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標具體價格,用“隨意”二字,既顯得謙和,也能根據對方的身份和態度靈活應對。
曉梅負責照看攤位和收錢,衛國則在一旁維持秩序雖然並沒什麼秩序需要維持),曉雨則成了小小的“招牌”,穿著她那件報紙小馬甲,乖巧地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吸引了不少孩子的目光。
一開始,過往的鄰居隻是好奇地觀望。
畢竟,一個半大孩子支攤寫春聯,實在有些新鮮。
“向陽,你這字……跟誰學的?寫得真不賴啊!”一位大爺湊近了看,嘖嘖稱奇。
“自己瞎練的,大爺您過獎了。過年了,給大家圖個方便。”林向陽謙虛地回應。
很快,第一個顧客上門了,是隔壁胡同的一位大媽,買了一副最普通的楷書春聯。
林向陽也沒多要,大媽給了五分錢,樂嗬嗬地走了。
開張了!
雖然隻有五分錢,但意義重大。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林向陽的字確實漂亮,比印刷品有生氣,又比院裡幾位老人寫得專業。
價格靈活,又是街坊鄰居,消息很快傳開。
一上午時間,竟然賣出去七八幅,收入了三毛多錢!
雖然不多,但幾乎是零成本純利!
曉梅小心翼翼地把錢收在一個小鐵盒裡,小臉上滿是興奮和成就感。
衛國也挺起胸膛,仿佛這生意有他一半功勞。
然而,好景不長。下午時分,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攤前。
是胡同尾住的孫老先生。
據說舊時在私塾裡教過書,肚子裡有點墨水,平時自視甚高,院裡誰家寫個信、讀個報,都愛找他,他也頗為享受這份尊重。
往年院裡不少家的春聯也是請他捉筆,人家通常會送點雞蛋、點心作為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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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陽這“代寫春聯”的攤子一擺,明顯觸動了孫老先生的“利益”和“權威”。
孫老先生背著手,踱到攤前,扶了扶老花鏡,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林向陽寫的春聯。
他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這半大孩子的字確有幾分功底,但隨即嘴角便撇了下來,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哼,字跡輕浮,有形無骨,火候差得遠呐!”
他故意提高了嗓門,搖著頭點評道,聲音足夠讓周圍幾個看熱鬨的鄰居聽見,“春聯講究的是寓意深厚,筆力沉雄!豈是胡亂塗鴉、識得幾個字就敢出來賣弄的?簡直是辱沒斯文!”
這分明是來找茬壓價的!
林向陽心中了然,麵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露出一絲謙遜的笑容:“孫老先生您說的是,我就是寫著玩,順便幫鄰居個忙,不敢說賣弄。您老學問深,還得向您多請教。”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林向陽的謙遜態度讓孫老先生一拳頭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好再繼續貶低字本身,但話頭一轉,開始了真正的打壓:
“幫忙?哼,既是幫忙,就該有幫忙的樣子!收什麼錢?鄰裡之間,談錢豈不俗氣了?”
他指著攤上的春聯,“這些東西,紙張粗糙,墨汁低劣,字嘛……也就勉強能看。依我看,一副頂多值一分錢!意思意思就得了!可不能借著過年的由頭,盤剝鄰裡!”
一分錢?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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