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的目光依舊看著車外。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是你想的那個。”
阿俊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他是一個普通人,在歸墟之眼這種地方討生活,靠的就是經驗和謹慎。
而經驗告訴他,有些名字,本身就代表著麻煩。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臉上閃過一抹厭惡。
“天照會那幫雜碎,在歸墟之眼橫行霸道慣了。”
“他們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在運輸主乾道在他們地盤上的途經點,私設關卡。”
“美其名曰‘清繳遊蕩異獸,保障線路安全’,實際上就是攔路搶劫。”
阿俊踩著油門的腳下意識地鬆了半分,車速慢了下來。
車燈的光柱,照亮了前方泥濘路麵上一個巨大的、不知名野獸留下的腳印。
“他們不敢惹那些大家族的車隊,專門挑我們這種落單的,或者看起來沒什麼背景的小隊下手。”
“要麼交‘過路費’,要麼……就得被他們羞辱刁難一番。”
阿俊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和屈辱。
“我聽說上個月,就有一支從民間公會接了任務的小隊,因為不肯交虛空結晶,被他們打斷了腿。”
“最後報到補天城,軍方給倭國施壓。倭國那邊表麵上服軟,表示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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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還有些話,阿俊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們這輛車,一個司機,四個剛從稷下學宮出來的年輕人。
在那些人眼裡,簡直就是任由欺淩的軟蛋。
王益深這一手,何止是驅虎吞狼。
他是在虎去吞狼的路上,先扔了一群瘋狗。
他算準了,以天照會的德性,必然會找陸禾他們的麻煩。
若是陸禾忍氣吞聲,那銳氣便挫了,難成氣候。
若是陸禾頭鐵硬剛,就算能過去,也必然會消耗實力,甚至減員。
等到了蘇家麵前,更是毫無勝算。
“私設關卡?”白取心舔了舔嘴唇,眼睛裡冒出一種興奮的光。
“那不是正好?咱們正好缺錢,有人送上門來,多好。”
他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瘦得像根竹竿的身體裡,仿佛住著一頭永遠喂不飽的凶獸。
洛冰秀眉微蹙。
她看了一眼陸禾平靜的側臉,心中暗歎。
這個王益深的心思,果然比毒蛇還毒。
他這是算準了年輕人的血氣方剛,一步一步,都設好了套。
蘇曉雨一直沒說話,昏黃的光線下,她鏡片後的眼神晦暗不明。
陸禾終於收回了目光。
他沒有去看憂心忡忡的阿俊,也沒有理會躍躍欲試的白取心。
他隻是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
“在碑林,有人冒犯了三百萬戰死的英魂。”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車內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那不是在說給誰聽,更像是一種自言自語的審判。
對先烈的“大不敬”,是等同於謀逆的死罪。
按秦律,當夷三族。
王益深以為他設下的是一個惡心人的圈套,一個消耗他們實力的陷阱。
可在陸禾看來,王益深這是辦了件大好事。
他不僅送上了一處礦脈,還貼心地把行刑的路線都規劃好了。
這份“禮”,不可謂不重。
陸禾轉過頭,看向駕駛座上的阿俊,嘴角微微揚起。
“阿俊。”
“啊?在,陸隊長。”阿俊一個激靈,連忙應道。
“開快點。”
陸禾靠回椅背,閉上了眼睛。
“我有點等不及了。”
“……”
阿俊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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