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鄭天就很生氣。
得知那邊放棄簽約後,他特意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直到知道傅硯深私底下和鑫悅的高層見麵後,他才驚覺,自己已經被傅硯深給耍了!
他早就想好了對付自己的辦法,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把這個項目平安的交給自己。
一想到他讓自己寢食難安了半個月,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知道您把他跟進的項目給我了,他心裡不開心,這個我都能理解,他也可以直接說,我把項目還給他就是了,他就算再恨我,也不能損害了公司的利益,讓您和盛泰一起給他買單吧?”
說到最後,他的話語義正言辭,底氣十足,越發覺得自己的話很有道理。
傅欽泰麵上看不出情緒,直接說:“那這樣,我讓人把硯深叫來,你和他當麵對峙,讓他當麵跟你解釋清楚。”
說完,不等鄭天反應,他就直接讓人把傅硯深叫過來了。
傅硯深來得很快,他推開門,見到辦公室裡這麼多人,特彆是看到鄭天憤恨地盯著他,他臉上沒什麼情緒,直接走到傅欽泰麵前。
“爸,您找我?”
“這個照片你看看,順便也給大家一個解釋。”
他直接把剛才鄭天給他的照片放在了傅欽泰麵前,用手點了點,示意他解釋清楚。
他沒過多地說剛才發生了什麼。
傅硯深的眼神平淡的盯著那張照片,沒有一絲波動。
鄭天最看不慣他這樣波瀾不驚又從容的神情,裝什麼呢?以為自己運籌帷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好意思,不可能。
他剛想開口補上兩句,話才到嘴邊,就被傅欽泰的一個眼神給逼回去了。
他隻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這時,傅硯深粗略地掃了照片一眼,淡然開口:“照片上的人確實是我。”
他的話才剛出來,鄭天立刻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向傅欽泰:“姑父,你看我沒說錯吧?我就說他私底下和彆人私相授受。”
傅欽泰一個箭眼過去,這才問他:“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把這筆買賣交給小天負責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去見?”
“因為我想以盛泰的名義,賣鑫悅一個人情,我要給他介紹另一塊更適合鑫悅的地。”
理直氣壯。
男人的眼睛裡沒有絲毫心虛,反而映上了說不出的自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手裡。
——
“溫絮?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錢紫煙伸手晃了晃溫絮的胳膊,見她終於回過神了,這才說:“我都叫你好幾聲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你說了什麼?”溫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我剛才說你小叔子的命也太不好了,都送到嘴裡的大肥肉了,竟然就這麼被人虎口奪食了,好慘。”
錢紫煙一臉惋惜,“要不是我們家老楊說,我都不敢相信,一個人能倒黴成這樣。”
溫絮笑得溫順:“正常的嘛,職場上就是這麼勾心鬥角的。”
錢紫煙有點看不過去,語氣裡忍不住為傅硯深打抱不平:“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好歹也是你的小叔子,不管怎麼說也是親戚。”
“我沒有不關心啊。”溫絮的笑容更加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