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願意!我現在就迫不及待了。”
“現在?”
伊森被她直接拉著往外走。
“當然現在!比起在這裡聽新郎講他家族企業的發展史,我覺得我們有義務——不辜負老詹姆斯先生的好意。”
她說著,已經自然地拉著伊森朝宴會廳出口走去,腳步輕快,甚至帶著點逃離現場的興奮。
“等等,我們就這樣走了?不用跟新娘新郎打聲招呼嗎?”
米希頭也沒回,語氣清晰又乾脆:“打招呼?說什麼?
‘謝謝你們的婚禮,我們特彆喜歡你爸爸送的套房,現在要去用了’?
得了吧伊森,有時候提前離場本身就是最得體的社交禮儀。”
她側過頭,對他眨眨眼:
“還是說,你更想留在這裡,繼續看我如何‘文明地’對付下一個來搭訕的、可能擁有私人島嶼的家夥?”
伊森立刻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們走!”
電梯平穩而迅速地上升,數字不斷跳動。
“叮”的一聲輕響後,梯門在頂層打開,一條鋪著厚實地毯的私密走廊呈現在眼前,儘頭隻有一扇門。
房門被房卡輕觸後滑開——兩人同時愣住了半秒。
與其說是套房,不如說是一個空中宮殿。
加高的客廳擁有整麵的落地玻璃窗,紐約的風景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鋪陳在眼前。
遠處,帝國大廈與克萊斯勒大廈的尖頂在薄霧裡若隱若現,像從一幅水彩畫裡浮出的銀色線條。
與宴會廳裡刺眼的水晶燈不同,這裡的光是自然的、安靜的,更像一種“溫暖的華麗”。
“我的天……”米希鬆開伊森的手,快步走了進去,高跟鞋踩在柔軟得能陷進去的地毯上。
“這地方……簡直太棒了!”
她像個好奇的孩子,快速探索著。
推開一扇門,是一個配備了頂級音響和舒適沙發的小型私人影院;
再推開另一扇,是她剛才預言成真的、幾乎比他們公寓客廳還大的大理石浴室,中央是一個寬敞的按摩浴缸。
“伊森!快看這個浴缸!”她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帶著誇張的興奮。
伊森則微笑著走向客廳中央的小吧台。
那裡的冰桶鎮著一瓶年份絕佳的唐培裡儂香檳,旁邊還放著兩隻纖細的笛形杯,以及一張手寫卡片,上麵是優雅的字跡:
“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隻會腐蝕我們的精神和意誌……
不過——這腐蝕得也太舒服了吧。
伊森拿起冰涼的酒瓶,向剛從浴室出來的米希示意:“你要喝一杯嗎?”
“要!”米希彎腰,利落地解開了高跟鞋的搭扣,將那雙折磨了她好幾個小時的漂亮刑具隨意踢到一邊。
她赤著雙腳踩在地毯上,白皙的腳趾舒適地蜷縮了一下,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歎息。
“啊……終於解放了!”
她伸展了一下身體,優美的曲線在禮服下顯露無疑,然後毫無形象地把自己摔進旁邊那張巨大沙發裡,深深陷了進去:
“這趟紐約之行可能會是我今年最好的回憶!”
“我現在正式宣布,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