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
衛淩風揉著隱隱發燙的臀部,斜睨著憋笑的蘇翎,“本旗主挨板子時,你倒是看得挺歡?連句求情的話都不會說?”
蘇翎劍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
“明明是你自己冒犯督主在先,我完全不知情啊。要是貿然求情,被連坐處置怎麼辦?大難臨頭,當然是各自飛咯。”
“好你個蘇翎!”衛淩風氣極反笑,“這般厚顏無恥,倒真是深得我真傳!”
蘇翎晃了晃手中的藥瓶:“這不是特意給你拿藥來了嗎?”
“用不著!”衛淩風彆過臉去,“又沒受傷連淤青都沒有,塗什麼藥。”
蘇翎沒忍住湊近一些調侃道:
“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塗藥,或者很享受這種抽打吧?亦或是督主大人對某人不舍得下手?”
又想起剛剛楊昭夜在殿內“猥褻屬下”,對自己又摟又抱又摸的,衛淩風輕咳一聲道:
“滾滾滾!對了!這丟人的事兒可不能告訴晚棠姐!”
......
夕陽西沉,歸雲樓內早已燈火通明。
紅塵道此番設宴,排場比往日隆重許多,連簷下都懸了朱紅紗燈,映得滿堂生輝。
衛淩風與蘇翎剛踏入樓內,便見廳中觥籌交錯,笑語喧闐。
各門主齊聚一堂,席間推杯換盞,儼然一派歡騰景象。畢竟宗門如今有了衛淩風這般天才坐鎮,眾人自然樂得借機表表忠心,順帶熱鬨一番。
蘇翎環顧四周,見席間皆是紅塵道中人,自己終究是個外人,便扯了扯衛淩風的袖子,低聲道:
“你們自家人的宴席,我在這兒不自在,就自己出去轉轉了。”
衛淩風還未答話,葉晚棠已從旁款款而來。
她今日一襲絳紫羅裙,發間步搖輕晃,儼然一副魅惑成熟姿態。
見蘇翎欲走,她莞爾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個繡工精致的荷包,不由分說塞進蘇翎手中。
“蘇姑娘,”她嗓音溫軟,帶著幾分關切,“淩風提過你在離陽城無親無故,這些銀錢且先拿著,權當應急之用。”
蘇翎捏了捏荷包,隻覺沉甸甸的,不由挑眉:“葉掌座,這......不太合適吧?”
葉晚棠眼波流轉,笑意更深:“淩風淘氣,隻怕平日沒少給你惹麻煩,這些就當是替他賠罪了。”
蘇翎聞言,忍不住瞥了衛淩風一眼,心道:那這錢確實該給,甚至還有些不夠。
嗅到荷包上還帶著一股幫助提神醒腦的奇異花香,蘇翎點頭笑道:
“那真是多謝葉掌座了!”
歸雲樓這邊,白日裡被衛淩風震懾的眾人此刻終於逮著機會,輪番舉杯要找回場子。
“衛兄弟,白日威風八麵,這杯酒總該賞臉吧?”
“就是!為兄弟我們孽海堂有個地盤得麻煩您!老左我先乾為敬!”
酒過三巡,饒是衛淩風酒量過人,也抵不住眾人輪番灌酒。他本可用內勁逼出酒氣,卻又覺得這般掃興,索性大家放開了喝。
幸好有晚棠姐在一旁照應,才讓他在宴會結束前沒徹底醉倒。
她親自扶著衛淩風回房休息,而本就腳步虛浮的他,不得不半倚在晚棠姐身上。
晚棠姐今夜也多飲了幾杯,此刻絳紫羅紗下的肌膚泛著淡淡紅暈,眼尾染上一抹醉色,更襯得那雙桃花眼似醉非醉,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
她玉手指尖摟著淩風,朱唇微啟,呼吸間帶著淡淡的桂花釀香氣,紫色羅裙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熟透的曲線。
紗衣因酒熱微鬆,領口略敞,隱約可見一抹雪色,既熟且媚,偏又帶著幾分不自知的撩人。
同樣有些醉意朦朧的衛淩風,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晚棠姐身上,低笑一聲:
“晚棠姐這樣子,可真是要人命。”
晚棠姐眼波流轉間帶著三分醉意,非但不惱,反而將淩風的腰肢摟得更緊了些。
她身子微微前傾,帶著酒香的吐息輕輕拂過衛淩風耳畔:
“小魔頭......醉成這樣還敢胡言亂語?”
聲音比平日更添幾分酥軟,尾音微微上揚,像是蘸了蜜的鉤子。
衛淩風望著近在咫尺的熟美佳人,眼尾緋紅,朱唇水潤,忍不住喉結滾動,醉意混著悸動脫口而出:
“我若真醉了......也是晚棠姐太醉人。”
“油嘴滑舌~”
晚棠姐輕笑出聲,指尖在他額頭一點,卻因酒意失了力道,倒像是情人間的愛撫。
將這小魔頭帶回房間,葉晚棠細心俯身照料,衛淩風隻感覺吐出三分酒氣,就能換回二兩幽香。
葉晚棠指尖撚著濕帕,細細擦拭衛淩風額角的薄汗。
“彆動。”她輕聲嗬斥,卻見醉眼朦朧的青年突然扣住她手腕。
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將她整個人帶得踉蹌跌坐在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