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管子裡又冰又燙,跟有倆玩意兒在裡頭打架似的,
指尖還沾著剛才剝七彩毒蟒毒囊時的滑膩感,涼颼颼的。
林夜往腐骨林深處走,腳底下踩著的骨渣爛泥地突然往上一鼓,
跟有頭萬把年沒醒的凶獸要爬出來似的。
頭頂上,巨大顱骨眼窩裡的九葉腐骨花正幽幽發光,跟鬼火似的一明一暗。
“嗷——!”
一聲吼跟炸雷似的炸開!
空氣瞬間稠得跟鉛水似的,裹著血腥味兒、爛肉味兒,
還有一股子要毀天滅地的凶戾勁兒,劈頭蓋臉就砸過來。
林夜眼前一黑,耳朵裡“嗡嗡”響,腦瓜子疼得跟被鋼針紮了似的,
胸口的氣血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擰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喉頭一甜,一口血湧上來,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滿嘴都是鐵鏽味兒。
地麵在吼聲裡抖得跟篩糠似的,直往下塌。
黏糊糊的墨綠瘴氣被衝開條空道,道那頭,
可不就是腐毒蜥王那張淌著綠膿、長滿尖牙的血盆大口?
這家夥跟座小山似的,身上蓋著層慘綠厚甲,這會兒整個兒舒展開來,
骨頭節兒“哢哢”響,跟打雷似的。
一雙猩紅豎瞳,跟兩汪沸騰的血池子似的,
冷冰冰地盯著林夜——沒彆的,就想把他這隻小蟲子碾死。
沒二話,上來就是殺招!
蜥王腦瓜子往前一探,蓋著厚甲的前爪子撕裂瘴氣,帶著萬鈞之力就拍下來。
築基後期巔峰的妖力一催,這看似慢騰騰的一下,快得讓煉氣期的林夜根本來不及眨眼!
爪子還沒到,那股子凶風就跟座山似的壓下來,
林夜渾身骨頭“咯吱”響,兩條腿陷進骨渣裡,死亡的涼氣順著脖子往上爬。
煉氣四層碰著築基後期巔峰,按常理說,死透了。
識海裡,《詛咒符文基礎圖譜》的殘片“唰唰”閃,跟快淹死的人看見浮木似的。
那灰撲撲的禁忌符紋,是唯一能活的招兒,也是條往鬼門關去的道兒。
林夜眼裡頭啥念想都沒了,就剩一股子狠勁兒,跟冰碴子似的。
他硬壓下翻騰的氣血和快散架的意誌,精神頭兒提到了嗓子眼,跟拉滿的弓弦似的。
右手“噌”地伸進儲物袋,左掌心裡,一團深綠黏糊糊的玩意兒悄摸凝起來——那是凝滯毒蜥的血精華,
被他使勁兒壓過,冰得刺骨,跟塊凝固的毒翡翠似的。
右手手指一撚,一小撮灰撲撲的粉末撒上去——厄運苔蘚粉末,
跟燒完的紙錢灰似的,透著股子倒黴催的味兒。
這倆邪門玩意兒一湊一塊兒,跟兩條毒蛇似的在他手心裡掐架,
誰也不服誰,滋滋啦啦地冒火星子!
林夜腦門子上青筋蹦起來,精神力跟個無形的錘子似的,狠狠砸下去:
硬壓!
硬揉!
灰黑和深綠攪成一團,扭來扭去,散發出一股子讓人心裡發毛的壞水兒波動。
還不夠!
“呃啊——!”
林夜喉嚨裡擠出聲悶吼,狠狠咬破舌尖。
劇痛催著,一股子帶著魂念和蝕髓丹臟東西的滾燙精血,被他硬逼了出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