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發現應急錢不見，我慌了神
我叫林曉，今年二十八歲，和老公張磊結婚三年。我們沒跟公婆住一起，但婆婆王秀蘭總愛往我們家跑，大事小事都要管。
我和張磊工資都不高。每個月除去房租、水電、買菜錢，剩下的錢不多。可我知道，過日子得有備用錢。萬一誰生病，或者家裡出點急事，手裡沒錢會慌。所以從結婚第二年開始，我就偷偷攢錢。
我沒告訴張磊，也沒告訴婆婆。不是不信任張磊，是怕他知道了會亂花。張磊這人對朋友大方，有時候同事借錢，他不怎麼猶豫就給了。我也怕婆婆知道，她總想著幫小叔子張超。張超比張磊小五歲，好吃懶做，三十歲了還沒正經工作，更沒攢下錢結婚。婆婆天天愁他的婚事，總跟張磊哭窮，讓張磊幫襯。
我攢錢的地方很隱蔽。我在衣櫃最裡麵，找了個舊布包。布包是我媽以前用的，上麵繡著朵小梅花。我把每個月省下來的錢，都塞到布包裡。有時候是五百，有時候是一千。攢了快一年，終於攢夠了三萬。
那天是周六，我休息。張磊去公司加班了，家裡就我一個人。早上我起來收拾屋子，收拾到衣櫃的時候，突然想起布包裡的錢。我想拿出來數數，看看能不能再湊點，湊夠三萬五。
我拉開衣櫃門，伸手往最裡麵摸。摸了半天，沒摸到那個舊布包。我心裡咯噔一下，以為是自己記錯地方了。我把衣櫃裡的衣服都拿出來，一件一件擺在床上。衣櫃空了，還是沒看見布包。
我又去翻床頭櫃。第一個抽屜是放襪子內褲的，我翻了一遍，沒有。第二個抽屜是放護膚品的，我把瓶子罐子都挪開，還是沒有。第三個抽屜是放證件的，我把戶口本、結婚證、銀行卡都拿出來，還是沒找到布包。
我跑到客廳，翻沙發墊子。沙發墊子下麵平時會掉點零錢，可今天連零錢都沒有，更彆說布包了。我又翻茶幾抽屜，裡麵全是遙控器、紙巾、鑰匙，沒有布包的影子。
我慌了。那三萬塊錢，是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我平時舍不得買新衣服，化妝品隻買最便宜的。同事約我出去吃飯，我十次有八次都推脫，說家裡有事。就連張磊讓我給他買條好點的皮帶，我都沒同意，讓他先湊合用舊的。
我坐在沙發上，手心裡全是汗。我盯著空蕩蕩的衣櫃，腦子一片空白。這錢會去哪呢？家裡就我和張磊有鑰匙。張磊不知道我攢錢的事，他不會拿。那會不會是……婆婆？
婆婆上周來過。那天我下班回家，看見婆婆在我們家廚房做飯。她說張超想吃她做的紅燒肉，她做了一大鍋，順便給我們帶點。我當時沒多想，還跟她說謝謝。現在想來，那天我去陽台晾衣服的時候，婆婆進過臥室。她會不會那時候看見布包了？
我不敢確定。可除了婆婆，我想不出第二個人。我拿出手機，想給張磊打電話，問問他知不知道。可我又放下了。萬一不是婆婆拿的，張磊會覺得我冤枉人。而且張磊很孝順，就算是婆婆拿的，他說不定也會幫婆婆說話。
我站起身，又去臥室找。我把床底下的箱子都拖出來，打開看。裡麵全是換季的衣服，沒有布包。我又翻枕頭套，把枕頭芯都拿出來，還是沒有。
我坐在床邊，眼淚忍不住掉下來。那三萬塊錢，是我的底氣啊。有這錢在，我心裡踏實。現在錢沒了，我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我越想越害怕，萬一我爸媽生病需要錢，怎麼辦？萬一我和張磊失業了，怎麼辦？
我擦了擦眼淚，決定等張磊回來再說。可我等不及，心裡像揣了隻兔子，跳個不停。我走到陽台，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陽光很好，可我覺得渾身發冷。
我又回到臥室，把衣櫃裡的衣服再擺回去。擺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往最裡麵看。我多希望布包能突然出現，就像它突然消失一樣。可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坐在椅子上，拿出計算器。我算了算，每個月攢的錢加起來，正好是三萬。一分都沒多，一分都沒少。我記得很清楚，上次攢夠三萬的時候，我還特意數了三遍。
我又想，會不會是我自己把布包拿到彆的地方了？我努力回想。上周三，我整理衣櫃的時候，還看見過布包。我當時還打開看了一眼，錢都在。從那以後，我就沒動過布包。
上周三之後，隻有婆婆來過我們家。還有一次，張磊的朋友來借東西，可他朋友隻在客廳待著，沒進過臥室。
我越想越肯定，錢是婆婆拿的。可我沒有證據。我不能直接去問婆婆，萬一她不承認，還會倒打一耙，說我汙蔑她。
我心裡又急又氣。急的是錢沒了，氣的是婆婆就算要拿，也該跟我說一聲啊。那是我的錢，是我為這個家攢的應急錢。她怎麼能不打招呼就拿走呢？
我站起來，在臥室裡來回走。走了幾步，我又坐下。我拿出手機，翻通訊錄。我想給我媽打電話，跟她說這件事。可我又怕我媽擔心。我媽身體不好，知道我受委屈，肯定會難過。
我又把手機放下。我告訴自己，彆慌，等張磊回來再說。也許張磊有辦法。
可我等了一個小時，張磊還沒回來。我給他發微信，問他什麼時候下班。他回我，說公司還有點事，可能要晚點。
我看著微信消息，眼淚又掉下來。我覺得特彆委屈，特彆無助。我攢點錢容易嗎？為什麼婆婆要這麼對我？
我走到廚房，想倒點水喝。看見水槽裡還有昨天沒洗的碗，我又想起婆婆上周來的時候，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碗都是我洗的。那時候我還覺得，婆婆做飯辛苦，洗碗是應該的。現在想來，我真是太傻了。
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水是涼的，就像我現在的心情。我坐在廚房的椅子上，盯著水槽裡的碗，越想越生氣。
我拿出手機，又想給張磊打電話。可我還是忍住了。我怕張磊覺得我小題大做，怕他覺得我跟婆婆斤斤計較。
我就這樣坐在廚房，等張磊回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心裡的慌和氣，一點一點變多。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解決。我隻知道，那三萬塊錢沒了，我的底氣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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