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的車門再次被拉開,帶進一股潮濕的冷風和雨水氣息。
賴文軍收了傘,有些狼狽地坐了回來,白襯衫的肩膀和袖口處洇濕了一大片,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額角。
他一邊用袖子擦著臉,一邊用餘光迅速掃了一眼副駕駛。
當看到司緹手裡那個包子隻剩下小半個,汽水瓶也似乎被打開過時,他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精光,臉上卻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唉,雨太大了,根本沒法修。發動機好像也進水了,一時半會兒是弄不好了。咱們隻能等雨小點再說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司緹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似乎有些渙散。
“包子……好吃嗎?是不是有點涼了?”賴文軍試探著問。
司緹慢慢轉過頭,對他露出一個依舊明媚的笑容,聲音也有些遲緩:“很好吃……謝謝你。”
這笑容在陰暗的車廂和窗外雨幕的映襯下,有種驚心動魄卻又詭異的美感,看得賴文軍心頭一蕩,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放肆,在她纖細的脖頸、起伏的胸口和交疊的腿上流連。
“彆客氣,你喜歡就行。”
他喉嚨有些發乾,聲音溫柔,目光卻貪婪而齷齪。
他故意歎了口氣,環顧四周被雨幕封鎖的荒野,語氣惋惜,又像是在暗示什麼:
“唉,這附近真是荒郊野嶺的,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想找個人幫忙都難,真是……”
司緹忽然側過頭,輕聲接過了他的話茬:“是啊,荒郊野嶺的……”
她緩緩抬起眼睫,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此刻卻沒什麼焦距,直勾勾地看向賴文軍,唇邊勾起一抹弧度。
“你知道……這種地方,最適合做什麼嗎?”
賴文軍被她這詭異的語氣和表情弄得一怔,下意識反問:“什、什麼?”
司緹的聲音依舊很輕,一字一句鑽進賴文軍的耳朵裡,帶著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當然是……殺人……拋屍啊。”
“哐當!”
賴文軍手一抖,不小心碰掉了放在儀表台上的半盒香煙。
他打了個寒顫,一股涼氣順著脊椎骨竄上來。
他慌忙移開視線,不敢再與司緹對視,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了幾下。
但很快,驚懼就被更強烈的興奮所取代。
他定了定神,在心裡嗤笑自己。
想什麼呢,一個女人而已,還是個吃了藥的,肯定是藥勁上來了在說胡話。
等藥效完全發作,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果然,沒過幾秒鐘,就見司緹身體晃了晃,然後軟軟地靠在了椅背上,頭歪向車窗一側,一動不動,仿佛真的睡著了。
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和表情。
賴文軍心中竊喜,他按捺住激動,先是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司淼同誌?
沒有回應。
他膽子大了一些,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狎昵:“司淼?淼淼?”
依舊寂靜。
賴文軍一直緊繃的神經和偽裝徹底鬆懈下來,壓抑在心底的汙言穢語和扭曲的欲望如同打開了閘門的洪水,傾瀉而出。
他不再掩飾,目光如同肮臟的刷子,在司緹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嘴裡發出嘖嘖的讚歎:
“怪不得叫淼淼呢,這皮膚……嘖,真跟水做的一樣,滑不留手吧?”
“這胸…看著比劉麗那個搓衣板有料多了……”
“小嘴長得也勾人,等會兒……嘿嘿。”
“這小手嫩的啊,不像安穗那雙手跟老樹皮似的……不知道下麵是不是也……”
他越說越興奮,越說越下流,每一個字都腐蝕著空氣。
他以為昏迷的司緹聽不見,卻不知道,這些汙穢不堪的話語,讓她心底的殺意如同野火般熊熊燃燒。
原來,辦公室裡那些女孩,在他口中竟是如此不堪,而他竟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玷汙了不止一個人。
賴文軍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尖顫抖著,朝著司緹放在腿上的手探去,嘴裡還喃喃自語:
“來吧…神不知鬼不覺的,你什麼都不會記得……這個世界上,隻有我知道你的秘密……”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司緹皮膚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