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睜開眼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陳明還在睡。我看著他的側臉,想起昨天飯桌上的事,心裡還是有點難受。我輕輕起身,沒叫醒他,自己洗漱完就準備去店裡。
走到客廳的時候,我看到婆婆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看到我,沒說話,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像沒看見我一樣。我也沒主動跟她說話,拿起包就往門口走。
剛走到門口,婆婆突然開口了:“你就這麼走了?昨天的事你就不打算再想想?”我停下腳步,轉過身說:“媽,那二十萬真的不能動,我有我的難處。”
婆婆冷笑了一聲:“你的難處?我看你就是自私,眼裡隻有你自己,沒有這個家。老二娶不上媳婦,你就一點都不著急?”我不想跟她吵架,說:“媽,我還要去店裡準備食材,晚了就來不及了,有話咱們晚上再說。”說完,我就開門走了。
到了店裡,王阿姨已經到了。她看到我臉色不好,就問:“曉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搖搖頭,說:“沒事,可能沒睡好。咱們趕緊準備吧,一會兒客人該來了。”
那天的客人還是很多,我忙得腳不沾地,心裡的煩心事也暫時忘了一些。可是到了中午,客人少的時候,我坐在店裡休息,想起婆婆的話,心裡又開始難受。我拿出手機,想跟陳明發微信,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我媽給我打電話。她問我店裡生意怎麼樣,還問我什麼時候有空回家看看。我跟我媽說生意挺好的,等忙完這陣子就回去。我媽聽出我聲音不對,就問:“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跟媽說說。”
我忍不住跟我媽說了婆婆讓我拿二十萬給陳亮當彩禮的事。我媽聽完,很生氣:“這怎麼行?那二十萬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她怎麼能說要就要?你可不能把錢給她,你要是給了她,以後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我跟我媽說:“媽,我知道,我沒打算給。可是婆婆天天說我,陳明也不幫我說話,我心裡難受。”我媽說:“你彆難受,陳明那邊你好好跟他說說,讓他知道你的難處。要是你婆婆再逼你,你就跟我說,我去跟她理論。”
掛了我媽的電話,我心裡舒服了一些。我想,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能把錢拿出來。
晚上關店回家的時候,我在路上買了點水果。我想著,就算婆婆跟我鬨,我也不能跟她吵,畢竟她是長輩。回到家,陳明已經回來了,正在廚房做飯。他看到我,笑著說:“你回來了,快歇會兒,飯馬上就好。”
我把水果放在茶幾上,走進廚房幫他。我問陳明:“你今天跟媽說什麼了嗎?她有沒有再提錢的事?”陳明歎了口氣,說:“我跟媽說了,讓她彆逼你,可是她不聽,還說我胳膊肘往外拐。”
我點點頭,沒說話。很快,飯做好了。我們三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飯桌上很安靜,沒人說話。婆婆還是不跟我說話,隻是偶爾給陳明夾菜。我吃了幾口飯,就沒胃口了,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我就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婆婆還是不理我。我早上出門去店裡,她不跟我說話;晚上我回家,她也不跟我說話。陳明夾在中間,也很為難,有時候想跟我說話,看到婆婆的臉色,又把話咽了回去。
我以為婆婆隻是跟我冷戰,沒想到她會去外麵說我的壞話。
那天早上,我去菜市場買食材。走到一個賣菜的攤位前,我跟攤主李阿姨打招呼:“李阿姨,今天的白菜新鮮嗎?”李阿姨看了我一眼,沒像平時那樣熱情,隻是淡淡地說:“新鮮,你要多少?”
我覺得有點奇怪,平時李阿姨跟我很熟,每次我來買她的菜,她都會跟我聊幾句。我買了白菜,正準備走,李阿姨突然問我:“曉,你是不是跟你婆婆鬨矛盾了?”
我愣了一下,說:“沒有啊,怎麼了?”李阿姨說:“昨天我在小區裡碰到你婆婆了,她跟幾個老太太說,你店裡賺了二十萬,你小叔子要結婚,讓你拿點錢出來,你不願意,還說你小氣,不孝,眼裡隻有自己。”
我聽完,心裡特彆生氣。我沒想到婆婆會去外麵說我的壞話,把我說得這麼難聽。我跟李阿姨說:“李阿姨,不是這樣的,我婆婆讓我拿二十萬給小叔子當彩禮,可是這錢我有急用,不能動,我不是小氣,也不是不孝。”
李阿姨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平時為人挺好的,經常幫我們這些鄰居。你婆婆可能也是著急,才那麼說的。你彆往心裡去。”
我點點頭,說:“謝謝李阿姨,我知道了。”說完,我拿著白菜,匆匆離開了菜市場。我心裡又生氣又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沒想到婆婆會這麼做,她不僅在家裡跟我鬨,還去外麵敗壞我的名聲。
回到店裡,我跟王阿姨說了這件事。王阿姨也很生氣:“你婆婆怎麼能這樣?她怎麼能去外麵說你的壞話?你彆生氣,跟這種人計較,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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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說:“我知道,可是我心裡難受。我辛辛苦苦賺錢,沒得罪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王阿姨說:“你彆難受,時間長了,大家都會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她的話沒人會信的。”
那天下午,我在店裡忙的時候,有幾個小區裡的鄰居來買小吃。她們看到我,眼神怪怪的,還在旁邊小聲議論。我知道,她們肯定也聽了婆婆的話。我假裝沒看見,繼續忙我的事,可是心裡卻像針紮一樣疼。
晚上回家,我把這件事跟陳明說了。陳明聽了,也很生氣:“我媽怎麼能這麼做?她怎麼能去外麵說你的壞話?我明天就跟她說說,讓她彆再亂說了。”
我看著陳明,說:“你跟她說有用嗎?她根本不聽你的。”陳明歎了口氣,說:“不管有沒有用,我都得跟她說。不能讓她再這麼敗壞你的名聲了。”
第二天早上,陳明跟婆婆說了這件事。可是婆婆根本不承認,還說:“我沒說她壞話,我就是跟鄰居們聊天,說了說家裡的事。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就是小氣,不孝。”
陳明跟她吵了起來,婆婆哭著說:“我養你這麼大,你現在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欺負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陳明沒辦法,隻好不跟她吵了。
我知道後,心裡更難受了。我覺得,這個家好像已經不是我的家了,婆婆處處針對我,陳明也幫不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接下來的幾天,婆婆還是繼續在外麵說我的壞話。小區裡的鄰居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有的甚至不跟我打招呼了。我每次出門,都覺得彆人在背後議論我,心裡特彆不舒服。
我跟陳明說:“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要麼你跟你媽好好說說,讓她彆再鬨了;要麼我們就搬出去住,分開過。”陳明皺了皺眉,說:“搬出去住?那我媽怎麼辦?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看著陳明,心裡很失望。我說:“那你就看著你媽天天欺負我,看著我被彆人議論嗎?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陳明歎了口氣,說:“我再跟我媽說說,我會想辦法的。你再忍忍,好不好?”
我點點頭,沒說話。我知道,陳明也不容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忍多久。我隻希望,婆婆能早點明白,不要再針對我了,讓我們一家人能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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