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笑了下，沒再說什麼。他伸手示意兩人靠近，三人圍成三角，各自運起真氣，將“鎮煞九式”的精要烙印於心。每記下一式，體內便有一股清涼之意流轉，像是洗去了某些陳年汙垢。
片刻後，林風吐出一口濁氣：“夠了。我們不可能掌握全部，隻要用好已知的部分就行。”
“係統提示隻剩七成解鎖。”上官燕提醒，“剩下三成要集齊三件信物。”
“那就以後再說。”林風站起身，“眼下最要緊的是分工。我去皇城救人，你們去找冰魄石。”
“等等。”司馬長風忽然抬手，“我不走了。”
兩人同時看向他。
“劍塚封印鬆動，血魔功隨時可能徹底爆發。”他盯著插在地上的紫薇軟劍，“既然我是傳承者，就得守在這裡。不然你們前腳走，後腳這裡塌了，整個北地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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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個人鎮得住？”林風皺眉。
“有它就夠了。”司馬長風拔起軟劍，轉身走向祭壇裂縫，用力插入。劍身微鳴，整座山體隨之震動，原本彌漫的黑紅氣息竟開始退散，像是被某種力量重新壓製。
上官燕看著這一幕，輕聲說：“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歸位。”
林風盯著司馬長風背影，半晌才開口：“你確定？這一守，說不定就是十年八年。”
“總得有人留下來。”司馬長風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透亮，“你們去外麵拚，我在這兒守根。誰也彆想說誰吃虧。”
林風沉默片刻，忽然笑出聲：“行吧，那你可彆偷偷跑路，到時候我們回來發現劍塚塌了，第一個揍你。”
“放心。”司馬長風也扯了下嘴角，“我要是跑了，獨孤前輩的鬼魂都能追出來砍我。”
上官燕收劍入鞘，走到林風身邊：“那我們就按原計劃，我去尋冰魄石線索，你進皇城救太子。”
“路上小心。”司馬長風站在祭壇前，不再多言，身影與劍影融為一體。
林風點點頭，拍了拍腰間木劍：“我也該去會會那位‘天下第一高手’了，雖然我現在手裡還是把破木頭。”
“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沒碰過像樣的劍？”上官燕忽然開口。
“是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把就是？”
林風低頭看著手中木劍，劍身溫潤，毫無鋒芒。他笑了笑，沒回答。
遠處風雪漸急，卷著碎石砸在岩壁上，劈啪作響。
他轉身麵向出口，腳步剛動，識海又是一陣震蕩。
係統光幕再度閃現：【檢測到高維因果擾動，疑似曆史線修正中……】
林風停下，眉頭微皺。
上官燕察覺異樣：“怎麼了？”
“沒事。”他擺擺手，“就是感覺……好像有人在改劇本。”
話音未落，木劍突然發燙，劍柄上一道從未見過的紋路悄然浮現，形似半枚殘印。
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司馬長風猛然喝道：“彆碰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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