樣東西搬進出租屋，已經快九點了。我累得癱坐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出租屋很小，東西堆得有點亂。但看著這四麵牆，我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踏實。這裡雖然舊，雖然小，卻是真正屬於我的地方。不用看誰的臉色，不用聽誰的閒言碎語。
我拿出手機，給我媽發了條微信：“媽，我安頓好了，你們放心吧。”
我媽很快回了條語音，聲音裡帶著哭腔：“好，好……明天媽過去給你收拾收拾。”
我回了個“好”，然後放下手機，開始整理東西。衣服掛進衣櫃，化妝品擺在桌子上，被子鋪到床上……一點點收拾好，屋子看著也像樣了。
我坐在桌子前，看著窗外。老小區的路燈不太亮，昏昏黃黃的。遠處有住戶家裡傳來電視聲，還有人在樓下說話。很吵，卻很真實。
這時候，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了。
“薇薇，是我。”是張磊的聲音，他竟然換了個號碼打過來，“你……你真的不回來了？”
“張磊，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歎了口氣，“我們離婚吧。房子的事，你最好儘快處理，不然我們隻能法庭見。”
“薇薇，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我不該聽我媽的話，不該瞞著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把房子要回來，我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
聽著他哭，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畢竟在一起三年，說一點感情沒有是假的。但我知道，不能心軟。他這次能因為他媽一句話就把我的房子過戶給彆人，下次就能因為彆的事再傷害我。
“晚了。”我輕聲說，“張磊，我們不合適。放過彼此吧。”
說完，我掛了電話，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我站起身，走到陽台。晚風挺涼的，吹在臉上很舒服。我看著天上的星星，雖然不多，但很亮。
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個人了。但我不怕。我有手有腳，能掙錢，能養活自己。失去了那段糟糕的婚姻，也許是件好事。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屋，關了燈。
明天，會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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