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秋月麵色為難,“這事吧,我自個兒是覺得沒啥,就是不知道你們怕不怕。畢竟,每個人的膽量都不一樣。”
在場的人一聽,都笑了。
今日過來葉家幫忙的,幾乎都是漢子。
這些漢子一聽不樂意了,“言平娘你這話說的,你一個娘們都不怕的,我們這些男人會怕?”
“就是,說得我們男人比女人還膽小一樣!”
“好吧。”駱秋月點頭,“我的錯,是我小看大夥了。既然都是膽大的,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把鐵匣子放在地上,打開蓋子。
眾人湊近一看,眼神裡透出迷茫。
“這是啥?蟲子乾?”
“瞧著像是水蛭屍體。”
鐵匣子裡裝著一些乾癟的條形蟲蟲,數量不多,就匣子底部一點點,顯得匣子空蕩蕩的。
“言平娘,這是給言平爹治病用的?”
“是的。”駱秋月邊說邊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可彆小瞧這些蟲子,這是我和言平爹早年間花大價錢得來的。”
“花大價錢買這種蟲子?”村民們直搖頭,“這不就是水蛭嗎?田裡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可不是咱田裡的那種水蛭,這東西叫七星血蛭。”
七星血蛭?
村民們都沒聽過。
駱秋月將小瓷瓶打開,往蟲子上倒了一些暗紅色的液體。
“言平娘你倒的啥?乾啥用的?”
眾人都覺得新奇。
“讓它們活過來的藥水。”駱秋月指著匣子裡的七星血蛭,“它們其實並沒有死。”
“怎麼可能沒死?你剛才說是早年間得來的!”
“這明明就是蟲乾……”
眾人還要辯駁,突然集體噤聲,瞪大眼睛。
盒子裡原本毫無生機的乾癟蟲子乾,突然肉眼可見的變得飽滿有彈性,緩緩蠕動了起來。
原本隻占匣子底部一點位置的蟲子,體積一下子膨脹開來,把匣子都擠滿了,那場麵……
“唉喲!”大家忍不住驚呼。
雖然不至於多嚇人,但看著心裡發毛。
站在外圍擠不進來的人急得不停問:“到底咋了?發生了啥?你們倒是說說看!”
“不說不說,讀者聽了會害怕!”
……
“言平娘,蟲乾正好入藥,你把它們弄活乾啥?”
“這七星血蛭要養一段時間,身體長出七星才能用,現在還太小。”
駱秋月捉了一隻放在自己手腕上,輕描淡寫道,“這蟲子靠吸食鮮血長大。”
話音剛落,就見一直懶洋洋的血蛭突然伸出吸盤,緊緊吸在駱秋月的皮肉上。
眾人臉色大變。
雖說每年插秧的時候,被田裡的水蛭吸血是常有的事,但像這樣主動用血喂養蟲子的,還是頭一回見。
心裡瘮得慌,甚至有點想嘔。
很快,駱秋月手上那隻血蛭就吸飽了血,身體脹大到原來的兩三倍。
駱秋月麵不改色地將圓鼓鼓的蟲子拔下來,扔進匣子裡,往傷口上撒了點藥粉,血馬上就止住了。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啊?”
眾人齊齊退了一步。
“這就是我要你們幫忙做的事啊!”駱秋月笑得很開心,“咋了,都怕了?”
“沒、沒有……”
“不怕,不怕……”
大家嘴裡說得輕鬆,臉上卻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