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想做。
“好。”他的聲音已經徹底沙啞,正要打開抽屜,就被溫絮握住了手腕,聲音軟軟的:“你忘了嗎?我們現在該生孩子了,所以,那個也用不到了。”
聞言,傅硯深的眸色徹底深不可測。
結束時,溫絮大汗淋漓,癱軟地靠在傅硯深身上。
傅硯深隨手拿了個毯子蓋在她身上,伸手抹去她的眼淚,“每次都哭,好像我是禽獸,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溫絮有氣無力地抬起手,隨便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才啞聲說:“這事我怎麼控製?小叔就知道為難我。”
話才剛落下,傅硯深便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翡翠玉手鐲。
他自發地給她套在手腕上,自顧自說:“我那邊還有一顆鴿子血,你想要的話,我做戒指送給你,項鏈也可以,不過戒指的指環選粗一點,會勒到你。”
手鐲的成色很好,一看就是上等品。
都說滿足了的男人最大方,她覺得這句話說得沒錯,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高興,
但現在,婚戒的事還沒扯清楚,現在她聽到戒指兩個字就應激,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你決定就好。”她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語氣有些敷衍:“我不懂珠寶設計。”
聽出她語氣裡懨懨,傅硯深頓了頓:“不喜歡?我還有朋友在南非做鑽石,改天讓你挑個大的。”
“不是珠寶的事,”溫絮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但絕不是剛才的事累到她,而是戒指的事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刀,隨時讓她提心吊膽。
“我最近總是惴惴不安的,可能是因為媽那邊沒有確定下來,我怕事情有什麼變數。”
傅硯深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沉吟了一會兒,道:“既然你都說該我出手了,那該擔心的應該是她。”
溫絮忽然笑了笑,“小叔,好像不管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我在你眼裡這麼厲害嗎?隻可惜我不是神,也有很多事我做不到。”
“哦?”溫絮挑了挑眉,反問道:“比如?”
比如,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
看不透她的心,也得不到。
“比如什麼?”得不到他的答案,溫絮開口催促了兩聲。
“比如……”他伸出手,把她圈進自己懷裡,“你不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隻能憑感覺給你準備禮物,所以不確定你會不會喜歡。”
溫絮噗嗤的一下笑出聲來,仰頭在他下巴啄了一下,”原來小叔這樣不解風情的人說起情話來,也能這麼悅耳動聽。”
——
當傅硯深把鄭氏中飽私囊的證據放在傅欽泰麵前時,傅欽泰有一瞬間的沉思。
如果是平時,他可以置之不理。
盛泰一直都是鄭氏的血包,為鄭氏輸送營養,而鄭氏如養蟑螂一般,看著這沒什麼問題,仔細一看,裡麵早已千瘡百孔,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也根本沒必要去下了鄭蓉的麵子。
即便知道傅硯深和鄭家恩怨頗深,好歹也是妻子的娘家,沒必要趕儘殺絕。
但現在不一樣,收購還在關鍵時期,如果這個時候傅硯深出了什麼意外,對盛泰來說,沒什麼好處。
所以這一次,傅欽泰選了站在傅硯深這一邊,即便知道傅硯深是故意的,想找鄭蓉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