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神徒!
遭遇了車禍後的陳莫飛沒死,不對,應該說是死了,不過死而複生了,他帶著所有的記憶,重新投了回胎,不過自他生下來那天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爹娘。
如今在這個與前世完全不同的世界中活了十六年的陳莫飛,也逐漸長成了一副俊俏的少年模樣。
此時坐在他麵前的,是一名相貌不錯,長著濃眉大眼高鼻梁,櫻桃小嘴鵝蛋臉的女子。
若是把這名女子的相貌放在陳莫飛的前世,估計至少能在全球百大美女的名列中排上一位,不過令陳莫飛感到遺憾的是,這名女子有點兒冷。
陳莫飛從未見過她笑,女子遇到任何事都能夠從容淡定的應付,整日裡不喜不怒,說話永遠簡短精煉,沉默寡言,好似一台冰冷的機器。
女子名為段柔,陳莫飛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睜眼以後,便是與段柔在一起的,一晃便是十六年。
此時二人在一處酒樓二樓,陳莫飛的麵前擺放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可他卻無心下咽。
他緊緊地盯著段柔,似乎是在暗示對方。
可段柔卻沒回應陳莫飛的耐人尋味的目光,隻是悶頭吃著。
段柔不愛說話,甚至在陳莫飛眼裡有些時候這個女人好似腦子缺根筋,特彆不懂人情世故,俗稱情商低。
“我問你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陳莫飛終於忍受不住,用手拍了拍桌子,有些生氣的朝段柔沉聲說道。
不知是段柔故意裝聾作啞,還是真的被眼前的美食所吸引,全然忘了還有陳莫飛的存在,她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陳莫飛無奈,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早就習慣了,可每當遇到這種時候,陳莫飛心裡還是會一陣抓狂,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著實太累。
“嗯?你問我?問了什麼?”
可能是陳莫飛的聲音方才離家出走了,這時才回來傳進了段柔的耳中,段柔一臉疑惑地看向陳莫飛,手中的筷子上還夾著一塊紅燒肉,正懸停在半空中。
“我問你,我什麼時候才能夠知道自己到底是從哪來的?”
這個問題陳莫飛問了段柔無數遍了,段柔隻是說,再等等,但是具體等什麼,也不說,所以陳莫飛乾脆每年隻問一次,今日便是陳莫飛十六歲的誕辰,陳莫飛再次向段柔提出了這個問題。
“你今年多少歲了?”
段柔沒有直接回答陳莫飛的疑問,而是將那塊紅燒肉一口塞進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陳莫飛此刻感到一陣心累,他想對蒼天呐喊,想對大地傾訴,想乘風飛去,想跳海自儘,眼前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十六年之久的女人,居然能忘了自己的歲數,天啊,對方可長著心嗎?
“大姐從今天起,此時此刻!我十六了!你能記著點兒嗎?”
“十六禦靈決練得怎麼樣了?”
說到這,陳莫飛雖然在交流與溝通方麵恨透了段柔,可另一方麵,他還是對段柔懷有一絲敬意的。
段柔是一名火係禦靈師,十六年來,段柔的在陳莫飛身邊的職責,似乎便是保護他,二人雖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但因為有段柔在,陳莫飛倒也是安安全全地活到了這麼大。
在陳莫飛十二歲時,段柔便將禦靈訣傳授給了陳莫飛,讓他修煉禦靈之力。
可陳莫飛似乎天資有限,四年過去,禦靈訣倒是背的滾瓜爛熟,其中的奇妙法則也是牢記於心,可就是偏偏凝練不出靈力。
“禦靈訣不適合我!我根本凝練不出靈力,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明知故問!”
陳莫飛此時顯得有些丟臉,四年時間自己毫無長進,對他一個兩世活四十多歲的男人來說,真是莫大的恥辱。
“十六了再不修煉出靈力,你就彆再問我你的身世了。”
段柔忽然放下筷子,鄭重其事的對陳莫飛說道。
“我的身世跟禦靈師有關?”
段柔搖了搖頭。
“那為何非要我成為禦靈師?”
“因為你的敵人很強大,你的身世很複雜,若你想要真的搞清楚,便要讓自己成為禦靈師,而且得修煉到天位級彆的禦靈師,才能與之抗衡,不然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即便是知道了身世,那又能如何?不如不明不白地活一輩子。”
段柔淡淡地說完後,陳莫飛徹底沉默了。
“快點吃完飯,我們得在入夜之前趕到溯州城。”
陳莫飛瞥了一眼段柔,有些膩味地說道“又是去捉妖魔?這次有幾個賞銀啊?”
段柔點了點頭,將一張暗黃的紙張拍在陳莫飛的麵前。
陳莫飛抓起紙張,隻見是一道懸賞令。
“溯州城城主白牧榮,厲害,這單生意夠大的呀,賞銀五萬五萬兩!”
陳莫飛看著除魔令上的數字,驚得目瞪口呆,差點兒沒錯椅子上掉下來。
“五萬兩這是要捉怎樣的怪物呀?你你打得過嗎?”
段柔一臉平靜,隻是搖了搖腦袋“不知道,去試試。”
“試試?”
段柔一向如此,做的決定往往能讓陳莫飛感到咋舌。
此時,酒樓的梯間傳來一陣聲響。