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繼續在手機上聊著天。
劉一非早已忘了最初為什麼要給孫祺發消息。
隨著時間推移,孫祺回複信息的速度越來越慢。
到了最後一條消息,劉一非不知不覺已經抱著手機睡著了,臉上的麵膜都沒摘。
第二天早上,雪納瑞正趴在客廳的地毯上打盹,突然被樓上一聲帶著怒氣的喊聲驚醒。
“孫祺!!!”
它抬起頭聽了聽,想弄清楚小主人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
過了一會兒,打著哈欠,換了個姿勢又睡了。
京城電影學院。
孫祺在門衛室認真地填寫個人信息。
旁邊的一位保安正在打電話。
“嗯,好的,知道了,我這就讓他進去。”
掛掉電話後,保安對孫祺說:
“不用登記了,進去吧。
記得把車停好,儘快找輔導員辦個通行證,以後進出方便些。”
孫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
這是孫祺買完車後第一次回學校,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不管他怎麼解釋自己是本校學生都沒用,必須登記並打電話讓老師確認,沒有一點通融的餘地。
據說最近常有不明豪車頻繁出入校園接表演係女生,造成不良影響,校領導因此加強了車輛管理,禁止身份不明的車輛進入。
孫祺也沒能例外。
他原本剛完成《無名之輩》的粗剪,打算休息一下,卻突然接到田壯老師的電話,讓他趕緊來學校。
更讓人惱火的是,田老師在電話裡什麼都沒多說。
孫祺重新上車,開進校園,直奔教學樓。
停好車,背上包,熟練地找到了導演係主任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辦公室裡傳來回應。
孫祺推開門,看見窗邊辦公桌後坐著一位胡子拉碴的老頭,正戴著老花鏡看著他。
他微微鞠了一躬。
“田老師。”
田壯輕哼了一聲,“嗯,來了。”
孫祺立刻站直身體,語氣認真地說:
“田老師召喚,學生怎敢不來。”
田壯笑了笑,摘下了眼鏡。
“不錯,嘴還是這麼會說,坐吧,難道還讓我這老頭子親自請你?”
“哎,哎,好嘞。”
孫祺剛坐下,就從包裡拿出一個鐵皮圓筒,像保溫杯那麼大,笑著遞給田壯。
田壯接過,眯著眼,打趣道:
“喲,你小子居然給我送東西?沒事獻殷勤,肯定有事。
我就是一個教書的,脾氣倔,幫不上你這個導演什麼忙。”
“嗨,田老師,您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隻是去外地拍戲,順便給您帶點特產,沒彆的事。
您先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被孫祺這麼一說,田壯也對這個不起眼的小筒子產生了興趣,拿在手裡轉了幾圈。
不重。
輕輕晃了兩下。
裡麵傳來有節奏的“沙沙”聲。
挺好聽!
“茶葉?”
“嗯嗯。”
孫祺點頭,田壯又問:
“那我打開了?”
“就是給您的,開吧。”
田壯擰了擰,沒擰開。
挺緊的。
又加了把勁。
“啪”的一聲,蓋子開了。
一股清香撲麵而來。
田壯倒了一點在手裡,仔細看著。
茶葉條索緊結,纖細卷曲,顏色翠綠。
“毛尖?”
“嗯。”
“哎,對了,您再猜猜。”
田壯一臉疑惑,用手撥了撥茶葉,又湊近聞了聞,想到孫祺去了黔南拍戲,突然眼睛一亮,試探著問:
“都勻毛尖?”
“嗯。”
“就是主席親筆題名的那個?”
“喲,沒想到,您還挺懂行的。”
孫祺朝田壯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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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這包裝普通,這是他在都勻拍戲時特意托人買的最正宗的都勻毛尖,總共隻買了五罐,除了送給片場張伯一罐,帶回來四罐:一罐給老孫同誌,一罐準備找機會送給韓董,自己留一罐,最後一罐就是眼前這罐了。
都勻毛尖,龍啯十大名茶之一,1956年由毛主席親筆命名,絕對是上等好茶。
“行,你小子有心了,我收下了。”
說著,田壯像是怕孫祺反悔似的,直接打開辦公桌抽屜把茶葉放進去,還特意拿了鑰匙鎖上。
這副老頑童的樣子讓孫祺忍不住笑了。
本來就是孝敬他的,怎麼可能反悔。
“對了,田老師,您今天打電話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先彆急,你的電影進展得怎麼樣?”
說起電影,孫祺立刻興奮起來,向田壯講起了《無名之輩》拍攝中的種種困難和應對方法。
田壯也時不時根據自己的經驗,幫他理清思路,包括場景調度、鏡頭選擇等方麵。
兩人聊得十分投入,話題持續了很久。
“片子拍完了,剪輯到哪一步了?”
“初步的粗剪已經做完了,正好我帶了過來,老師您要不要看看,給點意見?”
孫祺接到田壯電話時,就猜到可能和《無名之輩》有關,所以特意帶來了粗剪的備份。
他從包裡拿出一塊硬盤,裡麵是粗剪的版本。
田壯顯得很感興趣,搓了搓手說:
“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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