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婆婆飯桌上明嘲我工資低
今天是周末，老公說要回婆家聚餐。我早上七點就起來收拾，還特意去超市買了婆婆愛吃的進口水果。出門前，我對著鏡子看了好幾遍，就怕穿得不合適，又讓婆婆挑出毛病。
到了婆家樓下，我提著水果，心裡有點慌。以前每次來，婆婆都不怎麼給我好臉色。老公看我放慢腳步，就拉了拉我的手說：“彆多想，我媽就是性子直。”我點點頭，跟著他上了樓。
門一打開，婆婆就站在客廳裡。她沒看我手裡的東西，先掃了一眼我的衣服，然後皺著眉說：“怎麼穿得這麼普通？跟個路人似的。”我手裡的水果突然變得很重，想解釋兩句，又怕說錯話，隻能乾笑了兩聲。
老公趕緊把水果接過去，笑著說：“媽，這是曉雨特意給您買的，您最愛吃的車厘子。”婆婆接過水果，隨手放在茶幾上，語氣沒好多少：“花這錢乾啥？家裡又不是沒有。”說完，她轉身進了廚房，沒再理我。
我站在客廳裡，不知道該坐還是該幫忙。這時，小姑子從房間裡走出來，她穿著新裙子，手裡拿著名牌包，看見我就說：“嫂子，你怎麼才來？我媽都忙半天了。”我趕緊說：“我來幫忙吧。”說著就往廚房走。
進了廚房，婆婆正在切菜。我走過去想拿菜刀，婆婆卻把刀往旁邊挪了挪，說：“你彆碰，切不好還浪費菜。”我手僵在半空，隻能站在旁邊看著。婆婆一邊切菜一邊說：“你每個月工資多少來著？好像還不到五千吧？”
我小聲說：“四千八，最近公司效益不好，還沒漲工資。”婆婆“嗤”了一聲，把菜往鍋裡一倒，油濺得老高。“四千八？夠乾啥的？你看我兒子，每個月兩萬多，養活全家都夠了。你這工資，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吧？”
我臉一下子紅了，想說我也在努力工作，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時，老公走進來，問：“媽，飯快好了嗎？爸說他餓了。”婆婆停下手裡的活，看著老公說：“快了，你先出去陪你爸說話。對了，你跟你媳婦說說，讓她多攢點錢，彆總亂花。”
老公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轉身出去了。我心裡更難受了，明明我沒亂花錢，每個月除了房租和生活費，剩下的都存起來了。可在婆婆眼裡，我好像就是個隻會花錢、沒本事的人。
過了一會兒，飯菜做好了。我們圍著桌子坐下，公公先開口說：“曉雨，最近工作累不累？要是累就跟家裡說。”我趕緊說：“不累，挺好的。”婆婆卻接過話：“累啥？她那工作多輕鬆，每天坐在辦公室裡，工資還低，換我我都不好意思乾。”
公公皺了皺眉，想說什麼，被婆婆瞪了一眼，就把話咽回去了。我拿著筷子，一口飯都吃不下。老公扒拉著碗裡的飯，偶爾抬頭看我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小姑子夾了一塊排骨，笑著說：“媽，您做的排骨真好吃。對了，我下個月要去旅遊，我哥說給我報銷呢。”婆婆笑著說：“應該的，你哥現在能掙錢了，該給你花點。不像有些人，自己掙得少，還想讓我兒子養著。”
這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我放下筷子，鼓起勇氣說：“媽，我沒有讓老公養著，我自己的工資夠花，還能存點。”婆婆放下碗，看著我說：“夠花？你每個月房租多少錢？水電費多少錢？不是我兒子給你貼補，你能住那麼好的房子？”
我心裡委屈，眼淚差點掉下來。老公終於開口了：“媽，曉雨也不容易，她工作挺努力的。”婆婆立馬瞪著老公：“你幫她說話？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她一個月掙那點錢，以後你們有了孩子，怎麼養？難道讓我掏錢？”
老公低下頭，又不說話了。我看著他，心裡又氣又寒。明明是婆婆在故意刁難我，他卻隻會躲，連句維護我的話都不敢說。
公公歎了口氣，說：“吃飯吧，彆說這些了，影響胃口。”婆婆哼了一聲，拿起筷子繼續吃，還時不時地瞪我一眼。我再也吃不下去了，站起來說：“爸，媽，我吃飽了，我去客廳坐著。”
走到客廳，我坐在沙發上，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我想起當初跟老公結婚的時候，他說會永遠護著我，不讓我受委屈。可現在呢？每次婆婆欺負我，他要麼裝沒看見，要麼就幫著婆婆說話。
過了一會兒，老公走出來，坐在我旁邊，小聲說：“彆生氣了，我媽就是那樣的人，你彆往心裡去。”我看著他，問：“她那樣說我，你就不覺得過分嗎？”老公撓了撓頭，說：“我媽也是為了我們好，她就是希望你能多掙點錢，以後日子好過點。”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為了我們好？她是為了你好，不是為了我。在她眼裡，我就是個沒本事、拖累你的人。”老公皺著眉說：“你怎麼這麼想？我媽沒有那個意思。你彆小題大做，行不行？”
“小題大做？”我提高了聲音，“她在飯桌上當眾說我工資低，說我靠你養著，這叫小題大做？”老公趕緊捂住我的嘴，說：“彆這麼大聲，讓我媽聽見又該生氣了。”
我推開他的手，心裡徹底涼了。原來在他心裡，永遠都是他媽的感受最重要，我的委屈根本不算什麼。我站起身，說：“我想回家了。”老公說：“再坐會兒吧，剛吃完飯就走，我媽該不高興了。”
“她高不高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走。老公趕緊跟上來，說：“曉雨，你彆任性。”我沒理他，打開門就往外走。
下了樓，冷風一吹，我清醒了不少。我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心裡特彆迷茫。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老公追了出來，拉住我的手說：“曉雨，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受委屈。”我看著他，問：“你下次還會幫我說話嗎？”老公猶豫了一下，說：“我會跟我媽好好說說，讓她彆再那樣說你了。”
我知道，他說的隻是場麵話。下次再來婆家，婆婆還是會一樣刁難我，他還是會一樣沉默。可我又能怎麼辦呢？我們才結婚一年，難道就要因為婆婆離婚嗎？
我歎了口氣，說：“走吧，回家。”老公趕緊點點頭，拉著我的手往小區外走。我走在他身邊，卻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心裡有種預感，這隻是開始，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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