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次上門遭冷遇，婆婆嫌我家境差
我叫林曉，今年二十五歲。我和男友建軍處了兩年對象，今天是我第一次去他家。出發前，我特意穿了新買的連衣裙，還讓我媽幫我挑了兩盒營養品當禮物。我媽反複跟我說，去了人家家裡要懂禮貌，少說話多做事。我點點頭，心裡又緊張又期待。
建軍開著他的舊電動車來接我。路上，他跟我說，他媽媽王桂蘭是個直性子，說話可能有點衝，讓我彆往心裡去。我笑著說沒事，我知道長輩都這樣，隻要我好好表現，她肯定能喜歡我。建軍摸了摸我的頭，說我太善良了。
大概走了四十分鐘，我們到了建軍家。那是一棟老舊的兩層小樓，外牆的瓷磚掉了好幾塊，院子裡堆著不少雜物。建軍把電動車停在門口，喊了一聲“媽，我們回來了”。屋裡沒動靜，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女人從屋裡走出來，她就是王桂蘭。
王桂蘭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刀子一樣，把我看得渾身不自在。我趕緊把手裡的營養品遞過去，笑著說：“阿姨好，我是林曉，這是我給您帶的東西。”王桂蘭沒接，隻是哼了一聲，轉身往屋裡走，說：“進來吧，彆站在門口擋路。”
我和建軍跟著她走進屋裡。屋裡的家具很舊，沙發上套著洗得發白的布套，茶幾上還放著沒洗的碗。王桂蘭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對麵的小板凳，說：“坐吧。”我剛坐下，她就開口問：“你家是哪兒的？爸媽是做什麼的？”
我趕緊回答：“阿姨，我家是城郊的，我爸媽都是工廠裡的工人，現在還在上班。”王桂蘭聽了，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說：“工人啊？一個月能掙多少錢？”我小聲說：“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一個月差不多五千塊。”
王桂蘭冷笑一聲，說：“五千塊？夠乾什麼的？我兒子一個月都能掙六千多。你家條件這麼差，怎麼配得上我兒子？”我聽了這話，臉一下子紅了，心裡特彆委屈，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建軍趕緊打圓場：“媽，曉曉家條件雖然一般，但她人好，勤快又懂事。”王桂蘭瞪了建軍一眼，說：“你懂什麼？結婚不是談戀愛，得看家境！她爸媽是工人，以後老了沒保障，還不得靠我們養？我們可養不起閒人！”
我攥緊了衣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想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怕我一說話，就會跟王桂蘭吵起來，那樣建軍會很為難。
王桂蘭看我不說話，更得寸進尺了。她站起身，走到我麵前，說：“我跟你說，我兒子可是大學生，長得又帥，追他的姑娘一大把，條件比你好的有的是。要不是我兒子喜歡你，我根本不會讓你踏進這個家門。”
我咬著嘴唇，強忍著眼淚，說：“阿姨，我知道我家條件不好，但是我會努力工作，以後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和建軍是真心相愛的，希望您能成全我們。”
王桂蘭哼了一聲，說：“真心相愛能當飯吃嗎？以後你們結婚，買房要錢，生孩子要錢，養老人也要錢。你家能幫上什麼忙？到時候還不是得靠我和我老伴兒？我可告訴你，想嫁給我兒子，你得先想清楚，你能給我們家帶來什麼。”
這時，建軍的爸爸從外麵回來了。他看到我，笑著說：“這就是曉曉吧？快坐快坐，建軍跟我提起過你。”我趕緊站起來，說：“叔叔好。”王桂蘭瞪了他一眼，說：“你彆瞎摻和，我跟她正說事呢。”建軍的爸爸愣了一下，沒敢再說話，默默坐在了一邊。
王桂蘭又坐回沙發上，說：“我問你，你家能給你多少陪嫁？我跟你說，我兒子結婚，至少得要十萬塊的陪嫁，還得買一輛車。不然，這婚就彆想結。”我聽了這話，心裡更委屈了。我家條件本來就一般，十萬塊的陪嫁根本拿不出來。
我小聲說：“阿姨，十萬塊太多了，我家可能拿不出這麼多。能不能少一點？”王桂蘭一下子就火了，拍著茶幾說：“少一點？你以為我兒子是沒人要嗎？拿不出十萬塊，你就彆想嫁過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會讓我兒子娶一個窮光蛋，到時候丟我們家的臉！”
茶幾上的碗被她拍得砰砰響，我嚇得渾身發抖。建軍趕緊拉住王桂蘭，說：“媽，你彆生氣，有話好好說。曉曉家確實有困難，我們可以再商量。”王桂蘭甩開建軍的手，說：“商量什麼？沒得商量！要麼拿十萬塊陪嫁，要麼就分手！”
我看著建軍，希望他能幫我說句話。可是他隻是低著頭，小聲說：“曉曉，我媽也是為了我好，你就多擔待一點。”我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我沒想到，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會這麼說。
王桂蘭看我不說話，又說：“我還告訴你，就算你拿得出十萬塊陪嫁，嫁過來之後也得聽我的。家裡的家務你得全包，我兒子上班累，不能讓他做家務。還有，以後我老了，你得好好伺候我，不能有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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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我說：“阿姨，您太過分了。我是來跟建軍過日子的，不是來當保姆的。我有工作，我也能賺錢，我不會靠你們養的。”
王桂蘭冷笑一聲，說：“你賺那點錢夠乾什麼的？還不夠我兒子一個月的零花錢。我告訴你，女人嫁了人，就得在家好好伺候老公和公婆，出去工作就是丟人現眼。”
這時，建軍的爸爸又想說什麼，可是被王桂蘭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屋裡的氣氛特彆壓抑，我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說：“阿姨，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但是我和建軍是真心相愛的。如果您一定要這樣逼我，那我隻能……”我還沒說完，王桂蘭就打斷我，說：“隻能什麼？隻能分手是吧？正好，我還不想讓你當我兒媳婦呢！”
建軍趕緊拉住我，說：“曉曉，你彆生氣，再等等，我再跟我媽好好說說。”我看著建軍，心裡又氣又難過。我知道，就算他再去說，王桂蘭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我拿起我的包，說：“建軍，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媽一直這樣，我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說完，我就往門口走。王桂蘭在我身後喊：“走了就彆再回來！我兒子有的是姑娘要！”
我沒有回頭，快步走出了建軍家。外麵的風很大，吹在我臉上，又冷又疼。我走到路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想不通，為什麼王桂蘭會這麼嫌棄我，為什麼建軍不能站在我這邊。
過了一會兒，建軍追了出來。他拉住我的手，說：“曉曉，對不起，我媽今天太過分了。你彆跟她一般見識，我會好好勸她的。”我甩開他的手，說：“建軍，你覺得你媽會聽你的嗎？她根本就看不上我，就算我們勉強在一起，以後也不會幸福的。”
建軍低下頭，說：“我知道我媽不對，但是她畢竟是我媽，我不能不管她。曉曉，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她接受你的。”我看著建軍，心裡很糾結。我真的很愛他，可是一想到王桂蘭的態度，我就覺得特彆害怕。
我沉默了很久，說：“好吧，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但是如果你媽還是不願意接受我，那我們就隻能分手了。”建軍趕緊點點頭，說：“謝謝你，曉曉，我一定會努力的。”
我和建軍站在路邊，誰都沒有再說話。風還在吹，我的心也像被風吹得一樣，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我和建軍的未來，到底會怎麼樣。我隻希望，王桂蘭能早點改變態度，讓我們能好好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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