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握緊劍柄，體內經脈燒得厲害，但他還是把劍舉了起來。
兩人對峙，風停葉落。
鐵真真悄悄爬起身，想去撿地上的短刀。
林風低聲道：“彆動。”
她僵住。
老者冷笑：“你還護著她？她剛才那一刀，若不是你擋得快，早就死在我劍下了。”
“她沒想殺你。”林風說，“她隻是怕我死。”
“怕你死？”老者哈哈一笑，“那你現在呢？還能撐幾招？”
林風沒答，隻把劍橫在胸前，劍尖微顫。
老者眼神一凝，忽然踏步前衝，劍光如網，再度襲來。
這一次，不再是試探，而是殺招。
劍氣鎖喉，直逼心脈。
林風咬牙，強行提氣，腳下一點，竟再次使出梯雲縱，險險避過第一擊。但他體力已達極限，落地時左腿一軟，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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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不依不饒，劍鋒回旋，直取其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林風左手猛然揚起，將那半截斷劍甩出。
斷劍旋轉飛出，撞上劍身，“鐺”地一聲蕩開攻勢。
他趁機翻身滾地，右手一撈，抓住短刀，順勢一甩。
短刀脫手，如電追襲。
老者急忙側身，但仍被刀鋒劃過小臂，又添一道血痕。
他怒極，正要再上，卻見林風已重新站起，雖搖晃不穩，但劍勢已成，雙目如釘，死死盯住他。
空氣凝住。
良久，老者緩緩收劍入鞘。
“今日不算完。”他冷冷道，“你這套東西，遲早被人拆穿。到時候，不隻是我，整個峨眉都不會放過你。”
林風喘著氣，聲音沙啞：“那就等他們來。”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步伐沉重，肩頭血跡一路滴落，在地上拖出斷續紅線。
林風站在原地，直到聽不見腳步聲，才緩緩鬆開劍柄。
身體一軟，差點栽倒。
鐵真真撲上來扶住他，手忙腳亂地摸他身上有沒有傷。
“你流血了！”她聲音發抖。
“沒事。”他擺手，“皮外傷。”
她不信，扒開他衣領看，發現肋下一道細長血痕，已經結了暗紅的痂。
“這是……剛才就有的？”
“嗯。”他靠在樹上，閉眼調息，“那時候不敢動。”
她沒說話，隻是默默解下外袍，撕成布條，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什麼。
林風睜開眼，看著她低頭包紮的樣子，忽然笑了下：“你還挺會照顧人。”
她手一頓，沒抬頭：“以前在街上，誰受傷都得自己治。沒人管你。”
“所以你現在管我？”
“你不一樣。”她說完，終於抬頭，眼神很靜，“你明明快倒了，還在擋我前麵。”
林風沒接話，隻把短刀從樹上拔下來，遞還給她。
“拿著。”他說，“下次，聽我號令。”
她接過刀，握得很緊。
遠處，樹影又晃了一下。
林風抬眼望去，不動聲色。
一隻手慢慢摸到了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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