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的指揮棒重重戳向張家口方向,“再從25師團的預備隊抽兩個精銳中隊壓陣!後勤聯隊裡湊一千個能端槍的輜重兵,夥夫馬夫全拉上去!隻要撐住十天——”
他驟然提高聲調,“草原暴雪一來,零下三十度的白毛風能凍斷槍栓!他於學忠的兵再是東北佬,還能頂著冰刀子衝鋒不成?”
“準!”板垣枯枝般的手指猛地攥緊軍刀穗帶,他喉結滾動著擠出命令,“但第一波填戰壕的……必須全是支那人。帝國士兵的血,要流在更值得的地方。
察哈爾方麵軍的命令像一道冰冷的鐵閘落下。李守信麾下那些麵黃肌瘦的偽軍,在日軍殘兵明晃晃的刺刀驅趕下,如同灰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被無情地填進南線支離破碎的戰壕裡。
人命成了最廉價的沙袋,不計代價的消耗終於讓東北軍狂暴的攻勢撞上了血肉築成的堤壩,推進的鋒芒在獨石口以南十公裡處漸漸凝滯。
時間,在戰線的反複撕扯與填埋中,暫時凝固了。
與此同時,三秦大地也是風起雲湧。
中央軍兩個整編軍的部隊開進陝西,宛若一石激起千層浪。
潼關道上煙塵滾滾,軍車轔轔,這番動靜自然逃不過楊虎城的耳目。
他站在西安城頭,望著東南方向卷起的塵煙,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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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然在紅軍與中央軍的夾縫間艱難周旋,如今中央軍大舉入陝,更令他如坐針氈。
偏偏此時山西傳來消息,紅軍大敗晉綏軍,繳獲無數。
聽聞紅軍不僅將整個晉南幾乎給搬空,還從閻老西那裡繳獲了大量的武器裝備,這一下子可以說是富得流油。
楊虎城卻隻覺得後背發涼,眼下紅軍實力大增,而中央軍又虎視眈眈,他這十七路軍,倒成了夾在磨盤間的麥粒,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之局。
就在這當口,又一則緊急軍情傳來,令楊虎城驚出一身冷汗:先鋒軍大舉進駐河東地區,戰船雲集,顯是有西渡黃河之意。
這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砸得他心神不寧。若先鋒軍當真西渡,陝西勢必大亂,他這西安城怕是首當其衝。
恰在此時,胡宗南的請柬送到,邀他前往黃河前線商議防務。
軍情緊急,楊虎城不及細想便匆匆啟程。
車行半路,他卻漸漸覺出些不對勁來。先鋒軍若要西渡,為何毫無征兆?胡宗南為何偏偏選在此刻相邀?
一個個疑點浮上心頭,楊虎城越想越驚,當即命車隊掉頭,又以突發急病為由,差人向胡宗南處告假。
不料還未回到西安,噩耗便接連傳來:城中部分守軍突然倒戈,中央軍不費一兵一卒便控製了城門。
此刻的西安城內,已是天翻地覆。楊虎城在車上得此消息,頓時麵色如土。他環顧左右,竟不知麾下將士誰忠誰奸,誰人可信。
前有兵變,後無退路,楊虎城把心一橫,索性命車隊轉向北方。
車輪滾滾,揚起一路煙塵,直往陝北而去。隻是不知他這一去,又將引起多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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