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兒與段詩琪前後腳下了馬車,兩人聯袂走來,一個絕美一個嬌俏,一亮相就讓人移不開眼。
何況沈回和白硯清還跟在她們身後,像是護花使者似的,這份視覺衝擊力更是加倍。
沒有見過蘇秀兒的客人,或守在府門前的護衛,包括派來迎接客人的管家、婆子無一不眼露驚豔。
在暗自猜測,蘇秀兒是哪家的貴女千金?
“能和段小姐走在一起,最起碼父親也是朝中三品官員吧。”
“看她那氣質,父親三品大員不止,怕是公侯家的小姐。隻是究竟是誰家的,竟從未見過?”
“是啊,按理說這般出色的容貌,不可能沒有印象啊?”
“噗,這就是未來的皇子妃,蘇秀兒蘇小姐啊。”
這些側目的人裡麵,終於有一個人,去鮮豚居用過膳,將蘇秀兒認了出來。
眾人聞言差點驚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一個村野屠夫,竟把京中所有嬌生貴養的千金小姐都比下去了。
生得這般好的容貌,也難怪皇上當初會腦子一熱,把她指給兩位皇子。
魏芳芳聽到身側眾人的議論,氣得臉色紅了又紫,像是大染盤似的。
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裡。
今日自己穿得這般好看,還以為終於可以在蘇秀兒麵前炫耀,將蘇秀兒壓下去。
沒有想到蘇秀兒今日穿得比鮮豚居開業還要好看,自己瞬間被比得暗淡無光。
“勾引誰啊。”低低地罵了一聲,轉念又想到今日宴會的主要目的是除去蘇秀兒,她壓抑的心情才稍稍好轉,提步迎了上去。
“秀兒姐,你終於來了。我家小姐都讓我在這裡等了你好長一段時間了。大家都還在猜,你是不是自慚形穢,不敢來了呢。”
魏芳芳扯著嗓子大聲說道,生怕被人忽視她的存在。
蘇秀兒突地在這裡瞧見魏芳芳,還真是驚訝了一下。
“秀兒,哪裡來的大公雞,咯咯格的,這聲音大得把本小姐的耳朵都快要震聾了!”
段詩琪本身就是嬌縱的大小姐,雖然認識到自己先前,將人性命視為草芥不妥,但輕易不受委屈這一點還是沒有改變。
她一看到眼前這精心收拾過,還眼睛小,塌鼻子,扯著雞毛當令箭的醜東西,就忍不住回懟。
“你你你說誰是大公雞,我可是小姐身邊的二等丫鬟!”魏芳芳氣的臉色由之前的紫色變成豬肝色,惱怒地指著段詩琪。
“嗬,本小姐還以為像是郡主公主呢,就一個二等丫鬟,還敢用手指指著我,手都把你打斷了!”段詩琪抬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魏芳芳手指上,痛得她用力甩了甩手。
冬鬆就跟在身後補刀說道:“段小姐,這位曾經是我們鮮豚居的幫工,因為做錯了事,被辭退了,也不知道怎麼就進了這溫府,估計溫府就是收破爛的吧。”
“你瞎說,我才沒有做錯事。是你們胳膊肘往外拐,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魏芳芳梗著脖子說。
剛說完就又對上沈回那張冷漠的臉,她當即又閉上了嘴。
抬眼間,發現越來越多的人往她們這邊看,便止住了話頭。
沒有想到,沈回今日也會來,萬一揭穿她下藥勾引一事,就丟臉了。
她都到溫府當婢女了,自是要重新找一位好的夫婿。
沈回是長得好,可身份太低,一個布莊掌櫃已經配不上她。
“行了,小姐特意讓我來接秀兒姐進去,還是先彆敘舊了。”
魏芳芳理了理衣裙,找到之前那種揚眉吐氣的狀態,整個人硬端著架子在前麵帶路。
“大公雞脖子伸得再長,也成不了鳳凰。”段詩琪笑了一聲。
魏芳芳臉色一僵,可想到段詩琪方才的盛氣淩人,也不敢再招惹,隻假裝沒聽見地一直往前走。
蘇秀兒再次在溫府見到魏芳芳心中還是挺感慨。
當時留下魏芳芳他們,一是想用他們博個以德報怨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