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語氣篤定,“前線大局已定,有小秦在,收拾殘局綽綽有餘。板垣那點殘兵,餓得隻剩幾千號人,槍都拿不穩了。若不是司令你嚴令非要困死他們,不準我軍發起強攻減少傷亡,一輪衝鋒就能結束戰鬥。”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地看向周辰,“我倒是覺得,此戰至今,唯一的變數,就是司令你本人。我回來,就是想看看,你這最後一步,究竟打算怎麼走。”
“哈哈哈!”周辰大笑起來,笑聲卻帶著冰冷的殺意,“乘勝追而擊之,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我懂。老白,你放心,對日本人,我周辰字典裡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這四個字!”
他放下刀,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的戲謔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寒意:“隻不過,中國人這些年流的血,和日寇結下的血海深仇,豈是簡簡單單殺幾萬個鬼子就能還清的?就這麼讓他們一死了之,太便宜他們了。”
“我要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什麼是地獄的滋味!
我要讓後來所有敢覬覦這片土地的豺狼都看清楚,在這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代價!
想死?沒那麼痛快!我要讓他們在徹底的恐懼和痛苦中,一點點耗儘最後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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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靜靜地聽著,周辰的話語裡那股幾乎凝成實質的恨意與決絕,反而讓他一直微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他心中最後一點疑慮就此消散——司令的意誌,遠比想象中更加堅定酷烈。
他沉默片刻,竟然主動將自己盤中切得工整的幾片最好的羊肉,推到了周辰麵前。
這個罕見的舉動讓周辰都愣了一下,有些受寵若驚地眨了眨眼。
酒足飯飽,周辰接過副官遞來的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深色的封皮上,用毛筆寫著四個遒勁的大字——《長平之戰》。
白澤的目光在那四個字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他語氣平淡地問:“司令,這個是?”
“哦,這個啊。”周辰隨意地拍了拍筆記本,笑得人畜無害,“閒著沒事,我正在寫一本曆史小說,就寫這長平之戰。
你可是咱們這真正的軍事大家,從專業的角度,幫我瞧瞧,校驗一下上麵的內容?到時候出版了,作品名旁邊給你也署個名,怎麼樣?”
白澤語氣冷淡,聽不出絲毫興趣:“司令說笑了,我最近,以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預計都會非常忙。恐怕一時半刻,抽不出這等閒暇。”
“沒事沒事!”周辰大方地一擺手,將筆記本硬塞到白澤手裡,“這書我初稿都還沒憋出來呢,離出版早得很,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看,慢慢改,不著急!”
白澤看著手中的筆記本,沉默片刻,終是微微頷首:“嗯,既然如此,老夫就勉力一試吧。”
當天深夜,白澤的單人宿舍燈火長明。他坐在桌前,攤開那本《長平之戰》的筆記,神情專注無比,哪裡還有半分白日的冷淡。
他一邊翻閱著裡麵顯然是匆忙寫就、甚至略帶潦草的戰局推演和兵力布置,一邊忍不住低聲嘀嘀咕咕,仿佛在與人辯論:
“胡鬨……這戰前鋪墊寫得如此簡略,怎能體現出武安君廟算之精、布局之深遠?”
“嗯?此處怎能如此低估趙軍戰力?趙括雖紙上談兵,但趙卒驍勇亦是事實,如此寫法,豈非貶低了秦軍破此強敵的含金量?”
“荒謬!圍困之後,豈能隻寫坑殺?這攻心、斷糧、絕水、疲敵之策,層層遞進,方才顯秦軍的手段!這般輕描淡寫,豈不是對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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