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或許可以試著接觸大夏的研究員…
哢噠!
外麵傳來一聲輕響,觸動了她緊繃的神經。
雪乃將房門打開,探頭出去查看,發現爸爸已經從臥室出來,正在穿外套,看著像是要外出的樣子。
雪乃看看房間裡的鐘,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她驚訝道:“爸,發生什麼事了?”
方擇把外套穿好,說道:“剛才你外公打電話來,說是你小姨被人殺害了,我過去看看情況。”
小姨被人…殺害…?
雪乃呆了半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下午不還好好地在書屋嗎,怎麼突然被害了。
而且…爸爸你表現也太平靜了吧…
看爸爸那副不疾不徐穿衣服的樣子,以及平淡中甚至有幾分無聊的神情,不像是聽說妻妹被害,倒像是外出遛彎的樣子。
難道爸爸也不喜歡小姨?
雪乃來不及細想,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方擇道:“你待在家裡就好,沒有什麼大事。”
“哦。”
雪乃應了一聲,看著爸爸開門走出去。
……
帝都已經下了半晚的雪,地麵已經有沒過腳踝的一層。
方擇來到樓下,雪花落到他的衣領裡,涼絲絲的,讓他感覺很愜意。
想到陳玉容的事,他好笑地搖搖頭。
每個人時時刻刻都在織一張因果網,這張網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無比強大,直到被自己親手織成的網裹得嚴嚴實實才知道厲害。
這家夥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他找到自己的車,啟動後想要駛出小區,卻在滑溜的路麵溜了幾下。
看來這個路況不適合開車。
方擇懶得下車,乾脆造一個微型的曲速泡,直接將自己挪到陳實電話裡所說的天心醫院。
最後他在太平間外見到陳實和劉曉雯。
劉曉雯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陳實卻紅著眼,渾身散發著無形的怒氣。
方擇先去看了陳玉容一眼,白天還鮮活的生命,這時候已經僵硬冰涼,她麵容誇張的扭曲著,那是生命最後一刻恐懼的殘留,脖頸上有重重的勒痕。
走出太平間,陳實立即迎上來,抓住方擇的手臂,狠聲道:“方擇,你朋友多,你一定幫叔叔這個忙,想辦法把那個人判成死刑!”
他是深夜得到警方消息,說是女兒被人殺害,凶手因感情糾紛激情殺人,事後立即自首。
這種情況,正常來說很難判死刑,頂多十年就能出來了,若是在獄中有良好表現,還能獲得減刑。
而他的女兒卻永遠不能醒過來了。
他怎麼也不能甘心。
無論如何,他都希望那個人償命。
方擇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著便自顧離開天心醫院。
剛走到醫院樓下,他就接到方源的電話。
方擇接通電話,笑道:“你一個安全局長,連這種小事都要關注嗎?”
方源苦笑道:“何止兒子關注,連胡先生都知道了,我們原本想要派人全天候保護陳小姐的家人,又怕父親不喜歡,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胡先生想問問父親,可需要我們乾涉這件案子?”
方擇道:“方源,你當初跟隨胡紹良推翻大夏皇室,想要建立的是這種可以隨意乾涉案件的世界嗎?”
“我其實很無所謂,我隻怕你到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後半生,在反對自己的前半生,最後隻得到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