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高高在上!你視人命如草芥!我哥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蘇棠哽咽著,眼淚洶湧。
“可那是我哥!從小到大寵我保護我的哥哥!
他現在躺在裡麵,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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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你把他卷進了你們那個可怕的世界!
我恨死你了!我不想看見你!你走!”
她指著走廊的另一端,用儘全身力氣嘶喊。
“恨我?”容燼的眼神驟然變得幽深,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那枚與她心口相連的逆鱗傳來一陣細微的、酸澀的悸動。
他看著蘇棠眼中毫不掩飾的憎惡和淚水,一股前所未有的憋悶感充斥胸腔。
他容燼,活了三千七百多年,想要什麼得不到?
何曾需要如此低聲下氣?
又何曾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恨你”、“不想看見你”?
可唯有她,每次都是她......
怒火在燃燒,但更深處,是……恐慌。
他怕她真的恨他,怕她心口那枚好不容易恢複光澤的逆鱗,再次因為她的憎恨而灰敗。
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降至冰點的時刻,阿影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不遠處,恭敬地垂首:“君上,蘇市‘雲頂天闕’的頂層複式已經安排妥當,安保和結界已布置完成。
另外,蘇小姐在海市原公司的離職手續已辦妥,新的入職通知已發送至蘇小姐在蘇市分公司的郵箱,職位是總經理特彆助理,隨時可以報到。”
阿影的彙報清晰而高效,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容燼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和那陌生的恐慌感。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依舊滿臉淚痕、倔強地瞪著他的蘇棠,對阿影吩咐道:“派人守在這裡,蘇航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本君。”
然後,他不再看蘇棠,轉身大步離開,背影帶著一種被徹底惹毛卻又不得不強忍的憋屈和冷硬。
“是。”阿影應下,看了一眼靠在牆邊無聲流淚的蘇棠,無聲地歎了口氣,悄然隱去。
接下來的幾天,對容燼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蘇棠說到做到,堅決不肯回海市。
她直接在醫院附近租了個短期的簡陋小公寓,每天除了短暫的休息,就是泡在icu外麵,或者隔著玻璃看著裡麵昏迷的哥哥,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下去。
容燼呢?
他當然不可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於是,堂堂上古蛇君,憋著一肚子無處發泄的醋意和怒火,憋屈地留在了蘇市。
好在“雲頂天闕”是他在蘇市產業中的頂級住宅之一,頂層複式奢華無比,結界強大,環境舒適,住的方麵對他毫無影響。
他甚至把蘇棠那點可憐的工作也直接調到了蘇市分公司——就在雲頂天闕附近的cbd核心區。
他試圖接近蘇棠。
他讓阿影送來頂級廚師精心烹製的、蘊含溫和靈氣的藥膳補湯。
結果:被蘇棠麵無表情地拒收,或者直接放在長椅上冷掉。
他親自出現在醫院,想用力量探查一下蘇航的情況,或者用更溫和的方式安撫蘇棠。
結果:蘇棠看到他就像看到病毒,立刻轉身就走,或者乾脆背對著他,把他當空氣。
他深夜出現在她租的小公寓樓下阿影時刻彙報行蹤),想強行把她帶回更安全舒適的雲頂天闕。
結果:蘇棠直接把門反鎖,隔著門板冷冷地說:“容燼,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請你離開。”
每一次碰壁,都讓容燼的臉色更陰沉一分,心口逆鱗傳來的那種酸澀憋悶感就更強烈一分。
他看著蘇棠為了那個蘇航日漸消瘦,眼圈發黑,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一股無名邪火就在胸腔裡橫衝直撞。
他容燼,何曾受過這等冷落和委屈?
也就隻有她,九百年前是她,九百年後還是她,可偏偏他舍不下她!
偏偏,他還不能發作。
他怕她心口那枚逆鱗再次反噬,更怕……她眼中那種冰冷的憎恨。
於是,蘇市最頂級的豪宅“雲頂天闕”頂層,這幾日的氣壓低得讓所有侍者都戰戰兢兢。
蛇君大人周身散發的冷氣,比蘇市冬天的寒風還要刺骨。
他大部分時間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燈火,琥珀色的豎瞳鎖定著醫院的方向,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偶爾,他會煩躁地捏碎一個昂貴的古董擺件,或者讓整個頂層空間的氣溫驟然降至冰點又瞬間回升。
阿影每次彙報蘇棠的情況,都感覺像是在走鋼絲。
“君上,蘇小姐今天……還是隻吃了點麵包……”
“君上,蘇小姐在icu外坐了一整天,沒怎麼動……”
“君上,蘇小姐租的公寓環境似乎不太好……”
每一次彙報,都換來容燼一聲壓抑著怒火的冷哼,以及更加迫人的低氣壓。
堂堂妖靈界蛇君,此刻被困在蘇市,守著一個為了彆的男人跟他冷戰、憔悴不堪的小女人,偏偏還打不得罵不得,隻能自己生悶氣。
憋屈,前所未有的憋屈!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指向icu裡那個昏迷不醒的蘇航。
容燼盯著醫院方向的目光,複雜難辨。救他,是看蘇棠的麵子。
但此刻……他真希望這礙事的大舅哥能立刻、馬上、原地醒過來!
然後麻利地滾蛋!
彆再霸占著他小藥罐子的眼淚和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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