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士兵們卻沒他這般“鬥誌”。昨日甘陵糧倉被燒的消息早已在軍中傳開,不少士兵昨晚就沒吃上飯,此刻肚子餓得咕咕叫,腳步都有些發虛。隊列裡時不時有人交頭接耳,眼神裡滿是惶恐——沒了糧草,就算今日打贏了,往後吃什麼?
徐榮、李儒早已在平原郡的腹地布好了局。他們深知袁紹好大喜功,便故意讓華雄率領一支軍隊在正麵列陣,裝作要與袁紹軍決一死戰的樣子。
華雄身披兩當鎧,鎧甲上的鱗片被打磨得鋥亮,手裡的開山大刀足有五十斤重,刀柄上纏著防滑的黑布。他立馬於陣前,身後是兩萬精挑細選的步兵,個個手持長戟,腰懸環首刀,站姿如鬆。他看到袁紹軍氣勢洶洶地殺來,不僅不懼,反而放聲大笑,笑聲在曠野上回蕩:“袁紹匹夫!你占我青州邊界三縣,殺我百姓,今日我華雄便要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袁紹見華雄如此囂張,氣得暴跳如雷,猛地拔出佩劍,劍尖直指華雄:“給我衝!殺了華雄,踏平青州軍大營!誰斬華雄,賞千金,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果然有亡命之徒。袁紹軍前排的士兵們嘶吼著舉起盾牌,挺著長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向華雄的軍隊。
華雄眼中寒光一閃,猛地將開山大刀舉起,吼道:“列陣!”兩萬步兵迅速變換陣型,前排士兵蹲下身子,將長戟斜插在地上,戟尖朝上,形成一道鋒利的鐵牆;後排士兵搭弓上箭,箭頭直指衝鋒的敵軍。
“放箭!”華雄一聲令下。
“嗡——”箭矢破空的聲音如同蜂群過境,密密麻麻的箭雨瞬間遮住了天空,衝在最前麵的袁紹軍士兵頓時像被割倒的麥子般倒下一片,慘叫聲此起彼伏。
但袁紹軍的人實在太多了,後麵的士兵踩著前麵的屍體繼續衝鋒,很快就衝到了陣前。華雄見狀,大吼一聲,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希律律”一聲長嘶,馱著他衝向敵軍。
“華雄在此,誰敢攔我!”他手中的開山大刀橫掃而出,“哢嚓”一聲,將兩名士兵的長矛劈斷,刀鋒順勢劃過,兩人的脖頸頓時噴出鮮血,栽倒在地。
華雄的戰馬是久經沙場的良駒,見了血也不驚慌,隻是揚起前蹄,將一名敵軍士兵踏成肉泥。華雄借著馬勢,大刀左右揮舞,刀風呼嘯,所過之處,敵軍士兵的頭顱、斷肢紛紛飛起,很快就在他身前清出一片空地。
“殺啊!”青州軍的士兵們見主將如此勇猛,頓時士氣大振,跟著華雄奮勇向前,長戟刺出,環首刀劈下,與袁紹軍的士兵絞殺在一起。袁紹在後麵看得雙眼赤紅,指著華雄的方向怒吼:“給我上!圍住他!亂刀砍死他!”
無數士兵湧了上來,將華雄團團圍住。華雄卻越殺越勇,大刀舞得如同一道鐵幕,敵軍的兵器碰上就斷,鎧甲碰上就裂。他瞥見左側有個敵將舉著長矛刺來,猛地側身躲過,大刀反手一撩,那敵將的長矛頓時脫手而飛,緊接著人頭落地,滾燙的血濺了華雄一臉。
就在這時,太史慈率領的精騎突然從右側的土坡後衝出。“殺!”太史慈的鐵戟直指袁紹的中軍,他身後的騎兵們個個手持馬槊,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他們沒有直接衝擊敵軍大陣,而是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斜斜地切向袁紹軍的側翼——那裡是糧草押運兵所在的位置,雖然糧草已燒,但袁紹還是留了些殘兵看守空車,防備最鬆懈。
“不好!”袁紹身邊的審配猛地喊道,“主公,敵軍要斷我側翼!”袁紹正盯著華雄的方向,聽得這話,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側翼的士兵本就心虛,見騎兵衝來,頓時潰散,不少人扔下兵器就跑,很快就撕開了一道口子。
“攔住他們!給我攔住他們!”袁紹嘶吼著,卻沒人聽他的——士兵們早就沒了鬥誌,隻顧著自己逃命。更要命的是,就在袁紹軍被太史慈的騎兵攪得大亂時,成大器和廖化率領的青州主力從兩翼的低窪地帶殺了出來。
成大器的步兵推著幾十架投石機,石塊呼嘯著砸進袁紹軍的陣中,頓時砸塌了一片盾牌陣,慘叫聲震耳欲聾;廖化的騎兵則舉著火把,點燃了袁紹軍陣後的營帳,濃煙滾滾,嗆得士兵們睜不開眼。
“兩麵夾擊!”徐榮的聲音在高處傳來,他站在一輛望車上,手裡的令旗一揮,“傳我令,留東邊一條路,其餘方向猛攻!”
這是兵法裡的“圍三缺一”——故意留一條生路,讓敵軍士兵心生逃意,徹底瓦解他們的抵抗。果然,袁紹軍的士兵們見東邊沒人堵,頓時像瘋了一樣向東門湧去。前麵的人被後麵的人推著,擠成一團,不少人被踩死在腳下。袁紹的親衛想護著他突圍,卻被裹挾在人流裡,寸步難行。
“讓開!都給我讓開!”袁紹氣得用馬鞭抽打身邊的士兵,可那些士兵早已顧不上他,隻顧著往前衝。他的寶馬被擠得焦躁不安,揚起前蹄,差點把他甩下來。
混亂中,袁紹看到華雄殺開一條血路,正朝他衝來,大刀上的血珠滴落在地上,在塵土裡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袁紹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體麵了,一把扯掉身上礙事的金絲鎧甲,翻身跳上一匹普通的戰馬,跟著人流向東門逃去。他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自己的大軍像潰散的蟻群,黑色的旌旗倒了一地,屍體堆得像小山,而青州軍的士兵們正揮舞著兵器,在後麵追殺——他這一輩子,從未敗得如此狼狽。
廖化率領的騎兵在追殺中,偶然發現了一處關押俘虜的營帳。那營帳藏在一片矮樹林後麵,周圍有十幾個袁紹軍的殘兵看守,見廖化殺來,嚇得扔下刀就跑。廖化心中一動,便率領士兵衝了進去。
帳內光線昏暗,地上鋪著一層乾草,十幾個俘虜縮在角落裡,個個衣衫襤褸,臉上滿是驚恐。廖化的目光掃過眾人,突然停在一個身穿謀士服飾的人身上——那人雖然頭發散亂,臉上沾著泥汙,但腰杆挺得筆直,眼神裡沒有恐懼,隻有一種看透世事的平靜。
“你是何人?”廖化翻身下馬,走到那人麵前。那人抬起頭,緩緩道:“冀州彆駕,沮授。”
廖化心中頓時一喜,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沮授是袁紹麾下的重要謀士,此人熟知袁紹集團的虛實,若能勸降,定是大功一件!”
他連忙上前一步,親自將沮授扶起,語氣誠懇:“沮先生,晚輩廖化,久聞先生大名。如今袁紹已敗,隻身逃往冀州,他剛愎自用,不辨忠奸,先生跟著他,隻會埋沒才華。我家主公求賢若渴,先生若肯歸順,定能得展抱負,比在袁紹麾下受那冤屈強上百倍!”
沮授看著廖化,又望向帳外——那裡,青州軍的旗幟正在風中飄揚,遠處的曠野上,袁紹軍的潰兵還在奔逃。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長歎一聲,眼中滾下兩行淚來:“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若肯聽我一言,何至於此……”
喜歡遊戲三國之逆流天下請大家收藏:()遊戲三國之逆流天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